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旗袍
「真的要去卡亞俄港?」我問。
「當然不會去。」許軍微笑著,「這是上天送給我們的女人。」
「你打算把這兩個女人怎麼樣?」我看了一眼許軍。
「這還用問,大夥輪流睡了唄。」李強插了一句。
「對,老大先睡。」冷波說。
「現在先不談這個,老閻。」許軍說道,「你和大副搬到12人間鋪睡,讓這兩個女人睡你們房間,還有,你在房門裝個插銷,晚上任何人不能騷擾她們。」
「這是什麼意思?」李強問。
「沒什麼意思。」許軍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冷波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還有,等會發個通知,船上發生的殺人事,任何人不能告訴這兩個女人,違者,格殺勿論。」
「這兩女人不知道長得怎麼樣?」李世雙說。
「漁業公司領導的老婆,肯定不會差的,怎麼還不出來。」李強說,「不會他們改變主意了吧,讓我們白高興一場。」
「她們出來了。」冷波興奮地喊道。
「有糧,岳凱,冷波,王保振,我們去迎接這兩位小姐。」許軍掐滅了煙,拍了拍屁股。
一個船員先走上搭在兩船之間的木板,然後用手牽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穿著綉大紅牡丹的旗袍,絲襪,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著。女人走過來后,王建又去攙扶另一個年紀小的女孩,女孩穿碎花裙子,上身白襯衣,長得嬌小可愛。
三人過了船后,另有一個船員,把她們的行李拿過來。船員返回到船上,然後抽走木板。
許軍轉身,沖著舵樓舉起手。船緩緩地離開。
「誰是大副?」三十多歲的女人問道,「王船長讓我們聽從大副的安排。」
「我就是大副,不過,你們上了這船后,要聽許船長安排。」岳凱介紹道,「這位就是許船長。」
「好的,船長好年輕啊。」女人說道。
「怎麼稱呼你們?」許軍問。
「我叫王倩。」三十多歲的女人攏了一額角的發梢。
「我叫楊珍妮。」年輕的女孩微笑著衝出手和許軍握了一下。「聽說你們要回國?」
「是的,打算回國。」許軍紅光滿面。
「那真是可惜了,我們想去復活節島和加拉帕戈斯群島,你們知不知道哪個漁船去那兩個島?」楊珍妮問。
「這還真不知道。」許軍說。
「復活節島就是島上有那些巨人石頭對吧?」岳凱問。
「對,那些巨石是著名的摩艾石像,太美了,聽說是外星人乾的。」楊珍妮說。
「小姑娘,你說錯了,不是外星人乾的,那是當地人的圖騰。」王保振說道,「許船長,我有個建議,在回國之前,不如去一趟復活節島,那島上有居民,還可以給船上補給。」
「嗯,我考慮考慮,復活節島?這名字聽起來有點意思。」許軍說。
「去吧,去吧!許船長,那是一座美麗的島,不去太可惜了。」楊珍妮說道。「等去了這兩個島后,我們就跟你的漁船回國,不過,要是再能去高更的塔希提島就太棒了。」
「高更是誰?」冷波插了一句。
「就是那個畫家,那個塔希提島現在還歸屬法國呢。」楊珍妮說道。
「珍妮,塔希提島更遠了,他們還要釣魷魚呢,還有坐漁船回國,要坐一個多月,太久了。」王倩說道。
「倩姐,坐漁船回國才好玩呢。」楊珍妮說。
「他們不去復活節島的,坐漁船太慢了,從智利的聖地亞哥坐飛機過去也就五六個小時,坐這個漁船開很多天的。」王倩說道。
「好,我決定去復活節島了。」許軍說。
「那太好了,倩姐,船長同意了。」楊珍妮拍著手。
「不過,你們的一起行動都要聽我的安排。」許軍說道。
「好吧,聽你這位年輕船長的安排。」王倩沖他微笑著。
「保振,冷波,你們帶兩位美女去八人間鋪休息,其他人一律不得騷擾。」許軍說道。
「遵命!」冷波沖許軍敬了個禮。
王保振和冷波拿著行李,帶著兩位美人離開。
岳凱看著他們的背影,「這是公司哪位領導的老婆呢,長得還真不錯,看看這大白腿,另一個女孩長得很水靈,許船長,你打算今天夜裡跟哪個過夜啊。」
「如果讓你選呢?」許軍問。
「各有特色,還真不好選,如果非要選一個,那我先選最能敗火的。」岳凱說道。
「你也是個老司機了。」許軍笑了笑。
高音喇叭里響起了歌聲:讓我一次愛個夠。
「尼瑪的,天天放這首歌,我靠。」許軍說道。
「是啊,我都聽煩了,就不能換個別的。」岳凱說道。
「回舵樓。」許軍說。
我們三個回到舵樓。李強抽著煙坐在椅子上,頭靠著椅背,兩隻腳翹在另一個椅子上,眼睛半睜半閉,另一隻手端著咖啡杯。
「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岳凱說道。
「這歌以後不要再放了,換一個。」許軍說道。
「什麼?」李強放下腳,手裡的咖啡灑了出來,「這歌多好聽啊。」
「好聽什麼!吵死了,剛才兩位女士說,太吵了,是噪音。」許軍說。
「她們懂個屁,別聽她們的。」李強說道。
「換一個溫柔點的,不能讓美女心情不好,我告訴你,母雞在下蛋前,一定要心情愉快,否則那雞蛋就不好了。」許軍說。
許軍這麼一說,我差點笑出聲來。
許軍看著我,「怎麼了,我這話說得不對嗎?」
「許船長說得非常有道理,也非常專業。」岳凱說。「不過,許船長,你打算讓這兩個妞都懷上你的孩子?」
「不要瞎扯了,換一個歌,換一個抒情點的。「許軍說道。
「好,那就換唄。」李強一臉不悅,轉身離開,他開門下了舵樓。
「換什麼歌?」我問。
「就那首野百合的歌吧。」許軍說。
「《野百合也有春天》是這個。」岳凱說道。
「有糧,你下去通知伙房,今天加餐。」許軍說道。
我下了舵樓,就聽到高音喇叭里傳來一個女人輕輕柔柔的歌聲:彷彿如同一場夢/我們如此短暫的相逢/你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我情不自禁哼了起來。這歌的確要比《讓我一次愛個夠》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