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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千金難求,茯苓得救

  鹿鳴在台上飛身而下,她巧笑嫣然,看呆了眾人的眼。


  「我便以這舞換一個條件,你覺得值不值?」


  莫堯不知鹿鳴又想讓他做什麼,卻仍舊實話實說到:「你這一舞傾城,平日里怕是千金難求,不知你想讓我做什麼?」


  「以這一舞換回以往的條件,我懇請你能快些幫我救出茯苓。」她微微屈膝,聲音中自帶一抹渾然天成地自信。


  鹿鳴知不能將她的目的透露出來,所以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救出茯苓。


  「今明兩日,我定然會幫你救出她。」


  鹿鳴的雙眸微亮:「當真?」


  「嗯,當真。」莫堯答道。


  鹿鳴想到另外一個目的,便不像往常一般飛揚跋扈,她不過是沖莫堯微微一笑道:「謝謝,莫堯。」


  一樣的容顏,一樣的笑容,也是一樣的人,只是卻是有什麼和往常不太一樣。莫堯怔愣許久,突然施展內力飛去鹿鳴身旁,他將手放在鹿鳴肩膀上,只覺那肩膀卻甚是瘦弱,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憐惜。


  往常總覺得這女子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如今才驀然發覺,即便再勇敢,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名女子,需要他人保護的女子。


  莫堯屈腰與鹿鳴的雙眸對視,一字一句道:「你無需與我客氣,只若在他日每次相見之時,都能記得我是莫堯便好。」


  此話令人心生感動,鹿鳴不由又想起了戲摺子里,這種戲碼過後,都是男女主陷入戀情之中。


  只是,放在此時也只能算得是莫堯的真情流露而已,哪裡能與戲摺子相比。


  只是,若當真像戲摺子般演繹下去,她豈非便如此成功了?

  鹿鳴想了許久,愣是沒想到在戲摺子的男主說了此類的話之後,女主卻是該回答什麼。


  她只得臨時發揮:「我自然會記得你是莫堯,不僅如此,我還會將你所有不好的形象都深深記在心中。」


  這話原本的寓意便是想讓莫堯曉得她不會介意他有什麼不好的形象,可因未曾表達清楚,聽在他人耳中便不是這麼回事了。


  「原來在你心中,我竟是這般不堪。」不知何時,莫堯將府中的下人都遣離,那些請來的琴師都都隨之一併離開,場中獨余鹿鳴與莫堯二人。


  見鹿鳴遲遲不語,莫堯伸手在鹿鳴發上戴了什麼,鹿鳴朝發上撫去,卻被擋住了手:「這樣,很美。」


  莫堯由衷誇讚,今日鹿鳴這身打扮他便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原是少了陪襯之物。


  沒有陪襯,如何能顯出她的珍貴?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了言語,只是互相對視著,顧不得這漫天繁花,也顧不得日漸西斜。


  莫堯也算得信守承諾之人,次日他匆匆趕去鹿鳴房中,只是臉上卻又戴上了斗篷。


  瞧著他這番模樣,鹿鳴一怔,卻是未曾深究。


  「你看誰來了?」莫堯說著,回頭朝門前看去,只見得門外一瘸一拐地走來一位藍衣女子,女子戴著白色斗笠,看到鹿鳴之時,將斗笠掀起,露出了那張百孔千瘡地面容。


  臉上的血跡卻是還未乾。


  鹿鳴心中一疼,落了淚水,她飛快地迎了上去,將茯苓摟在懷中:「茯苓,你沒事吧?」


  茯苓推開了鹿鳴,她臉上再不復往日的笑容:「鹿鳴,我這幅樣子能好到哪去?我只求能報仇,報仇……」茯苓目光之中迸出了仇恨。


  鹿鳴大駭,她忍不住退後兩步。


  茯苓一向柔和似水,她從來沒在茯苓那裡看到過這般令人心驚的神情。


  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茯苓帶上了仇恨之色。


  「茯苓,都會過去的,我會想法子讓你重回一品閣。哪怕回不到以往的地位,我也會拼盡全力讓你登高。」


  這都是她欠茯苓的,她說過,欠的人情都會歸還。


  茯苓便在莫堯府中住下,許是因為茯苓是女子的原因,莫堯向來怕女子對其容顏糾纏不休,索性再次戴上了斗篷。


  鹿鳴很想告訴莫堯,茯苓並非那種貪圖男色的女子,也對他這般清秀模樣不感興趣。可躊躇再三還是選擇了放棄,說不說,結果都一樣,莫堯根本便不會摘下斗篷。


  他那人原本便獨特的很。


  距鹿鳴正式入侯府的時間愈來愈近,鹿鳴卻是焦慮起來。


  之前她奪了名頭,是為名正言順地進入侯府,只是不久之前鹿鳴卻在至千屈那裡聽說,原這一品閣的姑娘入得侯府卻還需名正言順,大擺宴席。


  鹿鳴不是不知,以往得到名頭的姑娘被送往各個貴府之中的過程極為繁瑣,可卻也不會大擺宴席,又不是娶妻納妾,誰會去為了一個一品閣的頭名姑娘去正名?


  之前鹿鳴還在慶幸自己有幸逃脫,因為她去侯府之時,僅僅是低調地被侯府的馬車接走。


  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她成了最倒霉的那一個。


  鹿鳴默默地收拾著包袱,依照現在地形式來看,她必須離開莫堯的府中,長時間在侯府住下去了。


  只是關於茯苓她卻是甚不放心。因上次茯苓被陷害失身,便失沒了隨她一同入侯府的資格。


  可將茯苓托與莫堯照顧,且不說莫堯願不願,便是她也不放心。


  一時間心中百味橫生,鹿鳴扔下手中的衣服,跑去隔壁茯苓的房間。


  茯苓依然是獃滯地模樣,默默地坐在銅鏡前,不言不語。哪怕此刻鹿鳴開了房門,她卻仍然沒有絲毫反應。


  「茯苓,收拾東西,隨我入侯府吧。我定然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欺辱。」鹿鳴緊緊握著茯苓的雙手。


  那雙手冰涼,鹿鳴連忙拿出一件外袍披在了茯苓身上:「茯苓,有些都已是過眼雲煙,我雖知你難以忘記仇恨,可你也不必太過介懷。」


  「我如何能不介懷?」茯苓突然開口,她面無表情,雙眸之中也無悲無喜,鹿鳴有些緊張,聽茯苓繼續講下去。


  「我嘗試了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沒了傾世容顏,沒了清結之身,以這幅不完整不幹凈的軀殼,生不如死地苟且而活。」說著,她像是不甘心地搖頭,「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我?憑什麼?」


  說到此,茯苓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她奮力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像是將死之人做著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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