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事出蹊蹺,無法言說
至千屈也是疑惑的蹙起了眉頭,總覺得此事有蹊蹺,可是若當真說個究竟,卻又是無法言說的。
正在此時,卻是又有護衛來報:「世子,至……至清遠回來了。」
至千屈突然起身,他來做什麼?
這侯府之中,原本便不是只有至千屈一名少主人,說起來卻還是有另外一位的。
這人在年輕氣盛之時,還有幾個不會沉迷美色的男子呢?
侯爺自然也因為年少輕狂,做過了許多有負夫人之事,幸而之後努力改正,發憤圖強不再去碰其他的女子,這才得到了夫人的原諒。
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卻是無論怎樣都無法阻止的。
所以這才有了至清遠。
只是至清遠一向都不待在侯府之中,如今卻是突然回來,委實是令人感到意外。
至清遠要比至千屈年長,所以若論起輩分,至千屈卻是還要喚他一聲大哥的。
至千屈突然朝著侯府門之前迎接而去,他看到至清遠淡漠的神情。
鹿鳴也瞧向至清遠,她也曾經聽過侯府的這位至清遠,雖然是侯府之中的長子,卻是因為是偏房所出,並沒有繼承侯府的權利。
所以這一切最終都會落到至千屈的頭上。
大抵是因為這個因由,所以才導致了至清遠平日里都是冰冷著一張臉,不願意與人交流。
鹿鳴便又開始可憐起至清遠了。
至清遠只是淡然地坐到石凳之上,他也絲毫不曾客氣地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氣喝下去。
但是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鹿鳴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而神醫見至清遠坐在他的一旁,便不由得朝著旁邊挪了挪:「哎呀呀,至千屈你這府中稀奇古怪之人當真是愈發的多了,有些竟然將將見面,便令我心生厭惡。」
神醫此話說的可是極為明顯了,無非便是因為他不待見至清遠,所以故意說出這般話去打擊至清遠。
鹿鳴雖然不知這其中的過往,但是她卻知曉至清遠此人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人,不然也不會如此不招至千屈與神醫的待見。
至千屈雖然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之人,卻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
若緊緊是因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層身份,至千屈定然不會因為此事而對至清遠這般不滿,定然是因為至清遠不是什麼好人。
何況,看神醫方才激動的神色,卻是便能夠猜出,這至清遠究竟有多麼令人生厭了。
鹿鳴看著至清遠,良久才換了道:「鹿鳴卻是要在此給大公子行禮了。」
鹿鳴用了一個極為淡漠的稱呼,在她的眼裡,只有至千屈才是世子,唯一的世子,這侯府的繼承之人。
至清遠未語,他只是緊緊抿著嘴唇,良久卻是嘲弄之聲:「我道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二弟你竟然也貪圖美色。」
鹿鳴卻被此話引起了極為強烈地不滿,她道:「莫非大公子是喜歡醜女?樣貌丑卻是心靈美的女子?鹿鳴前兩日可是聽說,這街市之中有一名極為醜陋的女子,那樣貌,常聽有人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母夜叉與洪水猛獸相結合。」鹿鳴看著至清遠不解的神色,她又接著說道,「那女子可是有著菩薩心腸,只若是一有銀兩便去救濟貧窮之人,但是便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令所有男子望而卻步。鹿鳴卻是相信大公子定然不會嫌棄那女子,在見到她時,只若是能將她帶回來當做小妾,她便應是要知足了。」
鹿鳴胡亂地說了一通,多半便是為了為至千屈報仇,看至千屈看至清遠嫉惡如仇的神色,便知至清遠與至千屈結過梁子。
至清遠的面色逐漸陰沉下來,他依舊是什麼都未曾說,而後卻是冷哼一聲,而後回了他自己的院子中。
鹿鳴看了至千屈一眼,卻見至千屈沖她露出了淡淡一笑,在鹿鳴看來,那便是讚揚之意。
神醫道:「桑鹿鳴,我以往只覺得你是只會威脅人的女子,如今卻然是對你刮目相看了,現下看來,你僅僅比小郁差了一丁點兒。」
鹿鳴聽到此話,面上也升起了笑意,她說道:「那是自然,我便是喜歡深藏不露之人。所以便是想要做那樣的人。」
鹿鳴說著開玩笑之話,但是她卻是有些個不在狀態。
至千屈道:「我已經派人去打聽茯苓的下落了,你只若是想要知曉茯苓的下落,應是過不了多久,所以你便莫要擔憂此事,便算是你去參加此事,卻也是無濟於事的。你還是在這裡老實待著吧。」
至千屈不想去讓鹿鳴再去涉險,所以便也只得先想辦法讓鹿鳴留下。
鹿鳴明明知曉至千屈所說之話甚是有道理,但是她卻是沒有辦法去掌控她自己的心思。
「好。」
鹿鳴最終還是聽了至千屈所說,答應了留下。
至千屈終究還是露出了笑容,他蒼白的面色因為這一抹溫暖的笑容卻是愈發呢令鹿鳴心動。
鹿鳴道:「世子,鹿鳴想要知曉世子身上的傷口。」
她明白至千屈定然是受了傷的。
神醫打斷了二人:「你們兩個若是膩歪,便去一邊兒膩歪去,莫要擋了我的好親情。」
神醫這般說著,便撇了撇嘴。
鹿鳴看著神醫:「莫要說了,你當我不知?你可是成日里與小郁二人膩歪的很啊。我這不過是關懷一下三番五次救我的世子。也並沒有什麼出格之事。」鹿鳴臉紅低聲說道。
她的心中有些不舒暢,便像是有什麼小心翼翼隱藏著許久的心事被旁人偷窺到。
那種感覺對於鹿鳴來說,卻是極為不舒暢的。
至千屈道:「我未曾受傷。」他不想讓鹿鳴擔憂。
可這話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鹿鳴明顯地不相信:「世子,鹿鳴可是知曉你受了傷的,不過是給我看上一看,卻又不會讓你少了一塊肉去。」
至千屈愣了一愣,他有些錯愕,最終至千屈方才掀開了廣袖,露出了同樣包紮著紗布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