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初七說完就要往前走,臉也拉的老長,可是慕沉月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霸道的將她帶入懷中。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小丫頭,我怎麼會不疼你呢?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接你。小菜也都是為你準備的!」
「真的?」
駱初七這才露出笑臉:「這還差不多!」
慕沉月將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裡,滿眼的幸福,他親親她的額頭,聲音溫柔又帶著磁性。
「小七,與你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
女人懷孕時,就是喜歡無緣無故的生氣,或者根本就是沒事找事。慕沉月現在已經捏准了她的性子,所以比起最初的不知所措,現在已經極有哄她的經驗了。
「沉月,昨夜的刺客果然是拓跋鋒所為!」
「這並不意外,除了他還真想不出其它人來!」
「也是!」
「不過小七,這件事情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至於後續如何,看看再說吧!」
「也只能如此了!」
遼國的梅花開的格外的艷麗,可能是因為天氣比大煙國更冷一些,所以那一朵一朵盛放的梅花,不僅顏色更加鮮艷,而且花色更是可人。
兩人走在梅林之中,時不時鼻尖就會傳來陣陣花香,一縷一縷讓人渾身都舒服。
「真香!」
慕沉月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又往駱初七身上披,「小七,小心著涼!」
「沉月,我沒有那麼嬌氣!」
「我知道,可是我擔心你冷呀!」
「可是披兩件好重,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我摟著你總行吧!」
慕沉月說完,就將駱初七整個身子摟入懷中,而他的披風正好將她像孩子一樣包在懷裡,只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
翠荷與影一跟在二人身後,兩人自覺的保持距離,不然每天這麼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刺激。
他們現在就想成親了!
天終於全亮了,今日的天氣格外好,居然難得的有太陽,而且沒有下雪,也沒颳風。
這樣的天氣在冬日裡是極難得的,好天氣好似在預示著,預示著今日是一個好日子。
「公主,您這般打扮真好看!」
宮女們終於將拓跋靈溪打扮完了,她看著鏡中妝容精緻簡單,一臉凜冽的女子,眼底卻一片冰冷。
這一身龍袍就是她的盔甲,只要穿上這身龍袍,她就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對付滿朝的文武大臣,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困難,一個人獨立於世。
「你們的手藝都極好,呆會自己去領賞!」
「謝公主殿下!」宮女們全都跪下,看著鏡中的年輕少女,馬上她就要是整個遼國的皇帝了。
拓跋鋒在王府氣極了,這天都大亮了,卻一直沒有消息,不必想也是失敗了。
「來人!」
「王爺有何哪咐?」
「外面的守衛軍可還在?」
「回王爺話,一直都在!」
「你們隨本王出去,本王今日要去參加公主的登基大典,本王倒要看看,他們何人敢阻攔本王!」
拓跋鋒不可能放過最後的機會,哪怕現在要殺出去,他也要拼一拼了。
屬下們互相的看了一眼,卻並不贊同。「王爺,您萬萬不能心急,眼下局勢於我們不利,若是王爺輕舉枉動,豈不是正好中了丞相等人的奸計!」
「你們說的也是!」拓跋鋒擰眉,一夜未眠,此時他臉上很是憔悴,一夕之間好像老了十歲一樣,讓人不忍直視。
「王爺,您不妨先靜觀其便,就算公主成了皇上,您也是堂堂王爺,日後再籌謀,也不是不可。若是現在就撞上去,豈不是將把炳送到那些人手中!」
底下這些人,是不希望拓跋鋒再折騰了。現在的形勢,已經完全靠向公主那一邊了,再折騰就叫作死。
「你們,你們居然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本王哪裡不如拓跋靈溪了,本王也是皇室血脈,憑什麼這皇位就要給她來坐。本王現在就要衝出去,同那些大臣好好理論理論!」
「王爺,您萬萬不可衝動呀,此時您若因小失大,將來您後悔都來不及的!」
拓跋鋒卻不管這些,他直接就朝府門口走去。
結果剛出府門,就讓侍衛擋住了。「王爺,您這是何意?」
「讓開,本王要去赴公主登基大典,豈是你們這等小人可以阻攔的?」
侍衛卻並不讓開,反而沉著臉,冷冷道:「王爺休要為難我們,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你們給本王讓開,不然本王定要你們好看!」
「王爺還真以為,現在您還是以前的王爺嗎?王爺若還看的不明白,要不要末將告訴您,您為何會被軟禁於王府呢?」
「你們,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本王說話,你們可知道你們犯了何錯?」
「那王爺知道自己犯了何錯嗎?」
侍衛們並不怕拓跋鋒,直接與拓跋鋒對上,語氣一樣不客氣。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拓跋鋒將公主得罪的死死的,往後這王爺的位置,也只有有名無實罷了。
這樣的人,他們何需放在眼裡,何需忌憚呢?
拓跋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讓這些侍衛的話問倒了,他確實犯錯了,可是拓跋靈溪憑什麼將他軟禁,憑什麼?
「你們去告訴靈溪公主,就說本王一定要見她 ,讓她想清楚了,不要將來後悔!」
幾個侍衛冷冷一笑,「王爺怕是不知道吧?昨夜有人刺殺公主殿下,而那些刺客全被抓了,而且還交待了到底是何人指使他們的。王爺您猜是何人呢?」
「這……」拓跋鋒一時語節,居然全讓抓了,還將自己供出來了,這不可能呀!
他訓練的都是死士,怎麼可能出賣自己呢?可是這些侍衛說的話也合情理,不然他未必敢如此怠慢自己。
怎麼辦,怎麼辦呢?
最後拓跋鋒只能悻悻的回到王府,王府的大門再次緊閉,而那些圍在王府外的侍衛,對拓跋鋒這個王爺,更加看輕幾分了。
「還王爺呢?居然這般沒本勢,真是丟人顯現!」
「你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事兒,往後這王府怕是還得易主呢?」
「真的?」
「難不成我剛剛說的話,還是假的不成,不想活了?」侍衛得意一笑,看著威武的王府大門,卻只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