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船舷
許軍把王倩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叫這兩個女人跟他回舵樓。許軍又招呼老閻和王保振一起跟著去。
我回到宿舍,陳小偉進來,他來找冷波,冷波不在屋裡,他看到我后,遞給我一顆煙。
「糧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大溪地島?」陳小偉問。
「還得有四五天的路程吧。」
「我想回家。」陳小偉用力抽了一口煙。
「怎麼回?你也殺人了吧,殺了幾個?」我問。
陳小偉嘴唇哆嗦了一下,「好像4個吧。」
「那你回不去了,抓住肯定槍斃。」
「我是被逼的,是被李強逼的,我也不想殺人,李強告訴我,不殺人,別人就把我殺了。糧哥,我想上了大溪地島后就不跟你們走了。」
「4條人命啊,你能回去?」
「我想我娘了,還有我姐,我娘還有病,現在弄成這樣,漁業公司肯定不打錢了。」陳小偉說。「我最擔心的還是我姐,臨上船的時候,她給我說在做保健品,我懷疑她在做傳銷。」
「冷波說你姐上大學的錢,都是你打工掙的,你姐現在應該畢業了吧。」
「畢業了,她找了一份工作,但工資也不高,糧哥,我挺恨這個社會的,我們家沒權沒勢,被人欺負,有人敲詐我們,說我們欠債五十萬。」
「這麼多錢?」
「是我父親惹的禍,他幫村裡的人打官司,要告鄉長,沒想到不明不白到就死了,死在河裡,警察說我父親喝酒後失足落水的,而我父親幾乎滴酒不沾。」
「你父親是律師?」
「他自學的,剛拿到律師證沒有兩年,父親死後,有兩個人拿著欠條上我家來,說我父親欠債欠他們50萬,欠條上面的字像我父親的,還有手印,我父親肯定是被他們逼的,後來他們就威脅我姐,讓我姐還錢。我和他們打了一架,鼻子被他們打出了血。」
「真他嗎的草蛋!」
「糧哥,我想回去后,把這些人全都弄死,一個都不剩,凡是欺負我們家的,都得死,反正我已經殺了四個了,在多殺幾個也無所謂了。」
「就算你留在大溪地島也回不去,你什麼證件都沒有,上不了飛機,被警察查到,那就被遣送回大陸了,還有,許軍他們也不會同意你留在島上的,你要是被抓,把漁船上的實情說出來,那可就是大新聞了,國際刑警肯定會過來搜查我們的。」
「我放心不下我姐,我怕我姐被人欺負。」陳小偉說。
「你姐有文化,沒事的。」
「我姐還不知道我在外面殺人,如果她知道了,我想,精神肯定會崩潰的。」
「那是肯定,我媽要是知道我殺人被槍斃,估計得跳樓,小偉啊,所以你不能回去,你姐接受不了你被槍斃的命運,她現在對你一無所知,還有個精神寄託,要是知道你殺人被槍斃,那就完了。活著最重要,是不是,你還活著,我們還活著,這個最重要。」
「糧哥,給你聊了這些,我心裡沒那麼難受了,殺了人後,我幾夜都睡不著覺。」
「誰不是的,我也是,這就是命。」
王保振進來,「有糧,上顆煙。」
「那兩個女人為什麼打架?」我問。
「是王倩總是埋怨楊珍妮,讓她上了我們的賊船,把楊珍妮惹火了,兩人吵架,動起了手。」王保振拿著煙,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有糧你這煙好像也霉了。」
「抽不抽,不抽給我。」我說道。
「那個楊珍妮很厲害,拳打腳踢的,把王倩打倒在地上。」陳小偉說。
「王倩柔弱了一點,肯定打不過楊珍妮,她平時說話都輕輕柔柔的,不過,很有女人味。」王保振說著出了宿舍。
「糧哥,你說,許軍以後還會殺人嗎?」
「殺漁船上的人?應該不會了,對了,你要是想留島,不跟我們走,你千萬別跟許軍說。」
「糧哥,我不給他說。」
「小偉,別回去了,萬一你回去,仇人沒殺著,你卻被警察抓了,那就冤死了。」
「那,那我考慮考慮。」
「走,去外面吹吹風,活一天就要高興一天。」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屋,看到孫大黑身邊,圍攏了一圈人,只有鄧家全獨自在船舷邊坐著,看著遠處。
「糧哥,你們過來。」冷波沖我們招手,「來聽大黑聊女人。」
孫大黑聊女人?這讓我有點意外,他平時說話都不利索。
「從頭開始講,這洋馬是怎麼勾引你的?」李世雙問。
孫大黑伸了伸腿,「我說我要喝水,我做個喝水的手勢,瑪利亞就給我拿水喝,拿來水,她那眼神就在我身上轉圈,開始我不明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衣服穿得不合適,還是她覺得我是中國人,比較稀罕?後來,她撩了一下裙子,我心裡立馬敞亮了。」
「然後呢?是怎麼溝通的?」王保振問。
「她沖我說了兩句,我當然聽不懂了,她又開始撩裙子,我看看四下沒人,我膽子就大了,我就把手放在她大白腿上。」孫大黑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回憶著。」
「接著講?」
「我覺得手麻麻的,她那大腿像是通電了,我現在覺得自己這手還麻麻的。」孫大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速度可以加快一點。」李世雙說。
「不急,讓他慢慢講。」老閻拿著煙斗敲了敲甲板。
「我膽子更大了,就開始摸,朝黑的地方摸,然後,我就,我就摸進去了。」孫大黑說。
「進哪去了?」冷波問。
「這還用問,肯定進洞了。」老閻說。
「沒進洞,我摸進裙子后,摸到了她的肚子。」孫大黑說。
「你摸她對子干球?」李世雙問。
「我就想哪都摸一摸,我從來沒有摸過洋女人。」
「肚子都是肉吧?摸完肚子呢?」冷波問。
「摸完肚子,我得手就朝上面走,遇到兩大坨肉,我兩手都握不過來。」孫大黑說。
「原來你兩手都進去了。」老閻說道。
「然後你就開始揉面了?」王保振說。
「對,我就開始揉面,說真的,比揉面的感覺要好,我就想去咬一口。」孫大黑說。
「家全!家全過來聽。」冷波喊道。
鄧家全沖我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