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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其中蹊蹺,不知所措

  因為就像珏灼所說,根本沒有人能夠有假扮他的能力。


  所以說,此事定然有其他蹊蹺。


  ……


  鹿鳴與茯苓二人正坐在院中品嘗著上等的茶水。鹿鳴突然開口:「茯苓,這茶有寧心靜氣的感覺。多喝一些。」


  她說著將茶杯放下,卻是抱住了茯苓的胳膊。


  看著茯苓也對她露出了蒼白的笑意,鹿鳴知曉茯苓比她還要沒有興緻。都只是強顏歡笑罷了。


  今晚至千屈便要為了她去冒險。


  若那玉佩當真在一品閣之中,卻定然是旁人故意設下陷阱,可若是不在,又在哪裡?


  鹿鳴心中糾結著,卻是不知究竟該不該讓那玉佩出現在一品閣。


  若是出現的話,她擔憂至千屈為了她冒險前去,若是不在一品閣,她又怕再也找不回來。


  鹿鳴當真是想自己去了那一品閣,哪怕是有危險,她卻是可以不必擔憂的。


  夜晚便在鹿鳴這般滿心擔憂之下到來,她看著至千屈,蹙眉道:「求世子,讓鹿鳴一同前去吧。」


  至千屈看著鹿鳴的這幅模樣,無奈地嘆息搖頭,最終將鹿鳴扶好。


  卻見鹿鳴依然不動,反而是朝他跪下。


  至千屈卻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只得威脅道:「原本我還打算帶著無影前去,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我也只得讓無影留下看著你了。」


  聽此,鹿鳴不由愈發著急。若是至千屈身邊有著無影相隨,她還是能夠放心一些。若是沒有,她卻是要擔心的死去活來。


  最終鹿鳴平復了情緒,她低聲道:「鹿鳴可以不去,但世子你卻要帶著無影。」


  至千屈看著鹿鳴這番委屈的模樣,心中卻是笑開了花。


  但是他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像是依然在生氣一般,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鹿鳴縮了縮脖子,現下她可是不敢再次惹惱至千屈了。萬一他當真一怒之下不帶無影前去,定然會更加危險。


  最終鹿鳴在夜色之中目送著至千屈與無影離去。


  她的眸子中泛著擔憂之色,突然想叫住至千屈再叮囑一些事,可是她最終還是放棄了。


  至千屈他都曉得該如何做,她若是繼續叮囑,豈非是多此一舉了。


  看著至千屈與無影的身影漸漸消失,鹿鳴只覺得心中的擔憂之情不僅沒有消退,反倒是愈發緊張。


  可是在此時,身後卻一暖,鹿鳴朝著身後看去,便見得茯苓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臉上露著感激的笑意,卻是聽得茯苓開口:「鹿鳴,你也不必太憂心,世子他不會有事的。」茯苓的模樣看向遠處。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落得她這樣的一個下場。


  茯苓曉得鹿鳴原本的命便是要比她好上許多。


  何況至千屈哪裡是常人,等閑之輩又如何能傷的了他。


  茯苓不禁羨慕起鹿鳴的境遇,不是嫉妒,只是羨慕罷了。


  鹿鳴不再說話,她只是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卻是泛著無盡擔憂。


  她不再言語,只想著至千屈能夠快些回來。


  黑夜之下兩道身影極速地朝著一品閣趕去。


  身後地那人沉默著,卻還是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望主子能夠解答。」


  至千屈眉頭緊蹙,他原本並不想去理會。可最終還是回答道:「何事?」其實他已經大抵猜到了無影究竟想要問什麼問題。


  但他卻裝作不知。


  不過說起來,那枚玉佩卻然有蹊蹺,只是不知究竟為何會被那些人搶走。


  莫非他們也發現了玉佩之中的蹊蹺?


  「主子,那只是一枚玉佩。若是鹿鳴姑娘想要,主子大可打造無數同樣的出來。」無影根本便跟不上至千屈的步伐。


  他原本是想行駛馬車前來的,可是至千屈卻說這般行走卻是更方便一些,何況他們都是有內力在身之人。當真不會比馬車慢的。


  無影所說之話卻是很有道理的,至千屈卻然可以打造出與那玉佩樣式質地一模一樣的。可是畢竟不是鹿鳴的那一塊。


  若當真鹿鳴要去歸還,原主人看到玉佩不一樣,自然會有所懷疑。常年佩戴玉佩之人與其玉佩會產生互鳴。上面的紋路大抵都是能夠記得清清楚楚的。


  到時候若是玉佩的主人察覺到玉佩不是她原本的那一塊,定然會是無比生氣。


  直接告知鹿鳴,又會惹得鹿鳴傷懷。


  至千屈嘆了口氣:「不必再說,既然答應了她要奪得這玉佩,便必然要做到。還有,此番若當真是上次行刺之人,我卻還是要會會的。」


  一品閣與外界不同,到處的燈火同名。


  裡面有些姑娘是賣身的。


  至千屈未曾在正門進去,若是那樣的話,怕是又會引起騷亂。


  他徑直去了一品閣上等的廂房。


  這是一品閣專門為了至千屈與莫堯二人所建。


  他若是何時想要進去吃上一杯酒,便等同於無需經過旁人的同意。


  可奇怪的是,不過將將行至廂房門前,至千屈便察覺到裡面有氣息,還有透過燭光的人影晃動。


  至千屈直接推門進入,說道:「太子殿下當真是好興緻,這麼晚竟然還能出入這一品閣。」


  莫堯當即也掛上了笑意,「千屈你豈非同樣的好興緻,同樣在如此深夜前來,豈不是想要與我共同暢飲三百杯?」


  至千屈聽此卻也不尷尬,他徑直朝前與君莫堯坐在一起。


  無影此時已經消失隱匿起來,在眾人看來,不過是至千屈一人而已。


  至千屈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他一口飲下。


  可是莫堯卻是說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這又是何必?」


  若說起最了解至千屈之人,當真非君莫堯莫屬。他似乎永遠都能看出至千屈的想法。


  便像是現下,至千屈在旁人眼中向來都是處變不驚,那張絕世面容一向都只是帶著笑意,似乎這世間從來沒有能令他苦惱之事。


  可君莫堯卻是知曉他這是裝的。


  至千屈其實是較為敏感之人,只是喜好將傷痛藏在心底,不讓旁人發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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