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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銀兩藥材,圖謀不軌

  鹿鳴轉念一想,若是能拿著銀兩在小郁那裡換來神醫的藥材,豈不是免了伺候神醫這一遭?

  兩全其美。


  「你可是你什麼圖謀?」神醫狀似一副驚恐的模樣,指著鹿鳴,捂著自己的胸口退後幾步,眼神不時瞧向鹿鳴。


  生怕鹿鳴對他圖謀不軌。


  至千屈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起身道:「鹿鳴,過來。這房間里竟是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傻子,你可要當心。」


  這傻子不可能是說他自己,也不是在說鹿鳴。


  自然便會落在一人頭上。


  神醫無辜地看了至千屈一眼,總覺得二人多年的情誼便在至千屈這樣一句話中消失殆盡。


  枉他還將至千屈看做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原來在至千屈的眼中他只是個傻子。


  「你的毒我不解了,近來總是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計。」說完,神醫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你說我這是何苦呢?」


  「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至千屈倒是絲毫不怕神醫當真便這樣尥蹶子不幹了。


  他只是笑著看向神醫。


  他不信,手中有流落,神醫會走。


  若是沒有流落,神醫定然會耐不住寂寞。


  畢竟,若是一直見不得心愛之人,那種滋味怕也是足夠酸爽,也足夠神醫痛苦上一陣子。


  神醫眸光一亮,至千屈就如此放他走?這可不像是至千屈的作風。


  神醫對至千屈的用意愈發的好奇。


  果不其然,「鹿鳴姑娘,去將無影叫來,我有事要吩咐。」


  鹿鳴將將轉身,便聽得至千屈像是喃喃自語道:「看來卻然不是流落回來的最好時機。她理應該在那地方繼續呆上一段時間才對。」


  這些字眼在鹿鳴聽來沒什麼,可在神醫耳中卻是字字句句都極其重要。


  「方才我不過開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


  鹿鳴被神醫擋住了去路,可神醫卻是對至千屈說著話。


  不願與神醫爭辯,鹿鳴便自主地挪了挪身子,想要在一旁走出去。可依然被神醫攔住了去路。


  鹿鳴向左,神醫便跟隨著向左。鹿鳴向右,神醫自然也是向右的。


  再不知神醫是故意針對的,鹿鳴便當真是傻了。


  「神醫,勞煩您讓一下。鹿鳴要去辦世子交代的任務。」


  「不讓。他的任務不做數,只是開玩笑的,你為何要當真?」


  開玩笑的?至千屈又怎會輕易開玩笑。


  開玩笑的是面前的人才對吧。


  鹿鳴運起內力,便在神醫一側穿了過去。反正她對神醫也是仁至義盡了,自從神醫幫至千屈解過毒之後,鹿鳴便一直待神醫甚好。


  他要什麼,鹿鳴便給什麼。


  不要的鹿鳴卻還是想著要給。


  只是神醫最拿手的便是蹬鼻子上臉。


  他在鹿鳴的一再隱忍之下,非但不收斂,反而更加得意忘形。如今居然敢去阻止至千屈吩咐之事。


  感覺到身在在身後不斷地喊著。追逐著,鹿鳴笑了笑。沒想到神醫的隱藏如此深,明明有著深不可測的內力,卻故意裝作平凡人的樣子。


  似乎當真追不上鹿鳴,又曉得至千屈說一不二的性子,神醫當真有些著急,他只得運著體內的內力,趕上了鹿鳴。


  雖然至千屈的毒性究竟能不能解,還需看他。可至千屈此人雖看起來思雅,實則可是個不怕死的。


  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他死也不會讓得罪了他的人好過。


  相同,若是無影此次被鹿鳴喚去了至千屈面前,此事便註定了沒有迴旋之地了。所以至千屈此番竟是在考量他的內力輕功。


  神醫也不管究竟有沒有敗露,卻還是攔在了鹿鳴面前。


  「你不能去。」


  鹿鳴終於蹙起了眉頭,歪著腦袋問道:「神醫一再阻止,究竟意欲何為?」


  「鹿鳴姑娘,你當是能理解了情愛一說吧?」


  猛不丁的,一個出乎意料的話在神醫口中說出來。


  在鹿鳴眼裡,神醫雖長相清秀,可也不過是位大老粗。


  但大老粗如今竟也變得斯文起來了。


  如此煽情地問她可否理解情愛之事。


  「情愛是毒,是酒,是悲,亦是喜……」


  說起情愛,可以用很多字句去形容,也可以用許多物件去形容。


  而鹿鳴便恰好想到了人的情緒,大部分便是來源於情愛?


  如今算來,她倒是還能懂上許多。可是神醫卻否決了鹿鳴的看法。


  他擺手道:「這些不過是那些愛胡扯的詩人所用。在我看來情愛是想見不能見,與心愛之人分隔兩地,不得相守,亦不得相見。」


  這話……


  怎的覺得神醫所說的心愛之人卻是死了,與戲摺子里的心愛人的死,不過是差了一個陰陽相隔。


  但也不排除神醫想要抒情的意味,說不定他的心愛女子當真是死了,所以因為傷心過度,有了如此一個奇怪性子,忽冷忽熱。


  鹿鳴安慰般的拍了拍神醫的肩膀:「其實你也不必特別感傷。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鹿鳴原以為這便是最能安慰傷心之人的話語。


  若是神醫當真是放不下,大可以去嘗試另一段新的戀情,那樣或許會令他儘快走出傷痛。


  雖然……


  鹿鳴將神醫上下打量一通。


  雖然,神醫的這般模樣怕是沒有女子願意相隨。


  「三千流水,只取一瓢飲。我便是獨獨看上了那一枝花,此生也非她不娶。」


  這不是戲摺子里要孤獨終老的節奏么?


  誠然,鹿鳴不是喜好多管閑事之人。


  亦誠然,鹿鳴只是看神醫難過,才好心打量,想幫神醫走出心理陰影。


  「鹿鳴想知道,神醫心中所愛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性子?」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將這般性情的神醫吃的死死的。


  世間男子皆有征服欲與保護欲。看神醫這模樣,這性情,顯然更偏向後者多一些。


  他怎會有征服女子的慾望,看這身板,這髒兮兮的衣裳。怕是都沒有女子想去征服他。


  「我所心心念念地女子,她卻是世上最好最獨特的女子。能救我於刀山火海,水深火熱,痛苦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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