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發簪機關,巨疼無比
忘記什麼了?君沐塋腦海中先是閃過了好奇之意,而後不明地瞧向南蠻公主,她倒是想要聽聽南蠻公主究竟有何話要說。
可是南蠻公主卻是道:「那個木簪卻是我們南蠻之人專門為我打造的,若是不相干之人碰到,怕是會有什麼機關。」
將將說罷,便聽得君沐塋尖叫一聲,而後將木簪扔到了地上。
君沐塋手上已經流出了鮮血,她開口道:「你竟然想要暗害我?」
南蠻公主也蹙眉說道:「原本並沒有什麼,是公主想要那木簪,我也卻然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將這木簪送與公主,可是卻方才想到這木簪之上的機關。」
君沐塋疼的顯些落了淚水,她不知為何,不過是被那木簪上的機關扎到,為何會這般疼痛難忍。
南蠻公主自然曉得這機關的厲害,她原本便未曾想著將這木簪贈予旁人,畢竟是極為重要的防身物件,能夠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的物件,又如何能夠輕易送與旁人?
可是偏生這君沐塋忒不識相,萬般無奈之下,南蠻公主只得出此下策。
看著君沐塋痛苦的模樣,南蠻公主開口勸慰道:「公主還是快些去醫治吧。」
這木簪之上有毒,南蠻公主是曉得的,可是這毒毒不死人,只是能令中毒之人疼痛難忍,且愈發的無法承受。
而君沐塋此時正在經歷著那種感受。
南蠻公主又道:「可否需要我派人將公主送回去?」
君沐塋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她雙唇顫抖著,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道:「你定然,定然有解藥,快,快些給我。」君沐塋緊緊抓住了南蠻公主的衣袖。
南蠻公主卻是將其推開:「公主說笑了,什麼解藥?公主還是快些找郎中醫治吧。」君沐塋輕聲細語,終究是收回了一貫的冷漠之意。
但她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想去在與君沐塋交流。
只希望君沐塋能快些離開,她委實懶得去與這般女子交談什麼。
可偏生君沐塋卻是不知好歹,她顫抖著整個身子:「快些將解藥給我,否則我便叫,父皇踏平你們南蠻。」
南蠻公主沒想到,這君沐塋竟然還有此毅力,分明已經痛苦到無法承受,卻還是要這般逞強地想要朝她要什麼解藥。
但,說起解藥,南蠻公主卻當真是沒有的。
「公主,我便再說一次。這木簪是我們南蠻之人專門打造,可其中究竟所包含了什麼機關,我也卻然是不知曉的,何況,我也覺得這木簪是沒有毒的,否則我又怎會能夠在發上佩戴如此之久?」
南蠻公主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有道理的,可與君沐塋這般人,又能去講什麼道理?
她最終還是承受不住手上的劇痛,昏厥了過去,被她身後的護衛扶住了身子。
「快些回去。」護衛一聲令下,便率先將君沐塋抱上了馬車。原本按照禮法所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主子與護衛之間。
只是如今情勢緊急,卻也顧不得什麼授受不親與禮法只說了。
君沐塋便算是昏迷過去,眉頭還是緊緊蹙著,可以看出,她也是極為痛苦的。
君沐塋與其護衛離開之後,南蠻公主卻是嘆息道:「大抵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真正含義了吧。」
她彎腰將地上的木簪撿了起來,再次插在了柔順的發上。
……
鹿鳴將將走到侯府,便見至千屈急急走了出來,他先是將鹿鳴抓住,問道:「你今日可曾遇到什麼危險?或者可否有遇到什麼人的刻意刁難?」
鹿鳴狐疑地望著至千屈,一不小心若是說漏了口:「世子如何曉得鹿鳴出現了這種狀況?」
「那便是真的了?」至千屈像是恢復了一貫的姿態,他曉得鹿鳴的性情,更曉得關心則亂。
鹿鳴已經平安無事地回來,這便已是足夠。
鹿鳴道:「世子猜,鹿鳴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誰?」
至千屈蹙眉:「我自然是曉得的,不然方才又如何會那般擔憂你。」
原來曉得了。
「大抵是世子的桃花有些多,這才使得鹿鳴接二連三地禍事不斷吧。」鹿鳴之話,說得可謂是極其直截了當了。
她便是清楚地指出,她能遭此危急,便是因為至千屈。
可沒想到,至千屈竟會如此無奈,他道:「聽你這話的含義,當真是醋意滿滿,這番我倒是可以少些擔憂了。」
「什麼?」鹿鳴抽了抽嘴角,對至千屈這般牛頭不對馬嘴之話頗號無奈。
這話題挑的委實有些生硬,只是先前詢問她的是至千屈,她不過是回了一句話,緣何至千屈卻又也同樣換了話說?
正當鹿鳴覺得尷尬,希望能有人前來拯救之時,卻聽得至千屈手下的暗衛前來彙報:「世子,鹿鳴姑娘,南蠻公主已經派人將剩餘獎品送至侯府門口。」
鹿鳴一怔,她一心只想著得到那株靈藥,卻是忘了還有其他的獎品。
她與至千屈二人匆匆趕至府前,卻見一眾壯漢排在侯府門前。
鹿鳴看著那些人,不由得有些奇特。
這些壯漢一看便知是經常被訓練之人。
鹿鳴細細數了數,竟是有十名壯漢。
他們皆是身著一襲白色上衣,下身便是粗布褲子,竟是未曾穿外袍。
沒想到南蠻之人竟是能夠有如此開放的作風,公主身旁的奴僕竟是可以這般打扮。
鹿鳴輕邁開步伐,將那些壯漢挨個打量著,畢竟這些壯漢日後便是她的奴僕了,總該是熟悉一番的。
卻未曾想到她的這一番作態,竟然讓至千屈心生氣惱,他倏然擋在鹿鳴身前,開口說道:「你看什麼?不過是一群男子,長相也不如何,莫非你想要我將你賜給一個民間壯漢不成?」
至千屈這怒氣可謂是來的莫名其妙,鹿鳴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只是想要觀察一下即將成為她的奴僕的奴僕,至千屈卻因為此事惱了,委實是不該,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