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烤肉
聽了哈爾曼的一席話,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一個陷阱里。看著哈爾曼的笑容,我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
「他都說了什麼?好像你們聊的不是什麼好事吧。」許軍說。
「許軍,你別急,等他們走了,我再告訴你。」王保振說。「有糧,你問問哈爾曼,不是吃人嗎?這人是從哪來的?吃誰?我想知道這個。」
我把王保振的話告訴哈爾曼。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七八秒。
「人,我給你們準備好了。」哈爾曼說。
「在哪了?」我問。
「在我的船上。」哈爾曼說。
「是活人還是死人?」王保振問。
「當然是死去的人,在冷櫃里,一男一女,還很年輕呢。」哈爾曼說。
「讓我們吃死人?」我說。
「酋長閣下,您的是意思是想吃活人嗎?」哈爾曼說。
「死人好,死人省事。」王保振說。
「保振,你什麼意思?這活我們接了?」我說,「你想吃人肉?」
「有糧,我來問哈爾曼。」王保振歪頭沖哈爾曼說道,「尊敬的哈爾曼先生,您上次來,吉吉酋長吃得也是你帶來的死屍?」
「是的,也不是,吉吉酋長還抓了兩個食人族的人,一起吃的,他們還準備了鹿肉,和人屍一起吃。」哈爾曼說。
「好,那次有多少人吃人肉?」王保振問。
哈爾曼伸出五個手指頭,「八個人。」
「除了吉吉酋長,其他人都是我們這個島上的吧?」王保振說。
「是的,沒錯。」哈爾曼喝了一口啤酒。「我也吃過人肉,味道還可以,女人的肉比較鮮美,尤其是那個部位。」
「吃人肉,是生吃,還是煮熟了吃?」王保振問。
「女人肉適合生吃,男人肉適合烤著吃。」哈爾曼沖我問道,「酋長大人,過了明天,到了夜裡,我就把屍體偷偷運過來,然後開始吃人肉如何?對了,這個事情要保密,不能讓我的遊客知道了,要讓遊客知道,那就麻煩了。」
「這兩具屍體,你是從哪搞到的?」我問。
「這是一個秘密,不能給你說。」哈爾曼拿酒瓶碰了碰我的酒瓶。「喝酒。」
「對了,哈爾曼船長,你們有沒有和食人族做過這種交易?我是說這種吃人的把戲?」
哈爾曼搖了搖頭,「食人族島,他們腦子不開花,他們拒絕和我合作,拒絕吃人。」
「嗯,原來是這樣。」王保振說。
哈爾曼在黑人的攙扶下回去了。
王保振把哈爾曼吃人的事告訴了許軍。
「他不會是開玩笑吧?」許軍說。
「開玩笑?不像是開玩笑。」王保振說,「我明天一早,就讓夏小蕊問問耶魯。」
「哈爾曼竟然還準備屍體?這兩個死者,不會是被他殺掉的吧,靠,為了賺錢,他什麼壞事都能幹出來。」我說。
「他這良心是大大的壞了。」王保振說,「馬克思曾說過,利潤超過一百,殺個人都是小事。」
「馬克思這麼說過?」許軍問。
「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王保振說。
「原來馬克思也不是好人。」許軍說。
「哎呀哥,你理解錯了,馬克思是說資本主義社會,是說那些奸商的。」王保振說。「哎,沒想到吉吉酋長私下裡會接這種活?他竟然也抓食人族吃?他這不就成食人族了嗎?」
「哈爾曼說食人族島是不接這活的,看來食人族抵擋住了他們的誘惑。」我說。
「是啊,從這點看,食人族真的很讓人尊敬,我們竟然把這個部落給滅絕了。」王保振說。「而這梭梭島的人居然去抓食人族去吃,這個真沒想到啊。」
「怪不得食人族島上的人,對梭梭島如此仇恨。」許軍說。「原來梭梭島才是魔鬼。」
「也不能說是魔鬼,只是這吉吉酋長經不起誘惑,或者這島太窮了,有哈爾曼的救濟,才能讓他們種族得以延續。」王保振說。
我突然對烏嘎的死,有了一種愧疚,要是早知道這一切,就不該殺烏嘎,放她回去。
「有糧,想什麼呢?」王保振問。
「這活我們確定接了?」我問。
「接吧,東西都拿了,也吃了人家的,不接不合情啊。」王保振說。
「讓我吃死人?」我說。
「鹿肉,不是有鹿肉嗎?」王保振說,「到時候,你吃鹿肉。」
「烤著死人,吃鹿肉?這能吃下去嗎?」我說。
「有糧啊,你真矯情,你記得我們以前差點餓死在那椰子島上嗎?」王保振說,「要是真漂來一個腐爛的女屍,我保證你連指甲,連女人底下那毛都能吃乾淨。」
「別說了,真他媽的噁心。」我說。
「要是新鮮的女屍,我願意吃,放點料燒烤,應該比羊肉好吃。」許軍說。
「你真他嗎的變tai。」我說。
「我也想試一下。」王保振說。「我覺得小腿肉比較鮮美。」
