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畫中執念,夢中之人
可見,珏灼對這畫像究竟有多在意了。
他在手下之人手中接過畫像之後,首先便是將其檢查一番,而後看到沒有什麼印記之時,方才放心。
這麼多年,這畫像上的女子可算是珏灼的命,若是它受到了任何損壞,便等同於他也受到了損傷。
珏灼看著畫像,卻是想到了鹿鳴。
若他能擁有該是多好。
「去,給我打探一件事。」
軒轅派中英雄豪傑頗多,殺手頗多,便連專門用來打探事情的能人也是有的。
此時,便見得一名灰衣男子走上前來,他躬著腰道,「教主,想要屬下去打探什麼。」
「侯府之中的那位桑鹿鳴姑娘。」
桑鹿鳴?那位灰衣男子長年負責打探之事,對於鹿鳴卻是略有耳聞的。能歌善舞不說,便是那模樣,聽說便可與天上的仙子相媲美。
此番主子讓他去打探桑鹿鳴,莫非是想通了這其中的道理,不再糾纏於一副畫像了?
灰衣男子想到此處自然是為珏灼開心的。
自從兩年之前,珏灼看到那副畫像,便一直對畫像迷戀不已,已經對身旁的女子生不起興趣只說了。
組織之中有如此多的美人兒,可珏灼卻是看都不看,每當他們這些做下屬地為之操心之時,他卻也只是成日里抱著畫像,說來也奇怪,珏灼那時便像是被一副畫像勾去了魂魄一般。
可如今竟然能主動派人去打聽一位女子的來歷,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會滿心歡喜。
可是桑鹿鳴早便成了至千屈之人,她當初在一品閣奪得了頭名,入了侯府。
許是,連至千屈也都為那女子傾倒,後來在至千屈的幫助之下,那女子又拿下一品閣的花魁之位。
這可是先例,在一品閣從來都不曾發生之事。
灰衣之人雖然對此感到遺憾,可既然是珏灼吩咐之事,他便要拼盡全力去做到最好。
可在他將將要離去的當口,珏灼卻又開口,「注意,莫要傷到鹿鳴姑娘。」他這話中滿是關懷之意,分明是對那個鹿鳴姑娘上了心。
在場之人皆是對珏灼的想法而惋惜著,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子,卻是別人家的。
若是一般人家的,他們教主完全可以憑著實力與魅力吸引過來。
可偏生對手是至千屈。
珏灼平日里不曾出去,所以不了解至千屈也是情有可原。
可他們卻時常為軒轅組織做事,最怕碰上至千屈。
不碰上至千屈百分百能完成之事,可遇到了至千屈便全是糟了難。
那事會由完美完成變成類似都無法完成。
何況至千屈的樣貌也並不比珏灼差,反之要高上一些。
灰衣之人在離去之時方才想到一個問題,之前只顧著要去完成珏灼吩咐之事,卻忘了鹿鳴之事他原本便曉得,除了不曾見過鹿鳴的樣貌。
於是,將將要踏出去的腳在半空之中一轉,便又折了回來,「教主,屬下不必去調查鹿鳴姑娘了。」
灰衣男子也是個聰明之人,對鹿鳴的稱呼也帶上了崇敬之意。
畢竟是珏灼在意之人,他們卻是有分毫不敬,豈不是惹得珏灼不滿意。
卻見珏灼好奇開口,「泥為何不去調查。」他拍著桌子,聲音中隱隱的怒氣。
灰衣男子也不懼怕,他單膝跪地,「因為屬下已經了解了那位鹿鳴姑娘。」他對鹿鳴也卻然算是了解了。
見珏灼的目光朝他看來,他便開口,將鹿鳴在一品閣到侯府之事說的痛快。
珏灼道,「真是可惡,如此好的姑娘竟是被那個至千屈搶先了。」
珏灼以往都喜好看著鹿鳴的畫像,所以即便是下屬告知他一品閣很多膚白貌美的姑娘,他也不曾心動。
可是沒想到正因為看這畫像,他卻是生生與鹿鳴擦肩而過,完美地將鹿鳴錯過。
珏灼現下可是萬分後悔,只悔當初沒能聽一句旁人的勸解。
他道,「這幾日多為我準備些漂亮的衣服,我定然要俘獲鹿鳴姑娘的芳心。」
他曉得,他心中的仙女在未曾被證明之前定然不會與至千屈有什麼肌膚之親。
退一萬步,就算是有,他也不會嫌棄。
眾人看著珏灼的這幅模樣,便曉得他是對鹿鳴當真生了愛意,可是鹿鳴也委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得到。
既然是珏灼的一樁心事,他們自然是要快些去辦的。
好不容易不再看畫像,有了些許追求的主子,他們如何能讓其的追求還沒開始,便湮滅了呢。
珏灼看著手下的辦事效率,這才露出了一抹張揚的笑容。
以他的模樣,雖是無法將至千屈完全比下去。
但他自然有他的優勢。
而侯府之中,至千屈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息不在之時,便算是鬆了一顆提心弔膽的心。
他總覺得那人看向鹿鳴的目光卻是不存的,便像是鹿鳴有什麼他喜歡的地方一般。
他如何都是不打緊的,只若是不牽扯到鹿鳴。
君沐塋看著至千屈望著鹿鳴發獃的模樣,不由地生氣。
她摸著袖中的那塊凸起,心頭突然升起來了一個主意,若是能置辦一個宴會,便能先讓桑鹿鳴出醜,而後讓桑鹿鳴死無葬身之地。
她突然甜甜開口,「千屈哥哥,塋兒有事,便先回去了。明日塋兒卻是要置辦一個宴會的,到時千屈哥哥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若是這次鹿鳴能識相一些,選擇不去,還可以多活幾日。
若是不識相,便等同於去送死。
想到此,君沐塋的眸子里凶光頓現。
她扭著屁股離去。
鹿鳴卻不曾機會。
鹿鳴曉得君沐塋這是打算給她來個下馬威,針對她。
可是她若是與君沐塋一般計較,豈非也糊塗了。
「明日你與我一同前去。」至千屈吃著手中的糕點,像是隨口提到一般。
鹿鳴一怔,擺手道,「不要,世子,鹿鳴不去。」
她也拿起桌上地糕點吃著,這番作態絲毫不顯做作。
她也卻然不想去,還要面對君沐塋的那張難看的臉,更是要處處受她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