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南蠻之茶,商議之事
誰知至千屈在接收到鹿鳴投去的眼光之時,只是朝著鹿鳴露出了一個寡淡的笑容,這令鹿鳴更是摸不到頭腦。
她最終自作主張地朝著阿靈道了謝。
阿靈卻是朝著鹿鳴招手,「我卻是有一樁事,要與你們商議。」
鹿鳴更加不解,她逐漸靠近了阿靈。
阿靈將一旁靠的極為相近的椅子給了鹿鳴,示意鹿鳴坐下。
這公主的命令自當不了違抗,鹿鳴索性便也大大方方地坐了過去。
阿靈終於開口,至千屈卻是露出了笑意,他只是猜測這阿靈想要做的事是否和他想的一樣。
聽得阿靈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我此番便是想要看看你們這裡女子的才藝卻是如何?原本想要打消這個念頭,可今日一見鹿鳴姑娘,卻還是繼續下去吧。」阿靈說著,卻是站起了身,她鳳眸微眯:「所以明日便開始將要參加之人的名單收上來,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便開始吧。」
鹿鳴道:「這……」
至千屈卻顯得毫無波瀾:「既然是公主的吩咐,自當竭力而為,勢必要讓公主見到最精彩的表演。」至千屈不愧為見過大世面之人,鹿鳴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至千屈。
似乎曉得了至千屈的目的,他大抵便是想讓南蠻公主開這場表演的比試。
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南蠻公主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么?
鹿鳴這般想著,眸光看向至千屈之時愈發的不解。
至千屈似乎也察覺到了鹿鳴不解的眸光,但他卻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當著南蠻公主的面兒也不能解釋。
果然,就算南蠻公主多才多藝,在腹黑這一方面卻還是比不得至千的。
鹿鳴嘆息,應了南蠻公主之邀,品了口杯中的茶水。
這茶卻是不同於鹿鳴平日喝的茶,卻是極為苦澀。她倒不是吃不得苦之人,只是卻覺得這茶稀奇的很。
鹿鳴不由問道:「卻是不知這茶可否是公主帶來的?」
南蠻公主一愣,而後饒有興趣地笑道:「不錯,卻然是我在南蠻帶來的?味道如何?」
那片苦味在口中不斷蔓延,鹿鳴輕咳兩聲,卻是說道:「嗯,這茶的香味卻然是極其香的。」
鹿鳴說罷,便細細感受著苦味散去,口中唯一所剩的香甜之氣。
這茶是好茶,所謂的先苦后甜應是這個道理,畢竟這茶苦后余香,也算得上好茶了。
鹿鳴臉上露出了笑意,她道:「不知可否再像公主討上一杯喝?」
阿靈最是欣賞這種不作假的女子,想要便要,並不會去偽裝什麼。
阿靈直接開口,甚是大方開口:「既然鹿鳴姑娘想要再跟我討上一杯來喝,我自然也不能太過於小氣。鹿鳴姑娘既然要喝便只管喝便是。」
鹿鳴此時也由衷地喜歡起阿靈來。
在她看來,阿靈卻是值得尊重的公主,她身上卻是沒有那種恃寵而驕之氣,卻然是不讓人討厭。
鹿鳴此番已經完全接受了阿靈,看阿靈與至千屈的模樣,鹿鳴便曉得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卻是她想多了。
「喝完這杯茶,還有勞世子能幫我將表演之事宣傳出去。只若是能受得過我才藝之人,定然是有重賞的。」
說著,為了著重強調究竟會送些什麼。阿靈再次開口:「我們南蠻之國雖然地界兒不怎麼大,稀奇珍寶卻多得是。我們南蠻的奴隸也是力大無窮,之前只若是獲得第一名之人便能得到我們南蠻的珍寶與奴隸數名。」
這般獎賞可是極為吸引人的了,鹿鳴這般聽著,不由想要開口。
她其實對這些並不怎麼感興趣,也沒興趣參加什麼才藝比賽。
「早便聽聞鹿鳴姑娘的才藝是這一品閣第一,希望到時能有幸看到鹿鳴姑娘的表演。」阿靈的聲音張揚。
鹿鳴本欲不去參加,可奈何她卻不能拒絕。
只得點頭。
至千屈也朝她投來滿意一笑,鹿鳴這才想到了什麼。
至千屈一直想讓隨來,又故意讓她換了這身勁裝來面見南蠻公主。
原來他本就打了這個主意。
鹿鳴此番徹底明了,她飽含深意地看了至千屈一眼。
「公主,鹿鳴定當不負公主所託,會參加此次表演。」
至千屈既然如此想要她參加,定然那些獎賞裡面是有什麼可以值得至千屈圖謀的。
所以至千屈才想著利用她來奪得第一,而後達到他的目的。
她能幫助至千屈拿到第一,但定然會是倒數的。
如此想來,鹿鳴卻也覺得心中痛快上許多。
至千屈似乎猜透鹿鳴的心思,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既然公主已經吩咐,那我這便去置辦此事了。」
至千屈的語氣頗有客套之意,阿靈擺了擺手道:「有勞世子。」
至千屈道:「公主客套。」說罷,他朝著鹿鳴招手。
鹿鳴將要不滿起身,卻聽得阿靈道:「我倒是想要將鹿鳴姑娘留下,鹿鳴姑娘卻然是我所為之欣賞的。」
至千屈聽到此道:「還是在下將她帶著一同吧,若是她闖了禍衝撞了公主可是不好了。」
鹿鳴更是不滿此話,她怒目而視。
至千屈看著她這幅模樣,只覺得甚是可愛。
「既然公主想要鹿鳴留下陪她,鹿鳴便定然會聽從公主的話,不會衝撞到公主的……」鹿鳴的聲音愈發的小,她最終還是怕至千屈聽到她那狀似白眼狼的話,會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鹿鳴怯怯地瞧著至千屈。
見至千屈只是淡淡瞧著她,目光之中毫無波瀾,鹿鳴縮了縮脖子,因為她在那毫無波瀾的眸子中看到了挑釁之意。
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吻,終是開口道「鹿鳴願意隨世子離去,共同幫助公主張羅比賽之事,定是能夠讓公主看了最有意思的比賽。」
鹿鳴雖是心不甘情不願,奈何至千屈的威脅她卻是要看在眼裡的。
見阿靈點頭,鹿鳴最終還是起身隨著至千屈離開。
她這一路上都未曾說些什麼,至千屈卻是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