「小腿肉我吃,你啃腳丫子吧。」許軍笑了笑,「腳丫子是鳳爪,絕對能讓你高cao。」
「你們倆變tai佬,聽你們說話,我頭皮都麻。」我說。
「有糧,這算個球?你殺人的時候頭皮麻嗎?」許軍說,「你把活人胸口打個血窟窿,你頭皮麻嗎?吃個死人肉算毛?」
「我有罪。」我說。
許軍突然哈哈大笑,「你罪大了。」
「有糧,別說這麼多了,我們是過一天少一天了。」王保證說,「我給你說過,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好好享受生活吧,活一天就得快活一天。」
「對,保振說得對,快活一天,吃著烤肉,喝著啤酒,沒有比這更快活的事了。」許軍說。
「有糧,來,喝酒,喝死才好呢。」王保振說道,「老閻死了,陳小偉和楊珍妮也死了,鄧家全離死也不遠了,孫大黑,冷波和李世雙能活下去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就我們這幾個人了,不知道誰是下一個?」
「別說這麼晦氣的話,來,喝酒。」許軍說,「我們三個是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好,同日死。」我拿起酒瓶,揚脖灌下去。
「對了,有個事,我想請教兩位老弟,不過,是一個比較難以啟齒的事。」許軍說。
我笑了,「聽起來新鮮,死人肉你都能吃,你還有難以啟齒的事?」
「說呀。」王保振拍了一下許軍的肩膀,「是不是和女人有關?」
「哎,還是保振你理解我。」許軍說,「我下面這玩意,不知道怎麼搞得,最近不是太靈。」
「不是太靈?你想怎麼個靈活法?像蛇一樣嗖地一聲飛出去。」王保振說道,「又嗖地一聲飛回來?」
王保振說完,我和許軍都笑了。
「你個茄子,你那玩意可以這樣玩?像彈簧一樣。」許軍說。
「那你說說,怎麼個不靈?」王保振問。
「就是怎麼碰,都沒什麼反應?」許軍說。
「用女人試過了?」我問。
「試過,試過兩個女人,沒用。」許軍搖了搖頭。
「你那大烏龜不吃食嗎?」王保振說。
「我靠,你這鳥人,哎,是不吃食。」許軍說。
「看到女人,心裡有感覺嗎?」我問。
「當然有感覺了。」許軍說。
「你看的是穿衣服的女人,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還是,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王保振問。
「我這一個小問題,到你這裡,就變複雜了,當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了。」許軍說。
「漂亮嗎?」王保振接著問。
「還行吧。」許軍說。「你還有完沒完?太啰嗦了吧。」
「我要不問清楚,怎麼知道你這病根呢?」王保振說。
「這還用問?」我說,「許軍這病根就是在袋獅島,被女人弄傷了,落下的毛病。」
「哎呦,這病不好治啊。」王保振說。「對了,看到女人,你有沒有濕?」
「濕了,很快就濕了,下面有渾濁的白水出來。」許軍說。
「更難了。」王保振說,「完了,我看你怎麼給王倩交待。」王保振說。
「我這以後真得不行了嗎?」許軍說,「是不是吃女人肉,會好點?」
「原來你想吃女人肉,是為了治自己這病啊。」我說。
「是啊,剛才你們提到女屍,我下面就有反應。」許軍說。
「好,我問你,你的童年,有沒有看到過女屍?」王保振問。
「看到過,那時候我才八歲,一個女人沒穿衣服,死在河裡,我看到后,下面就有反應了。」許軍說。「後來,每天夜裡總想著那個女屍,還夢到女屍活過來了,然後和我親熱,和我做那個。」
「明白了,你的病根其實是在這裡。」王保振說,「就是這童年的經歷,讓你的心扭曲了。」
「心還會扭曲?」許軍說。
「心會扭曲的,這話是弗洛伊德說的,他是一個心理學家,專門研究童年的xing意識,潛意識等問題。」王保振說,「不過,找到病根后,你就有希望了,應該可以治療的。」
「怎麼治療?」許軍問。
「這個我想想,不過,如果真吃女屍的時候,我會給你帶一樣東西。」王保振說。
「什麼東西?」許軍問。
「現在不能告訴你,現在告訴你就沒療效了。」王保振說。
「好吧,那我就等著。」許軍說。「如果你治好了我這病,你以後就是我親爹。」
「他是你爹,我是你啥呀?」我說。
「你們倆是不是耍我?其實根本就沒有女屍這回事,是吧?」許軍說。
「希望沒有。」我說。「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