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傷口
我眼前一片模糊。
「錢有糧!錢有糧!」有人在我耳邊喊道
我睜了一下眼睛看到是許軍和王保振,但眼皮怎麼也抬不起來,彷彿眼皮上壓了千金巨石。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只有我自己在卧室里,突然感覺肩膀上奇癢,我用手撓了撓,很快破皮出血了,血一點點流下來,一種愉悅從傷口處,傳遍全身,我突然想讓艾米麗婭用嘴用力吸我肩膀上的血,想到這,我身體抽搐了一下,快感隨之而來。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慌忙把衣服穿好。
進來的是艾伯特,王保振和許軍。
「你醒了。」艾伯特說。「沒事吧?」
「沒事。」我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香。」
「去吃點飯吧。」許軍說。
「好。」我說道。
在餐廳里吃飯,王保振和許軍一左一右坐在我邊上。我想起昨天夜裡那個叫沈紅娟的女人。
「昨天夜裡那個女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問。
「沒死,被拖出去了。」王保振小聲說道,「嚇死我了,那個女人是個吸血鬼,你是不是被嚇暈了?」
「可能是吧,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就想睡覺。」我說。「我被她吸血了嗎?」
「沒有,我和艾伯特檢查過你的身體,沒有傷口。」許軍說。
「沒有就好。」我鬆了一口氣。
王保振撓著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脖子總是癢。」
「你脖子癢?什麼時候開始癢的?」我問。
「好長時間了吧,有一次好像是被蚊子咬了,就開始癢了,也是怪了,陰天下雨就癢。」王保振說。
「我是手腕癢,有時候撓出血,才好受一些,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許軍說道。
我突然想起在蝙蝠島那個小酒館,王保振被女人咬破了脖子后吸血,而許軍是被女人咬傷手腕,想到我醒來后肩膀奇癢,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我們都是中了吸血鬼的毒嗎?「有糧,你想什麼呢?」王保振問。
「這船上的女人都是吸血鬼嗎?」我問。
「我看是的。」許軍說,「我在艾伯特卧室的冰箱里發現了很多小血袋,可能是給女人們喝的。」
「真可怕啊,我說這船上到處都有鬼吧,你們還不信。」王保振說。
「你是說船下面有鬼。」許軍說。
「我靠,我脖子還是癢,這該死的蚊子,我操它祖宗十八代。」王保振說道。
我吃了一口蔬菜沙拉,「昨夜那個女人有個中國名字,她說她叫沈紅娟,很會和人聊天,是那種善解人意的溫柔女人,怎麼都覺她都不像是吸血鬼。」
「肯定是吸血鬼,昨天夜裡,我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了,太可怕了。」許軍說。
「我也看到了。」王保振說。
「是誰把她打傷的?」我問。
「是艾伯特,艾伯特還告訴我,她正要吸你的血。」許軍說。
「這裡,蝙蝠島不是久留之地。」王保振說,「我們要想辦法帶著王倩她們離開。」
「是的,我現在擔心弗朗西斯上校不放我們走,有糧,你要想辦法讓我們離開。」許軍說。
「對,有糧,等上了島,你對弗朗西斯上校說,給我們一條船,讓我們走。」王保振說。
「他會聽我的嗎?」我說道,「我也不想呆在那島上。」
「估計你懸了,你現在是弗朗西斯上校的准女婿,他看上你了,估計你走不了了。」
「不行,我想走,你們不能把我一人留在蝙蝠島。」我說。
「要不,把寧程程留下來?」許軍說。
「不。」我搖了搖頭,「寧程程一定的走。」
「有糧,等我們走了以後,把女人安頓好,我們再來救你。」王保振說。
「對,這是個辦法,我們一定來救你。」許軍說。
「弗朗西斯上校能放你們嗎?好吧,那我試試看。」我說。
「這就對了,你安心在這裡當你的女婿,估計以後也沒有人敢吸你的血。」王保振說,「還有,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出門,這個你懂的,蝙蝠島上的女人都是母老虎,哎,女人是老虎,有個中國歌是這麼唱的,好像說一個小和尚要下山,山下面的女人都是母老虎,我靠,還是我們中國人厲害,早就預言到了。」
「保振,你又在胡扯八道,吸血鬼可比母老虎厲害多了。」許軍說。
「保振,吸血鬼為什麼都是女人呢,我記得西方電影里,吸血鬼有男人也有女人的。」我說,「不知道艾伯特是不是吸血鬼?」
「艾伯特是不是吸血鬼?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他卧室冰箱里有血袋,會不會是自己喝的?」許軍說,「對了,你不是認識弗朗西斯上校的女兒嗎?你有沒有問過她,她爹是吸血鬼嗎?」
我想起艾米麗婭的女保姆伊莎貝拉曾給我說過,弗朗西斯上校也吸血,吸少女的血。
「問你呢?」許軍說,「你又走神了?」
「她爹是不是吸血鬼,我真沒問過。」我說。
王保振壓低嗓子,「不用問了,蝙蝠島的島主怎麼可能不是吸血鬼呢?毫無疑問,弗朗西斯上校是大吸血鬼。」
「還有一點,據我所知,吸血鬼的智商比我們三人的智商都要高很多。」我說。
「我也有這種感覺。」許軍說。
「還有,感覺她們的情商也比我們高很多,昨晚那個沈紅娟就把我們就迷惑住了,我整個人被她牽著走,並且不能說一個不字。」我喝了一大口湯。
餐廳里來了三個漂亮的女人,她們坐下來等著上飯,一個女人不時朝我們這邊看著。
「吸血鬼要是能吸一下我的脖子就好了。」王保振撓著脖子。
「保振,你說什麼?」許軍說道。
「我什麼也沒說啊。」王保振說。
「有糧,你聽到沒有?」許軍問。
「他好像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我正喝湯呢。」我說。
「我說什麼了?這脖子上的皮都撓破了。」王保振說。
「你他嗎的別撓了,看到你撓來撓去,我手腕就痒痒。」許軍說。
我忽然感覺嘴唇發癢,癢得難受,我用牙齒咬了咬嘴唇,感覺嘴裡涼涼的。
「有糧,你嘴裡有血。」王保振說。
我用手擦了一下嘴唇,手上都是血,「沒事,是嘴唇破了,出了一點血。」
餐廳里的這三個女人轉頭盯著我看,眼神里充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