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調侃之話,神秘男子
其實,暗衛所要並非是什麼賞賜,他們也只希望君沐塋日後能不再如此無理取鬧地為難他們了。
可這顯然便是不可能之事。暗衛便都聽著君沐塋所說,退了下去。
畢竟也算得君沐塋的閨房了,他們雖是暗衛,同時也是男子,自然不好在此長久呆下去。
君沐塋自打得到了軒轅令,便顯得有恃無恐了些,她在翌日之時,再次趕往侯府。
反正她已經想通,就算現在被至千屈討厭又如何,總歸桑鹿鳴那個賤人已經是將死之人。
桑鹿鳴若是死了,最終的贏家豈非還是她?
君沐塋打定了主意,便躲過了宮人的視線,裝好了軒轅令,讓暗衛陪同一起去了侯府。
而鹿鳴與至千屈正在吃早膳,君沐塋這個不速之客來的了真是時候。
鹿鳴與至千屈對視一眼,卻見至千屈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
鹿鳴曉得,面前的男子已經徹底惱了。
她繼續低頭吃著梅花糕。
彷彿君沐塋的前來與她毫無干係。
至千屈卻突然開口,「莫非君沐塋前來,你沒有什麼感觸么?」說著,他讓下人引領君沐塋近來。
鹿鳴聽此,卻依然垂頭吃著梅花糕,良久她才道,「鹿鳴沒有什麼感觸,畢竟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世子也應當去見。鹿鳴當真是沒有什麼該感觸的。」
至千屈總覺得今日的鹿鳴顯得極為不得勁,平日里她不會如此沉靜,雖然有時也對他行尊卑之禮,但從未顯得如此疏離過。
至千屈縮了縮瞳孔,莫非她這是生氣了?
只是令至千屈想不通地卻是鹿鳴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如此生氣。他自問未曾惹到過鹿鳴。
莫非……
至千屈這次反而帶上了笑意。
「莫非鹿鳴姑娘可是吃了醋?」
此話問的極為鎮定,像是在問候著再平常不過的語言。
可鹿鳴卻小臉通紅,她道,「世子在說什麼,鹿鳴委實聽不懂。」
至千屈拍了拍她的腦袋,「既然不懂,便要學會自己去意會。」
鹿鳴當真是不想再去機會至千屈了,彷彿他說什麼都顯得極為有道理。
譬如,方才他說她是有醋意,她便當真感覺到心中酸酸的,甚不是個滋味。
正在鹿鳴糾結之時,君沐塋卻在下人的指引下前來, 她今日所穿的衣裳甚是素雅,沒了那身錦衣華服的作態。
看起來竟是讓人覺得容易親近了一些。
君沐塋開口,「本公主今日來自然是想通了許多道理,不會再犯昨日的錯誤,所以千屈哥哥大可放心。」
鹿鳴暗中撇了撇嘴,這公主在一夜之間還當真是變了些什麼。
可只消得去看她的眼神,便知她還是那個刁蠻的公主,從未有變化。
鹿鳴再次看了那君沐塋一眼,未曾去說什麼。
而至千屈卻是開了口,「公主既然來了,便莫要再說那些不靠譜之事。」
君沐塋聽此,不免有些尷尬,她摸了摸鼻樑,不再說話。
等待著鹿鳴與至千屈二人吃早膳。
鹿鳴不時地看至千屈一眼,總覺得至千屈今日也向是變了一人一般,那些繁文縟節卻蕩然無存。對公主再沒了絲毫的恭敬之意。
而一座陰森地密道之中,一名紫衣人臉上帶著面具坐在高位之上, 面具下的一雙眸子顯得極為危險。
他突然開口道,「這次的軒轅令被誰買下了?」
聽著這陰森的聲音,下面跪著的那一排人皆有些顫顫巍巍,其中一個開口,「教主,這次的軒轅令被三公主買下了。」
那被稱為教主的人卻是名為珏灼,他聽到軒轅令被一個女子買下,還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種女子,不由蹙起了眉頭,「她出了多少黃金?」
下面那些人回道,「教主,她出了清婷玉簪。」說著,跪在最前面的那人將在君沐塋那裡得來的玉簪交給珏灼。
珏灼伸手接過,卻見那玉簪質地上乘,卻然是真正的清婷玉簪。
這玉簪世間僅有一支而已,多人曾為了一些心愛女子去到處尋找,沒想到兜兜轉轉卻是來到了他的手中。
其實清婷玉簪並沒有傳聞之中那般神乎其神。
傳聞都在說,誰若是有清婷玉簪,將它贈予自己心愛的女子,便已經註定了日後會在一起。
所以多數之人都願意為博得美人一笑而前赴後繼。
可對於這些,珏灼只能說都是白痴與無知之人才能做出這般不妥之事。
他將玉簪放入袖中,開口問道,「君沐塋現在在何處?」
他卻是要會會這個心狠手辣的公主,竟然捨得將如此寶貝的東西拿出來,不知究竟是要殺誰。
「據屬下所知,她卻是去了侯府之中。」
侯府?珏灼眯了眯雙眸,那裡面的人可是個厲害的角色,便是連他都不敢去輕易得罪。
皇族算什麼,只若是能找準時機,同樣能殺。只若付得起代價。
而若是讓他去接那個侯府里世子的命,他卻是該斟酌著決定。
畢竟那人隱藏的身份甚是神秘,想要將其殺掉,根本便是一件艱難之事。
珏灼起身,「去,幫我弄一身能出門的衣裳來。」
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聽到此話,都面面相覷開來。要知道,珏灼一向都是不肯出了這地方,當然除去萬不得已之時。
可是今日,珏灼竟然要離開這裡,這讓他們委實有些不敢去相信。
可如是想著,便有人前去取衣裳。
珏灼此番卻是換上了一襲藍色衣裳,一頭青絲高高束起。
顯得極其有幹勁,他將臉上猙獰的面具換下,換上了半面的面具。此番,竟顯得他有些紈絝公子的感覺。
他勾起唇角,可由於面上所戴是半面面具,由此也只露出半個紅艷的唇角。
他低聲自語,「終於又到了該我出現之時。」說著,低頭將自己的一身衣裳打量一遍,像是極其在意自己的衣著妝容一般。
見尚且和心意,他便一個翻身上了牆。
他要去侯府,不僅僅是要去看君沐塋究竟是為了什麼,也要看一眼那個侯府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