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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過夜

  我掏出小瓷瓶,王保振按住我的手。


  許軍把王燕抱起,王燕摟著他的脖子,宛如一對情人,兩人上了樓梯。


  砰地一聲樓上的門關上了。


  「動靜還挺大的,有糧,這瓷瓶里的藥物是有數的,我看他還沒到發作的時候。」王保振說。


  「好,這女人很騷啊。」我說。


  「她看上許軍了,在車裡的時候,她就看上了。」王保振說,「女人就相信這種感覺。」


  「許軍說這女人下半夜歸我們。」


  王保振擺了擺手,「這女人醉成這樣,下半夜睡過去了,我們在脫褲子草,這就和jian屍沒有區別,明天再說吧。「


  「好,保振,我突然想回家了,我想我媽了。」


  「誰不想回家,我家離你那邊也沒多遠,只是這回家,太冒險了。」


  「你說警察會不會不知道我們殺人的事?」我說。「我怎麼覺得好像警察不知道似的,再說,他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船上發生的殺人事件。」


  「楊珍妮和王倩不是上船了嗎?他們是另一條漁船上送來的。」王保振說,「也只能證明她們上了我們的船就失蹤了?」


  「對啊,警察那邊的信息應該是這兩個女人失蹤了,再說,那些船員都讓我們殺了。」


  「有一個人沒被殺,我懷疑他可能還活著。」王保振說。


  「你是說大副岳凱坐救生艇跑了,我們不是去找了嗎,發現只有那隻救生艇嗎?他不在上面,說明掉海里去了。」


  「問題是我們沒看到屍體啊。」王保振說。


  「那麼大的海,怎麼能找到屍體?沒有救生艇,他就是死路一條。」我說。


  「他會不會漂在小島上了?」


  「漂在小島上,沒有船路過,也是一個死。」我說。


  「我們不是漂在小島上沒死嗎?」


  「他沒我們那麼幸運。」我抽出一根煙點上。


  「貌似他活下去的概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一。」王保振說。


  「萬分之一吧,你說,警察不知道我們的事,我們三個守口如瓶,是不是我們就沒事了?」我吐著煙圈。


  「理論是這樣的,如果警察不知道我們殺人的事,我們就是失蹤人口,那麼問題來了,如果警察發現我們回來了,就得問我們,是怎麼回來的?那魷魚船是怎麼失蹤的,對不對?你那戰友會不會知道?好在他被撞了,死了最好。」


  「沒死,許軍剛才帶我又回到派出所,把槍和車都還給警察了。」我說。


  「我靠,他膽子真大,警察追你們了嗎?」


  「沒有,我們把槍還了,我戰友也沒事了,是不是這個案子就完了?」


  「理論上是可以銷案了,但是你那戰友怎麼想?最好是他認為自己認錯人了。」王保振說,「這麼和你一分析,真的好像警察對我們的事一無所知。」


  「那就可以回家了是吧?」


  「怎麼回家?我們三個一無所有啊。」


  「這不是有富婆嗎?讓許軍問她借點錢。」我說。


  「那就看看許軍的本事了,要是萬一我們能回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回去,不能讓外人或者親戚看到,否則就麻煩了。」


  「這個自然了,我想去寧程程家。」


  「寧程程是飛機失事,她們肯定認定寧程程死了,你回去這麼一說,她們會不會報警?」王保振說,「這事得慎重,我們哥三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要一人出事,那就完了。」


  「我想把寧程程接過來,以後能不能過平靜的生活?」


  「你想多了,我們這輩子只能偷偷摸摸的活下去,還有,如果我們僥倖活下去,我們就得分開,一輩子也不要聯繫了。」


  「就是說我和你這輩子永別了。」我說。


  「對,永別了,活在彼此的回憶里吧,老死也不能見著了。」


  「你這話說得有點悲涼。」


  「事實如此,這就是我們的命。」王保振說道,「我總是想,當初許軍不帶頭劫持船隻,我們就平安無事了,多好啊,我們三個兄弟回來,肯定能幹一番大事業,然後每天晚上聚聚,一起喝酒吹牛。」


  「這世上沒有後悔葯。」我說道,「剛才和許軍開車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人在街上吃燒烤,我真得很羨慕啊,哎,看到別人在街上吃燒烤,我都羨慕,你說,我們這過得是啥日子?」


  「我不是說過嗎?什麼是生活?什麼是他嗎的幸福?就是哥們幾個帶著自己的女人,在街頭大排檔喝著啤酒吃著燒烤。」王保振朝樓梯上看了看,「這狗日的可以啊,還不下來?」


  「肯定操練完,在上面睡了。」我說。


  我剛說完,許軍從樓梯上下來,手裡拿著一條煙。


  「你們倆還喝著呢?」許軍把煙扔過來。


  我接住煙,看到是一條紅中華。


  「怎麼樣?女人水多嗎?」王保振問。


  「多,能把你淹了。」許軍坐下啦。


  我把煙拆了,扔給許軍一盒,「明天晚上,是不是該輪到我和保振了吧。」


  「明天一起玩唄,我在樓上的時候,給她說了,她同意了。」許軍說。


  「這女人挺開放的。」王保振說。「你也挺大方的。」


  「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小意思了。「許軍說道。


  「明天你能不能問女人要點錢,不,借點錢?」我說。


  「這有點急了吧,吃人家的,操人家的,還要問人家要錢?」許軍說。


  「想個辦法,怎麼才能從這女人手裡弄點錢,我們這逃命的路上,沒有錢可不行。」王保振說。「不行就騙她吧。」


  「怎麼騙?我沒經驗,再說我從沒有這個習慣去騙女人錢。」許軍說。


  「你經常騙,就習慣了。」王保振說,「還有一個更直接更簡單的辦法。」


  「什麼辦法?」


  「明天把這女的綁了,讓她繳出銀行卡,我們拿到錢后,殺了這女人,找個地方埋了。」王保振說。


  「我靠,這可是傷天害理的事啊?殺人這事不能做。」許軍說。


  「我草,你傷天害理的事幹得還少嗎?你殺了這麼多人,再添一條命也沒什麼。」王保振說。


  「要不,還是騙點錢吧,還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許軍說。


  「你是不是愛上這女人了?」王保振說。「我們可不能隨便和女人談情說愛啊。」


  「是呀,女人是禍水。」我說。


  「多少英雄好漢都死在女人比上面。」王保振說。


  「比如項羽,就死在那個什麼野雞上面吧。」我說。


  「虞姬。」王保振說道,「項羽可不是因為虞姬死的。」


  「應該和她有關係,這個虞姬先自刎了,然後項羽就萬念俱灰,也自盡了。」我說。


  「我又不是項羽。」許軍說。「別瞎扯了,明天我就騙她錢吧,騙多少?」


  「十萬二十萬的不解渴,兩百萬起步。」王保振說。「我們幫你一起騙。」


  「尼瑪的,又多了一項罪名,騙子,詐騙犯。」許軍說道。「跟你們在一起,就他嗎的沒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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