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再遇林玄鏡
「太子妃,前面站的人就是林玄鏡?他到底是何來路,為何要擋在我們前面!」
翠荷走上前來,一臉疑惑。她最擔心的是,此人最好不要為敵,不然接下來怕是又是一場苦戰了。
駱初七小心的從慕沉月的背上下來,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在天山之巔,有一個神秘的教派,名為雪天教。詭異的是,教中只有一人。這一人,便是天山的主人。
雪天教要尋新的教主時,會收數萬弟子,而後,從這數萬弟子中,擇一人作為教主。其餘之人皆會死在這一人的手中。自此,便有了新的雪天教教主。
這雪天教存在多久,沒人知道。可至今為止每一個雪天教的教主,都是各國求而不得的國師人選。
現在這一任教主,便名林玄鏡。此人成為雪天教教主之後,便成為了滄月國的國師。滄月國與大煙王朝是整片大陸中,最為強大的兩個國家。沒有之一!
也因此,林玄鏡這人的名字,也傳遍了這片大陸。據說,此人行事古怪,嗜殺,又極為記仇。」
「太子妃,他在此不會是想殺我們吧?」翠荷擔憂道,她盯著不遠處的林玄鏡,只見他一襲白色披風,定定的站在山鋒處,就好似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
駱初七擰眉,「放心,他未必是來要我們性命的,我們與他並未結仇!」
「好,如此奴婢就放心了。這人武功這般高,與他為敵對咱們確實沒什麼好處!」
翠荷提起的心放下了,才想起今日自己好像太多話了。
「沉月,我們走上前去,是福是禍自然見分曉!」
慕沉月點頭,覺得駱初七所言在理。「小七,你說的是,先上前再說!」
四人一起繼續往山頂上走去,而越往前走,離那個站在高鋒處的林玄鏡則更加近了一步。
「見過雪天教教主!」
駱初七上前朝林玄鏡拱手道,她知道林玄鏡突然出現這裡,必定有他的原因。
林玄鏡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大煙國太子殿下,太子妃有禮了!」
慕沉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此人居然對他與小七的身份如此清楚,看來他果然是有備而來了。
「不知雪天教主為何對我與小七的身份如此清楚呢?」
「因為我知曉你們二人因何而來?」
駱初七心底一咯噔,此人真是深的讓人摸不透,「教主此話何意?」
「太子妃此話何意呢?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子妃可別忘了,我手裡可有一株天山雪蓮!」
這下駱初七心裡更加明白了,怕是這個林玄鏡已經知曉自己手裡有奇書了。
不然他也不會在此等候,這是料死了自己會帶著慕沉月來求葯了,只是不知他的用意,反而讓她心裡沒底。
慕沉月從駱初七臉上的表情,就看出一些什麼來了,「小七,天山雪蓮我們自己尋,既然到了這天山了,雪蓮未必就尋不到!」
駱初七苦笑,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這天山雪蓮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未必是自己來了,就一定找的到。
而林玄鏡身為雪天教主,又統治著整個天山,他一定有法子逼自己用他的雪蓮,而不是自己去找山上的。
「想必太子殿下對天山雪蓮並不是很了解吧?這天山雪蓮為何珍貴,貴就貴在它不是想找就能找到。如果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在山上好好找找看!」
林玄鏡如九天玄外之間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覺得,此時像在與仙人說話一般。
「小七,我們自己去找吧!」
駱初七卻搖搖頭,拉住慕沉月,「教主既然在此等候,想必是願意將天山雪蓮交出來了?」
林玄鏡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或者這個人,就是一張木頭臉,不會有凡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吧?
「太子妃果然極為聰明,我在此恭候多時,就是為了等太子妃。當初京城一別之後,我就一直在天山等著,我相信太子妃一定會來!」
「什麼,你當初在京城時,就認出我來了?」駱初七皺眉,腦子裡想著當初在初見林玄鏡時,整個畫面就出來了。
當時眾人落座,都輕車熟路的拿出了自己拍賣的東西。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著淺青色華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人,一頭白髮,垂落在腰間。一張妖嬈精緻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一雙漂亮又古怪的紫色眸子,注視著眾人。左手中持玉笛,右手中把玩著一個滿是古老氣息的盒子。他走入這裡之後,在最靠著門的方向坐下,身側,是服侍他的侍女。侍女接過了笛子。就見男子緩緩打開了手中的盒子。那株天價靈芝,緩緩的映入了眾人眼中。
而那盒子里散發著陣陣清香的,正是天山雪蓮!
「是也不是!」
林玄鏡雖然這麼說,可是駱初七也已經多了幾分疑慮,此人居然能夠將事情看的如此之透,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正因為她重生一世了,所以她相信,這世間之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想如何?」
「太子妃既然還記得當日之事,想必也記得我所求!」林玄鏡的目光很奇怪,好似透過駱初七在看另一個人。
他眼裡居然流露出几絲不忍,這讓駱初七心裡更加疑惑了。
駱初七自然記得林玄鏡要什麼,他只要奇書,而奇書自己確實有。「奇書?」
「正是!」
「我能問一句,教主要奇書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想問,我要奇書可是做惡事?」
駱初七這才覺得,面對這樣一個半人半仙的人,她確實不必繞彎子,也不必多費唇舌了。
「正是,既然教主手眼通天,想必能夠明白我的擔憂吧?」
林玄鏡眯眼,打量了身邊的慕沉月一眼,「他值得你為他付出一生嗎?」
「值得,他是我今生唯一想相伴一生的人!」駱初七回答這句話時,心裡很堅定,也很肯定。
她知道,這一生,除慕沉月,不會再有任何人能讓她愛上,能讓她願意交付自己了。
林玄鏡無奈一嘆,這也是他唯一的一個表情,那表情有些怪異,有些勉強。
「你終是走上與你母親一樣的路?」
「你認識我娘?」這倒讓駱初七極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