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落魄地位,危言聳聽
至千屈未曾將那兩個字說出來,因為鹿鳴在他的心中永遠不會淪落到那樣的一個地位。
至清遠聽到至千屈所說,也委實是嚇得打了個寒顫,他顫抖著嘴唇說道,「我只是隨意說一說,又怎的變成了將天下所有喜歡桑鹿鳴的男子說成了傻子?」
至千屈方才所說卻然是危言聳聽了,但是至清遠在聽到至千屈所說之話時。還是忍不住懼怕。
畢竟他只是侯府的一名庶子,雖然平日里可以用任何的語氣與至千屈所說,這是因為他們彼此都已經完全熟知了對方,還能知曉至千屈不可能對他下手,這才有了這般膽量。
但是至清遠卻是委實不敢去想將其他的王孫貴胄說成傻子的話。
一不留神,怕是連他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至千屈眸光含笑看著至清遠的那副慫樣,他的面色之中儘是嘲諷。
「依照我所說,在大哥將膽量完全培養出來之前,還是莫要這般去討論旁人吧。」
至清遠自然嘴硬地說著:「便當我是膽小又如何?你可莫要忘了,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我是這番模樣,你以為你自己又能是多麼強大?」
至千屈說道:「許是因為不是同一個母親的原因,我仿了我的母親,而你卻是仿了你的母親。」
這話可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至千屈向來都是能夠曉得究竟怎樣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逼瘋一個人。
而他便是掌握了這個辦法,方才讓至清遠氣到了這種地步。
但是至千屈卻也是沒有什麼心情與至清遠在此寒暄,他心中憂心鹿鳴,所以在至清遠還未曾完全反應過來之時,便說道:「且不說你究竟如何,我卻是很忙的,所以大哥,我便先離開了。你自便。」
至清遠看著至千屈的背影,怒道:「很快你便能夠嘗到噬心的滋味。」
至千屈走至鹿鳴的院中,卻是未曾發現鹿鳴的身影。
至千屈打開了鹿鳴的房間,床榻之上卻也是沒有。
「莫非沒有聽我的話?沒有乖乖回了房間?」至千屈面色陰沉下來。
他能夠處變不驚地面對所有的人所有的驚天駭浪之事,但是在面對鹿鳴之時,僅僅是因為這些小事,便已是受不住。
至千屈走出了院外,他想要尋找鹿鳴的身影,可是依然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至千屈已經開始懷疑鹿鳴她已經走出了府外,而鹿鳴正在為她胳膊的傷口敷藥之時便見到窗外有一道人影閃過,便不由分說的跟了過去。
所以這才與至千屈生生錯過。
鹿鳴直直跟隨著那人去了郊外。
她冷聲說道:「你究竟是何人,將我引出來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那人突然轉過了身,將臉上1的黑布摘下。
鹿鳴一喜,喊道:「我便說怎的如此熟悉,原來竟然是你,珏灼。」
珏灼看著鹿鳴,突然快步走向前來,「方才在你院內躊躇之時,卻是看到了你在包紮傷口,你,受傷了?」
珏灼之話,句句都提現除了對鹿鳴的關懷之意。鹿鳴沖著珏灼一笑,而後她說道:「我未曾受什麼傷,只是小小的傷口罷了,算不得什麼。」
珏灼卻是極為不高興,他道:「究竟是誰弄得?」
鹿鳴說道:「我也不知,僅僅是因為一名刺客,我已經將他給打暈了。」
鹿鳴說著,便見珏灼直接撕開了她胳膊上的紗布。
而後拿出在他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瓶金瘡葯,為鹿鳴灑上。
鹿鳴看著那那藥粉落在肌膚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不由得看向珏灼。
聽得珏灼說道,「你可莫要怕疼。」
珏灼話將將說完之後,鹿鳴便察覺到胳膊上傳來了陣陣的疼痛。
她齜牙道:「你這葯是什麼葯?當真是要疼死我。」
鹿鳴很想將手放到胳膊上,卻是緊緊被珏灼握住,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她道:「太疼了,你這是什麼狗屁葯?」
珏灼道:「忍一忍,既然怕疼,就別讓你自己受傷啊。」
珏灼委實是心疼鹿鳴心疼的緊,看著鹿鳴這般疼痛的模樣,只想他自己幫助鹿鳴將這疼痛承受了。
鹿鳴道:「我受不住了,好疼。」鹿鳴齜牙咧嘴,卻是無法將這疼痛感去掉。
她最終看著珏灼,說道:「還要疼多久?」
珏灼道:「你且忍一忍,半柱香。」
鹿鳴知曉珏灼定然不會害了她,珏灼是有著極為多的神奇之葯,鹿鳴還記得上次至千屈受傷之時,她便是在珏灼這裡得到的葯。
神醫對那葯也是極為喜歡的。
珏灼最終還是道:「若是你實在是疼,便咬著我的胳膊。」
珏灼將手胳膊伸在鹿鳴的面前,鹿鳴看著珏灼略帶強壯的胳膊,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道:「不必,我能忍住。」
珏灼為了轉移鹿鳴的注意力,便突然說道:「鹿鳴,你可知曉,你現下已經被盯上了,若是你繼續這般任意妄為,肯定還會有危險。」珏灼最擔憂的也是鹿鳴有危險,「若是讓老子知道究竟是誰敢這般對你,老子定然扒了那人的皮,抽了那人的筋。」
鹿鳴看著珏灼這份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來:「你成日老子老子的自稱,若是遇到了你所尊敬之人,也不小心說了此話,豈不是糟糕?」
珏灼撓了撓頭:「反正這天下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去尊敬之人了,我也沒有什麼長輩父母,倒不如這樣,圖個瀟洒恣意。」
乍一聽到珏灼沒有親人之事,鹿鳴不由得有些驚詫,似乎長久以來珏灼的表現已經水落石出。
原來他也沒有親人,原來他也同樣是極為可憐。
鹿鳴道:「你,的親人呢?」
她小心翼翼地問到,生怕觸碰到珏灼內心深處最為脆弱的心弦。
珏灼像是早便已經習慣了此事,他繼續說道:「大抵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所以才沒有父母,兒時用因為爭一口饅頭與人打的頭破血流,但奇怪的是,我未曾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