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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玉佩丟失,失信於人

  不過是用了他的一朵蘭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一個人摳門成了這番模樣?


  至千屈一個陰冷的目光看向神醫,卻見神醫縮了縮脖子。


  明白方才失了言,神醫卻知得罪誰都不能去得罪至千屈,便不再多話。


  可鹿鳴卻是突然疑惑開口,她看向自己的腰間,總覺得那裡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她終究還是開口道:「我的玉佩呢?」鹿鳴的語氣很是焦急。她也顧不得神醫為她處理傷口,便直接站起身來,四處尋找,卻始終未曾發現玉佩的蹤跡。


  那是檀落贈予她的,她曉得那玉佩對檀落應是很重要的,當初若非檀落強行讓她保存,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玉佩收下的。


  說來也怪她,若非她一心想著將那玉佩偷來,也定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答應了幫檀落保護好這玉佩的,便不能失信於人,這也是鹿鳴的原則。


  她現下可謂是無限焦急。最終她起身,想要去尋找。


  神醫也是恪守醫德之人,見鹿鳴這般起身,他突然惱怒:「鹿鳴姑娘,你現在莫要如此激動。我卻是要好生的為你療傷。」


  鹿鳴哪裡還有心思,她現下可謂是異常焦急。


  至千屈慌忙安撫:「你莫要著急,此事交給我……」


  至千屈話未說完,卻見一支長箭在窗戶外面飛了近來,至千屈眯了眯雙眸,眼疾手快地接住,只見箭上帶著一張紙條,至千屈未曾去追那人。而是打開了手中的紙條,上面寫著:「若要玉佩,明晚一品閣來。」


  一品閣,鹿鳴愈加激動。


  那人分明是有備而來,竟然連她曾是一品閣之人都曉得。


  可目的究竟是什麼。


  鹿鳴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軒轅派下的手,因為那玉佩她向來隨身佩戴,若是被別人順去,她當真是能察覺到的。唯一便是軒轅派刺殺她時……


  鹿鳴愈發的想不通了,她不曉得軒轅派究竟是什麼用意。


  都說那是買人命的地方,為何還能去拿她的玉佩。


  鹿鳴握緊了雙拳,若是再次被神醫怒道:「你可莫要激動。」


  鹿鳴看了她一眼,那眸光之中包含深意,神醫曉得鹿鳴也想拿小郁來威脅他。


  明明心中異常氣憤,可偏生他卻最怕的是此事。


  他只得乖乖地緘口不言。可是鹿鳴不時動著胳膊,委實令他不滿。


  他雖不是什麼人都醫治,但他的身份依然是一名醫者,只若是下定決心去醫治之人,便是無論如何也要做好的。


  鹿鳴便是如此。


  神醫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鹿鳴能夠讓他省心一些,莫要再亂動,也莫要拿小郁威脅。


  鹿鳴沖著至千屈提到玉佩之事:「世子,鹿鳴明日必須要去一品閣走一遭。」


  她話不過將將說出口,便聽得至千屈當即拒絕回答道:「不行。」


  他是不允許鹿鳴去做有任何危險存在的事。


  可偏生鹿鳴卻是不想讓他省心的。


  只見鹿鳴道:「世子,鹿鳴必須要去。」說著,她突然推開了神醫,朝著至千屈下跪。


  這令至千屈蹙起了眉頭,他當即扶了鹿鳴起身。聲音中也帶上了一抹不滿。


  只聽至千屈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鹿鳴一心要拿回玉佩,她曉得若是失信於檀落,便是失信於她自己。


  上次已經做了對不起檀落之事,將玉佩給了至千屈看。


  她已經不能容忍自己繼續這樣做。


  至千屈看著鹿鳴的這番模樣,嘆了口氣:「罷了,你莫要去。明日我替你走這一遭,定然會將玉佩將你拿回來。」


  鹿鳴並不想讓至千屈再次為她涉嫌,可看眼下的情況,至千屈定然不會同意她去拿玉佩,也便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若是至千屈當真為了她出些什麼事,她便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自己,也可能會狠心陪著至千屈而去。


  神醫笑道:「看你們這幅情深的模樣,當真是肉麻的很。」神醫說此話之時,卻看向了小郁,眸子中深情款款。


  這番目光令小郁面紅耳赤,雖然神醫還未曾說什麼情深不壽之話,但他近日的表現已經是證明了。


  小郁與神醫二人的對視,未曾逃出鹿鳴的眼。鹿鳴調侃:「神醫。你可莫要繼續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還有我的胳膊,你卻是治療到哪裡去了?」


  鹿鳴若當真是調侃起人來,卻當真是無人能敵的。她此時最想調侃的卻是神醫與小郁二人。


  心中的諸多不舒服麻煩之意,皆是先行放下。


  快樂也是過,難過也是過。既然註定發生之事,已經不可挽回,為何還要去多想?去難過?


  想通這一切,鹿鳴只管將心事丟到一旁,她現下所想的不過是能讓小郁與神醫二人儘快在一起。也當幫她圓了此生的願望之一。


  想到許久未見茯苓。


  鹿鳴在神醫幫她治療好傷口之後,便去了茯苓的房間。


  這些時日,一直待在侯府之中,茯苓定然也是無聊煩悶的緊吧?

  鹿鳴未曾讓茯苓門前的婢子開口通報,徑直去了茯苓的房間,她想看看茯苓一人究竟是如何度過這般煩悶的時間的。


  鹿鳴的步伐極其細微,對於茯苓這般沒有內力的柔弱女子,根本便是無法聽出來的。


  茯苓只是坐在梳妝台前,照著她自己的那張面容。她開口,突然吟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鹿鳴記得這首歌,她記得是茯苓曾經唯一有興趣的男子教與茯苓唱的。


  茯苓此生的執念是奪得頭名與花魁。


  另一個執念便是能夠以比姑娘高貴許多的身份入得貴府。


  可是這些,她卻一個都未曾實現。


  但鹿鳴卻是發覺了茯苓的另一個執念。


  茯苓大抵是喜歡過那個書生的吧。


  鹿鳴記得,那位書生應是喚做白蒼。


  可是他只是個窮書生,曾見過茯苓一面,便記在了心裡。


  之後便總是趁茯苓出門之時尾隨其後,為的便是能與茯苓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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