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回魂之葯,醫治世子
神醫再次看向至千屈之時,眼裡的疑慮還未散去。
人一旦有了好奇之事,若是得不到解決,便會一直好奇下去。雖然那種感受並非無法忍耐,但也是極為痛苦的。
神醫現下便是充分地體會到了這種感受。
他先是將葯浸泡起來,而後不斷地為至千屈把脈。
南蠻公主聞到初初入了碗中便散發出淡淡清香的回魂葯,便心有不舍,她最終還是隨著鹿鳴一同走了出去。
神醫原本疑惑的目光卻突然清明起來,他道:「至千屈,你可當真是幸運,這時間所有的靈藥你可當真是都嘗過了一遍。這委實令我心有不甘。我這神醫以往都沒有緣見上一面的物件,卻是拖了你的福全都見到了,我這心裡卻也是極為不舒服的。」神醫嘆了口氣,他一直喋喋不休。
但是至千屈的狀態依然和方才一般無二,對與神醫所說一個字都未曾聽進去。
而鹿鳴鬱悶地站在了門外,南蠻公主看著鹿鳴的神情,最終卻是開口道:「鹿鳴姑娘,你無需擔憂,既然神醫說了那葯有用,便定然是沒有問題的了。」
鹿鳴像是受到了安慰一般,她息了息鼻涕,像是釋懷一般:「公主說的極是,那葯會頂用的,就算是不頂用,我這般神情也是毫無用處的,倒不如開心上一些。」
「對了,公主。那位姑娘在何處?」
南蠻公主說道:「被侯府的那個管家安排起來了。」
「今日便去將她送回去吧,既然已經說了晚上去拿糖人,便不能食言,直接帶那位姑娘回去也是不錯的。」鹿鳴感嘆道。
她雖然心中不痛快,但是卻不得遷怒旁人。
畢竟答應過的事,便一定是要做到的。
最終,鹿鳴起身道,「公主,咱們先去吃飯吧。」
鹿鳴像是沒有任何事情一般,竟然說出讓南蠻公主與她一同去吃飯的話。
南蠻公主臉上不懂聲色,心中卻是已經掀起了陣陣波瀾。
沒想到鹿鳴如此快便能平復了心情。想要做到這般,卻是極其不易的。
南蠻公主突然有些佩服起鹿鳴了。
她也道:「即使如此,便如了鹿鳴姑娘所說,現下便去吧。」
原本是打算晌午之時,去酒樓吃飯的,現下卻已是快要到了傍晚。
可憐了連同午飯也沒有吃上,肚子也委實是有些餓。
鹿鳴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她卻是想要強行吃些什麼。
若是至千屈醒著的話,定然也會想要他多吃一些的。
鹿鳴這般想著,她覺得至少還是需要將至千屈的希望完成的。
鹿鳴先是喚了大管家匪白前來,她道:「還勞煩總管能夠將我帶去今日的那名姑娘的房間。」
「方才的那位姑娘在被府中的郎中看過之後,已經蘇醒,現下正被婢子帶去洗漱。」總管恭敬地說著。
鹿鳴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位姑娘卻然是過於髒亂了一些,總管這般處置是合乎常理的。
可是南蠻公主這般看著鹿鳴,察覺到了鹿鳴的不對勁。
至千屈已經那般模樣,而鹿鳴又如何能夠這般正常?
通常在這種情況之下表現的許是正常便等同於愈是不正常。
南蠻公主心中有些擔憂,但是她也未曾表現出來。
看著鹿鳴像是想起什麼便做什麼的模樣,南蠻公主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良久,鹿鳴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她突然朝著南蠻公主道了歉,說道:「公主,鹿鳴先行回房間一趟。」
鹿鳴沒有宴請,南蠻公主自然不會沒臉沒皮地要求跟隨著鹿鳴前去。
鹿鳴回到房內,果不其然看到了窗子外撲棱著翅膀的雄鷹。
她打開窗子,解下了雄鷹爪子上的紙條。
鹿鳴細細觀察著那張空白紙,最終用水滴低落在上面,字跡逐漸顯露。
看著上面所寫,鹿鳴微微一驚。
她嘴唇顫抖,而後直直往後褪去:「這是怎麼了?」
上面所寫大抵便是鹿鳴的弟弟出了些問題。
近來幾日已經接連高燒,卻是未曾請郎中給他看。
鹿鳴眼眶子通紅。
至千屈出了事,她已經顯些無法承受,可是如今便連她的弟弟也出了事。
鹿鳴只覺得心跳加速,她不知該怎樣才能讓這種驚慌感停下。
鹿鳴先是將紙用蠟燭燃燒。
她隨後沾了墨水,在紙上寫道:「求,請郎中。」
這四個字便已是註明了鹿鳴的哀求之意。
此番的信函之上,未曾具體說讓鹿鳴去做什麼任務。
鹿鳴只得這般卑微的請求,她不想讓她守護的那些微弱的人與物都離開。
鹿鳴將紙栓上鷹爪的一剎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她再次拿了回來,後面復又添加道:「若是救得,做一件驚天動地之事。」
鹿鳴所寫,意思便是若是能夠救得她弟弟,她可以做一件驚天動地之事,能夠給他們國家帶去無限利益之事。
雖是這般應了,實則鹿鳴的心中也沒什麼把握。
若是她被至千屈發現阻止,便又是一樁為難之事。
鹿鳴透過窗子遙望天際。
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鹿鳴再不去顧及,她轉身朝外走去。
「還有其他事要做,總歸不能只在一件事上。」鹿鳴嘆了口氣。
見南蠻公主正等待著她,鹿鳴上前,原本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南蠻公主似乎並未有想要問她的心。
鹿鳴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不免感激著南蠻公主。
南蠻公主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思的。
匪白道:「公主,鹿鳴姑娘這便請。」
那名姑娘已經被婢子收拾好,而後正坐在一間房內的梳妝台上被人細細的梳著青絲。
透過鏡子,鹿鳴察覺道,這位姑娘長相卻然是美好的很,雖是沒有什麼傾國傾城之姿,但是清秀的也是妙不可言的。
鹿鳴未語,那位姑娘卻是主動交談起來,她道:「聽他們說,你是鹿鳴姑娘?」
鹿鳴點頭,臉上沒有分毫的狂傲,她便那樣聽著那位姑娘接下來的話,面上無悲無喜。
想來也是,經歷了如此多的事,鹿鳴還能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