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粗狂長相,大開殺戒
至千屈犀利地雙眸看向周遭,眸中微微帶著一分不容置疑之意。
他此番卻是當真惱了。
有什麼大可以沖著他來。
可是傷害到了鹿鳴便是不行。
在眾人皆是疑惑的目光之下,至千屈垂下了頭,看向地下的那根銀針。
他眯眼,只見得那針之上泛著黑色,明顯是塗了毒藥的。
當真是膽大妄為。
至千屈將四周觀望一遍,並未察覺到什麼可疑之人,最終他的目光看向了君沐塋。
若是君沐塋對鹿鳴有了殺意,出現方才的一說,便是不怎麼奇特了。
鹿鳴知曉至千屈做出這般舉動,定然是有因由的。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出這般舉動。
鹿鳴看了至千屈一眼,低聲問道,「世子,怎麼了?」
至千屈握了握鹿鳴的手,像是在提醒一般。
鹿鳴也察覺到了什麼,她低頭看向地上的毒針,眉頭緊緊蹙起。究竟是誰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對她下手……
而外面正上演著追逐的戲碼。
珏灼也察覺到了有人想要對鹿鳴下手,他可是不會容忍此事的發生,他看著前方飛速行走的女子,眸中頓時出現了暴戾之色。
珏灼停下了腳步,那女子已經暴露了身份,他已經曉得了幕後之人是誰。
沒有必要再跟上去。
珏灼轉身便匆匆回去,他要繼續看著他的仙子,以防被他人給傷害。
珏灼離開,方才被追的女子又再次折了回來。
這女子卻是長得極其粗狂的。
正是君沐塋身邊的死士。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森的笑,隨後藏匿起來,便是為了給君沐塋彙報。
珏灼回去之時,卻察覺到場中愈發混亂,愈來愈多黑衣之人拿著長劍與鹿鳴糾纏。
縱然是有內力之人,鹿鳴也躲閃不及,她時時被至千屈護在身後。
可黑衣人的內力也並不差。
在場之人多數都是不會武功的宦官之人,此時他們匆匆為了保命藏在一旁。
至千屈與鹿鳴二人與那些黑衣人打鬥。
君沐塋在一旁看著,方才她便將袖中的軒轅令交給了手下的死士,倒是沒想到效率竟如此之快。
令她都反應不過來。
刀光劍影間,鹿鳴捂住了胳膊,那裡有鮮血不斷滲出,低落到地上。可是鹿鳴卻是哼都不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自然她所受的傷,所吃的苦,卻是比這要嚴重多倍。
至千屈察覺到身後鹿鳴的動作慢了不少,本以為鹿鳴是因為勞累所以被拌住了速度。
可轉頭看去,他卻是瞳孔微弱,心中泛起了生疼之感。
鹿鳴居然受傷了。
至千屈有些紅了眼,原本覺得只若是不傷害到鹿鳴什麼事都好說,可竟然傷害到他所在意之人,便等同於找死。
莫要怪他大開殺戒了。至千屈一向清澈的雙眸在此時變得通紅他劍起劍落間,便見得已是多數黑衣刺客倒下。
見敵不過至千屈,黑衣刺客對視一眼,卻是看到了鹿鳴腰間的玉佩,轉眼間便取下,而後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傳來一道聲音:軒轅奪命。
至千屈眯眼,竟然有人請出了軒轅派來要鹿鳴之命,可此種情況之下卻是容不得她多想的。他緊緊將鹿鳴護在懷裡,而後冷冷地看向君沐塋,那目光如同冰渣子一般凍人心魄。
竟是令君沐塋忍不住一驚,心跳劇烈地跳動。
她後退兩步,半天會不過神來,只是瞪大著眼眶子通紅的雙眸朝著至千屈的背影看去。
她不敢相信,至千屈竟然為了桑鹿鳴那樣一個賤人,便如此對待她這個尊貴身份的公主。
可是在思慮的同時,她又暗中罵著軒轅派,都說能求的軒轅派相助,便是殺天上的神仙也是可以的。
可是如今便是連一個小小的桑鹿鳴都殺不了,這算什麼軒轅。
君沐塋暗自咬牙,真是白費了她那麼好的玉簪,還不如去請江湖上的殺手。
今日穿的衣裳原本便有些淡,如今卻是被鮮血染紅,鹿鳴被至千屈扶著,她並未感覺到有多麼疼,至少在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中,可因為失血過多,鹿鳴卻察覺到頭愈發的昏昏沉沉。
最終她苦笑一聲,沖至千屈開口,虛弱道:「世子,我……」說到此處,鹿鳴竟是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至千屈徹底慌張了,他冷聲道:「無影。」
卻見一道黑影閃過,無影單膝跪地道:「主子。」
此番情況緊急之下,至千屈卻是連無影都暴露在眾人眼前了。
至千屈道,「拿金瘡葯來。」
至千屈出門之時一向都會讓無影帶著金瘡葯,為的便是防止現在這種情況的發生,若是鹿鳴當真這般模樣撐回府中定然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至千屈絕不允許此事的發生,他冷聲道:「公主,勞煩你讓身旁的護衛拿著墊子過來。」
君沐塋這才回過神來,她委實不曾想到,至千屈又這般對她說話,她此時的心當真是涼透了。
對至千屈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君沐塋扶著自己的心口處,總覺得那裡似乎破了一個洞,難以填補。
可這一切也怪桑鹿鳴。
若不是她,又怎會。
她怎麼還不去死?
怎麼還不去死。
君沐塋握緊雙拳,只想拋卻這一切,將桑鹿鳴掐死在此處。
可是鹿鳴依然在至千屈懷裡,被他摟的安穩。
至千屈再次看了君沐塋一眼,此番眼中卻是帶上了警告之意。
君沐塋道:「你們是傻子么?沒聽到千屈哥哥讓你們去拿墊子么?」
君沐塋這般語氣,當真是令身後的隨從護衛無可奈何。
若是早知攤上如此主子,他們卻是不想繼續再服侍君沐塋,雖然自家主子有些如此高貴的身份,他們也覺得面上有光,可是跟著這樣的主子卻是什麼用都沒有,還不夠成日里被她教訓。
縱然再無奈,他們卻還是要完成君沐塋所交代的事。
分明方才至千屈便是要讓她吩咐他們拿墊子,她不出聲,他們又怎敢擅自主張。
總歸是對是錯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