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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流言起,絕地可反擊

  鳳鳴宮,兩廂僵持。


  白朮站在白首殿門口,低垂著眼,卻一步不讓。對面是雙眼紅腫的皇后,髮髻都有些微微散亂了,手裡的帕子捏得死緊,狠狠地瞪著白朮。


  "你要違抗本宮懿旨?"


  白朮右手拿著劍,就這樣淡淡地站著,周圍的侍衛卻不敢上前半步。聽得皇后的話,他也未多作反應,只面無表情地道:"王上和娘娘都不在宮中,皇后此時就算硬闖進去又能如何?只怕王上回來了反而會怪罪娘娘罷。"

  皇后冷笑一聲,道:"宛妃得知了一個關於皇長子的秘密,卻被鳳鳴宮的侍衛大膽殺害,此事本宮豈能不管?本宮是皇后,難道連一個鳳鳴宮也進不得?!白朮,你未免太過放肆!"


  "臣放肆慣了。"白朮冷冷地抬眼,倒驚了皇后一跳。


  的確,白朮在宮中一向是不受約束的,這是帝王親自下的旨意,就算她是皇后,若動了白朮,恐怕也無法免於帝王責難。眼看著就能找到慕容心寧最大的死穴,卻生生被攔在這裡。若等他們回來,宛妃豈不是白死了?


  眉頭緊皺,皇后怒目看著白朮,也顧不得其他,揮手就命令侍衛衝進去。


  "將皇長子帶出來!"

  心寧遠遠看見皇后被攔在門口,正要鬆一口氣,便聽見這一句話,當下臉便沉了。帝王也是一聲冷哼,運足內力,幾步落在一群侍衛面前。


  "本宮今日倒要看看,誰敢進這白首殿半步!"心寧怒極反笑,從帝王懷裡跳下來,清亮的眸子里滿是霜寒,直直地對上皇后的眼睛。


  方錦繡一愣,看著一身素衣的慕容心寧,竟也沒注意其他,只怒道:"寧妃你大膽!見了本宮不行禮,卻還大呼小叫么?你眼裡可還有本宮這個皇后?!"

  心寧冷冷地掃她一眼,並不理她,只轉頭朝白朮輕輕福身:"多謝白朮大人相助。"

  白朮點頭,心寧笑了笑,又轉身看向皇后,道:"大膽的怕不是臣妾,皇後娘娘,鳳鳴宮是王上派了親衛在守,您這樣帶著人闖,豈不是犯上之罪么?"


  "你……"皇后臉色一白,終於看清了抱著心寧來的人是誰。


  同款的玄色長袍,帝王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一旁,打量著階梯上的一群侍衛,眼裡劃過一抹瞭然,然後側頭看向她,道:"皇后,宮裡的侍衛,對你可算是忠心了,連孤的親衛都攔不住?"


  方錦繡臉色大變,急忙朝帝王行禮,聲音悲切萬分地道:"王上,臣妾求一個公道!宛妃慘死鳳鳴宮門口,您難道也能縱容包庇么?縱使臣妾行為有失,可是也不過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妖妃惑主,宮闈亂,必將動社稷之根本啊!"

  心寧嗤笑一聲,看了風城啟難一眼,便轉身走進大殿里去。妖妃的帽子歷來一扣便是萬劫不復,方錦繡這是要和她動真格。那麼這後宮,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她倒不妨好生掀開給眾人瞧瞧。


  過往的事情她不計較,不過是不想因了不值當的人雙手染血。但是現在,方錦繡敢動主意到鳳歌身上,那麼就不要怪她算總帳了。皇后的日子,未免過得太舒適了。


  殿內,左夫人正抱著鳳歌坐在床邊,守幽在隔斷處守著。見人進來,手中的劍不由地一緊。


  "守幽。"心寧輕喚一聲,慢慢走了過去:"是我。"

  守幽鬆了口氣,忙丟了劍迎過來:"主子,您可回來了。皇后闖宮,我不敢將夫人放在側殿,便接來這裡了,若是皇後進來……"


  心寧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抬步走向裡間的床榻。


  "歌兒。"左夫人抱著鳳歌,眉心微皺。外面的動靜她顯然是聽見了,心裡擔心得很。懷裡的鳳歌卻睡得正好,絲毫沒有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娘親,沒事的,相信我。"心寧將鳳歌抱過,轉頭對守幽道:"將夫人護好,切莫讓其他人瞧見。"

  "是。"

  看著心寧走出去,守幽還是有些擔心,一旁的左夫人卻微微笑了,輕聲道:"守幽姑娘不用擔心了,歌兒總是有辦法的。況且,她現在是最無堅不摧的狀態呢。"

  "無堅不摧?"守幽疑惑地看著左夫人:"為什麼?"


  "護犢之心,每個母親在保護自己孩子的時候,都是天下最強大的人。"左夫人嘆息一聲,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歌兒會做得很好。"

  從小她便懂得隱忍,卻也不是沒有爆發的時候。當初老爺選歌兒進宮,看中的是她的沉穩忍讓,而自己允許歌兒進宮,則是相信她懂得如何自保。關鍵時刻,她也不是不能絕地反擊呢。


  殿外,皇后看著心寧將鳳歌抱了出來,眼裡光芒閃了閃。風城啟難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複雜。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王上,臣妾剛剛所言是否屬實,一驗便知!"


