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對畫思人,收回玉佩
見鹿鳴與阿蠻離開,珏灼卻再次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他回到派中一連尋找了多日,本以為帶來這玉佩能給鹿鳴一個驚喜,所以他才忍住這兩日都沒來見鹿鳴。只能成日里對畫思人。
終於,珏灼找到了那枚真正的玉佩,他便匆匆趕來,未曾歇息片刻。
可是卻未曾想到恰好看到鹿鳴親吻至千屈的那一幕。
這並非是驚喜,而是由驚喜便成了驚嚇。
那一刻,珏灼的心都變得拔涼拔涼。
他將好不容易找到的玉佩收了回來。
加之鹿鳴卻也再未問起珏灼是否有找到那塊玉佩。
所以珏灼覺得這玉佩究竟是否要給鹿鳴已經是不重要的了。
珏灼轉身離開,那玉佩散發著的光芒與其上的窮奇。
珏灼開始猜測起了這玉佩究竟是什麼人的。
他只是將玉佩放回了袖中,回了軒轅派。
他需要去整治一番他那派中的風氣了。
竟然能夠連同這玉佩都能隱瞞下來。
待珏灼回到軒轅派之中,見之前將玉佩藏起來的那些人正跪在了珏灼的面前。
珏灼再次換回了他的那襲黑色斗篷。
當他看到那些跪在地上的那些個屬下,他一腳便踹了上去,怒道:「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原本想要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你們竟然為了一己私慾,做了這般對不住我之事。」
珏灼在身後之人的腰間拔出了長劍,他突然指向跪在地上那些人的脖頸:「你們既然這般不仁,便莫要怪我不義了。」
說罷,珏灼便將那些人盡數一劍結束。
他向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然也不會將軒轅派成立的這般氣派。
其他的下屬見到珏灼這般心狠的模樣,不由大駭。
經過了這件事,他們怕是會安靜上一些時日了。
珏灼這般想著,突然拍了拍手,說道:「你們將這裡快些收拾乾淨。我不希望下次還能看到這骯髒的景象。」
說罷,珏灼轉身離開,處理完這些,果然覺得神清氣爽。
這樣一連過了多日,至千屈也終於完全恢復,但是神醫還是不希望至千屈隨意的使用內力。
那樣只會對他的身體再次造成傷害。
雖然至千屈並未將神醫的話放在心上,但鹿鳴卻是真心誠意的當做了一回事。
成日里跟在至千屈身後,除了神醫說,便還是神醫說。
至千屈不過是想要再次喝些許久沒有喝過的茶,卻也被鹿鳴奪去,「世子,神醫說過……」
至千屈抬手,「那我便不喝了。」
鹿鳴從來都未曾想到,她也會有如此啰嗦的一日,但是對面至千屈之時,卻又總是忍不住多去關心至千屈。
至千屈開口道:「鹿鳴,若非看在你如此關懷我的面兒上,我定然會將神醫碎屍萬段。」
縱然至千屈口中所說的是旁人,但那陰森的語氣,也令鹿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至千屈委實有些惱怒,成日里在鹿鳴的口中聽到了旁人的名字,卻是他想要隱忍卻也無法忍住的。
最終,至千屈又說道:「還有,南蠻公主定然不是你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之人,她的身上肩負著整個南蠻。若是在南蠻利益面前,你能瞬間被她傷害。」
鹿鳴自然能夠理解至千屈話中的含義,每個人心中的底線都是不同。
就譬如她要保護她那弟弟而不得不聽從那人的命令。而南蠻公主同樣可以為了南蠻做出傷害他人之事。
分明是同道中人,鹿鳴可以理解。
但是至千屈既然說了,便已是證明了對鹿鳴的關懷之意。
鹿鳴自然不可能將至千屈的一番好意無視。
她只得說道:「世子所說,鹿鳴定然會謹記在心。世子莫要為鹿鳴擔憂。」
這般說著,鹿鳴卻是攙扶著至千屈走出了房門。
至千屈卻突然推開了鹿鳴的手,食指在鹿鳴秀氣的鼻樑之上勾了勾:「我已經恢復了,莫非你還當我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不成?」
鹿鳴一愣,轉而也笑道:「世子終於肯承認前幾日的模樣不甚美觀之事了?」
至千屈一向都不肯承認他前幾日的模樣沒有之前的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但是經過了鹿鳴的一再訴說之後,他方才有些信了。
如今卻是直截了當的承認,委實是出乎了鹿鳴的意料之外。
說來也奇怪,在至千屈將將恢復起來之時,君莫堯卻也是趕來,他先是一怔,見得至千屈的這幅模樣,他顯然是未曾想到的。
君莫堯道:「你怎的像是才恢復的模樣?依照你那神奇般的恢復,如何會如此快?」
至千屈笑道:「不過是那般神奇的恢復,卻也比不得你恢復的快。」
鹿鳴知曉,至千屈是未曾打算將事情告知君莫堯。
他道:「你今日前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君莫堯也將至千屈打量了一同,而後說道:「原本是想要你陪我做一件事,但是看你現下的身子,應是不便,我便自己去也無妨。」
鹿鳴將至千屈擋在了身後,乾笑道:「太子殿下,您能這般想委實是再好不過,當真也是這世間大公無私之人,懂得為世子著想。」
但至千屈卻是走上前來,他低聲說道:「原本也沒有什麼,我這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太子若當真是有什麼重要之事,我便陪你去也無妨。」
可至千屈不過將將說出,卻又被鹿鳴打斷:「世子,您現下的身子委實是不適合隨著太子殿下前去,若是再出些什麼問題可如何是好?」
鹿鳴紅著眼眶子,她實則是假裝的,只希望至千屈看到她的這番模樣,便不再去與君莫堯二人一同涉險。
鹿鳴看著至千屈,眸子裡帶著乞求之色,若是至千屈隨著君莫堯前去,便等同於再次身陷囹圄。
鹿鳴道:「世子,莫要去。」
至千屈終於開口道,「太子儘管說,究竟是因為什麼事?」
君莫堯似乎也因為鹿鳴方才阻止之事,而變得糾結起來,他並不想鹿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