  心寧看著激動的皇后,也不多說,直接朝帝王道:"王上,看來此事牽扯甚廣,不如我們便去勤政殿罷,正好您不是說下午有重臣會議么?不如便在一起開了。"

  "慕容心寧。"帝王皺眉,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做。下午親王和兩朝重臣都會來,若是皇后當真知道的是鳳歌非王室血脈,她豈不是在自尋死路么?


  皇后輕笑一聲,道:"寧妃倒是識大體,這樣一來是濁是清便可公之於眾,也可正我後宮之名,以免以訛傳訛。"

  "是呢。"心寧微笑,抱著鳳歌朝帝王行了一禮,正色道:"請王上移駕勤政殿。"

  風城啟難看著她堅定的神色,終是無法,抬步往外走去。皇后瞥了心寧一眼,也趕緊跟上。白朮沉默了半晌,命一旁的親衛守好白首殿,倒是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

  勤政殿,帝王坐在上位,右側坐著皇后,心寧抱著鳳歌站在風城啟難左側。底下,風城離玉和風城啟月已經到了,一些大臣也正陸陸續續趕來。


  看著這情形,風城啟月微微皺眉,不知是又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心寧一臉從容,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便也放了些心。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皇后看了帝王一眼,然後正了神色,開口道:"近日宮中多流言,有損王室形象,今日借著大家都在,不妨便來證一番流言真假。"

  "不知皇後娘娘所指為何?"有老臣開口問道。


  "今日在鳳鳴宮發生了血案,想必各位還不知道。"皇后剛想開口,心寧便搶先說了出來,看著皇后微愣的神色,她輕笑一聲,道:"今日王上與本宮出宮去辦些事情,卻不想,回來就看見皇後娘娘帶著侍衛硬闖鳳鳴宮,說是宛妃娘娘被鳳鳴宮的守衛誤殺。"

  眾人嘩然,守衛誤殺嬪妃,這是怎麼回事?


  "本宮也奇怪,鳳鳴宮的守衛是王上的親衛,如何敢動王上的愛妃呢?"心寧眼裡滿是疑惑,側頭看向帝王。


  帝王輕咳一聲,冷然道:"孤下了旨意,任何人無旨不得進入鳳鳴宮,違者殺無赦。"

  皇后臉色微白,話全被心寧搶了去,偏生帝王還配合她,如此說來,當真是宛妃死有餘辜了!


  "王上,宛妃豈是無故闖宮,無非是聽得消息,想一驗真假而已,鳳鳴宮才是有殺人滅口的嫌疑罷!"皇后急聲道:"宮中最近盛傳皇長子……"


  "皇後娘娘!"心寧笑著打斷她,聲音朗朗地在整個宮殿里迴響:"無論什麼原因,宛妃闖宮在先,逆了王上旨意。您說,她死得可冤枉?"

  皇后咬牙:"法不外乎人情,宛妃事出有因,如何能這樣殞命?"

  心寧點頭,朝帝王輕輕福身,有禮地問:"陛下,臣妾可否大膽問皇後幾個問題?"


  風城啟難點頭,道:"後宮之事也關於社稷,自然不能馬虎,今日眾人都在,有什麼便一次說清楚就好。"

  "那麼,皇後娘娘,後宮之中,誰為主?"心寧抱著鳳歌,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皇后。


  方錦繡冷笑一聲:"當然是皇后。"

  "那臣妾就奇怪了,您說有流言,那為何去證實的不是您,而是宛妃娘娘呢?"


  皇后一頓,神色微變,卻很快反應過來,硬聲道:"宛妃比本宮知曉得早些。"

  心寧莞爾,身體站得筆直,與皇后的躲閃對比起來,誰心裡有鬼一看便知,底下的朝臣不禁議論起來。


  "那麼宛妃就更該死了,知道消息不上報皇后,自己去闖宮,不是找死是什麼?"心寧覷著皇后,淡淡地笑著:"臣妾以為,宛妃定是受了什麼指示,您說呢?"


  袖下的手捏得死緊,方錦繡深吸了一口氣,終是閉了閉眼,道:"宛妃自己作孽,死有餘辜。她性子衝動,一時糊塗也是有的。還請王上寬恕,允許宛妃入土為安。"

  風城啟難眉梢微挑,道:"皇后這是替宛妃認罪了么?"


  "她跟隨臣妾也是多年,身為國母,臣妾自然會寬容待她。"皇後起身,跪在帝王面前,聲音哽咽:"她犯下大錯,已經以死相抵,還請王上寬恕。"

  "嗯。"帝王點頭,看了心寧一眼,問:"寧兒認為呢?"

  心寧一笑,屈膝道:"宛妃也跟了陛下多年,自然是理應寬恕的。"

  風城離玉好奇地問了一句:"臣弟疑惑,宛妃娘娘究竟是因何闖宮?"


  按理說,宛妃向來比較穩重,若沒有什麼大的理由,還是不會這樣衝動行事的罷。


  皇后聞言,瞥向心寧懷裡的鳳歌,冷笑道:"那便要問問寧妃娘娘了,宮裡盛傳,皇長子並非王室血脈,來歷不明,血統不正!宛妃也是算了月份才覺得不對,正想進去查個究竟,便已殞命。"

  帝王臉色一沉,指節握得泛白。底下群臣皆是一驚,風城啟月不明所以地抬頭,卻看見帝王暗沉的眸色。


  怎麼回事?皇長子若不是帝王親生,難不成心寧還能在三月之內連懷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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