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就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樣幫長婷公主,怎麼讓她明白你的意思了!」
駱初七真的想這一世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到長婷公主,一方面是真的同情她,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長婷公主也是慕沉月的親人。
慕沉月一把將她帶入自己懷中,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臉的幸福:「謝謝你!」
「謝就不必了,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吧!」駱初七長長一嘆。
「為何這麼說?」慕沉月皺眉。
駱初七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了,趕緊轉移話題。「你受傷的這幾日,長婷公主雖沒來看望你,可是卻有送藥材過來。估計她是怕過來不能幫忙,反而惹皇後娘娘不高興!」
「母后把長婷怎麼了?」
「禁足!」
慕沉月的臉突然就黑了,「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從小我與長婷相依為命。不知道什麼是母愛, 不知道什麼是父愛。我們長大了,她卻還要拿母后的身份壓我們,逼迫我們做不喜歡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語氣明顯有些激動了。
「我記得小時候其它的皇子們欺負我與長婷,每次我們就抱在一起,互相溫暖彼此。長婷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我說過會保護她,可是……母后不喜歡我就罷了,可是對長婷也如此的狠心!她不配做母親!」
「沉月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只要你明白這些,不會再因為一個不值得你尊敬的人傷心,這就夠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幫長婷解禁!」
駱初七也是看到了江皇后對長婷公主和慕沉月的所作所為,才長了見識,才知道未必這天下的母親,對子女的愛都是無私的,都是無條件的。
「皇后今日放下狠話,他不能為難於我,又動不了你。自然只能為難長婷了,所以想救長婷出來,只能靠父皇了!」
慕沉月比起任何人都了解江皇后,了解她的自私和惡毒。
「你說的是,依江皇后的性子,她未必會顧念什麼母女之情。這下長婷豈不是慘了!」一個公主一直被禁足,那日子可不好過。
他摸摸她的額頭,一臉感嘆:「以前我部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可是現在再大的困難,都有一個人與我一起承擔。我真覺得這就夠了,我渾身都是力量,所以不管多麻煩的事情 ,我都可以解決!」
駱初七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微微一笑,望著他精緻的下巴。「只要你想,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他知道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七王府內。
海棠小心的進到屋裡,心裡真是後悔,早知道這件事情做不成 ,她就不該是罪王妃。
現在倒好了,吃下飯都被府里的下人排擠著。她可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當然她更恨的是,自己跟了一個沒用的主子。
「海棠姐姐,你快進去吧,側妃正找你呢?」小丫鬟見急著上前道。
海棠翻了一個大白眼,只得提著裙擺進屋。「側妃娘娘您找奴婢?」
上官婉婉面色發白躺在床上眯眼休息,見海棠進來了,她才睜開眼,望著她。
「海棠,本側妃之前命你去查的可查清楚了?」
海棠皺眉, 一臉無奈道:「回側妃話,奴婢確實有去查,可是不知為何,之前為您診脈的兩位大夫,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上官婉婉心裡突然就覺得不對勁了,她心慌的厲害。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行,你去大將軍府請我娘過來!」她習慣了遇事找上官玉蓉商量。
海棠站著卻不肯動,上官婉婉不由皺眉,冷聲罵道:「該死的丫鬟, 你這麼快就不聽本側妃的話了,你等著,等本側妃出去,先將你賣了!」
海棠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上官婉婉這樣罵,她也委屈 。她跟著上官婉婉可是沒占什麼便宜,那些跟著王妃的丫鬟 ,哪個不是大把的賞賜,自己不圖賞賜,只圖將來有個好前程。
卻不想上官婉婉如此刻薄,失寵了她還罵人。
「側妃真有意思,您這是發的哪門子火。您自個不爭氣,惹怒了王爺,被罰禁足就罷了。您怎麼還沒有自知之名,不知道現在您不能請上官姨娘過來呢?」
「你, 你憑什麼這樣對本側妃說話,你不想活了?」上官婉婉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真是夠了。
現在連一個丫鬟也看不起自己,那她算什麼。全是那個江艷兒害的,全是那賤人。
「側妃,奴婢的賣身契可捏在王爺手裡,您沒有權利打殺奴婢。您還是好好想想,如何爭寵吧!」
海棠痛快的說完,敷衍的福福身,就從屋裡出來了。
「真的是倒霉,跟了這麼個不著道的主子,還不如去巴結王妃呢?」
「海棠姐姐,您看您長得這般美,何必像奴婢們一樣,苦哈哈的伺候人。倒不如尋個好前程,我們要是有你這長相,可就……」
可就早爬七王爺的床了,這后的面話海棠自然明白。
其實她也有這個想法,也正是沖著這個想法,才一直在上官側妃跟前伺候的。就想著上官婉婉哪天把她送到王爺的床上,也讓她做王爺的妾室。
可是今日看上官側妃那樣,這是不可能了。而且從她到上官側妃身邊開始,可是一句都沒聽上官側妃提過。
不行,她得為自己掙個好前程,不能真做一輩子伺候人的丫鬟。
第二日一早,駱初七與慕沉月一起用過早膳,慕沉月要換太子服去上早朝了。
駱初七自然要迴避,兩人現在畢竟還沒有成親,雖然她們現在這樣,在外人眼裡已經是生米成熟飯了。
可是在駱初七自己心裡,還是羞澀的。
等慕沉月換好朝服出來,駱初七不由上下打量一翻。只見他一襲暗紫色蟒袍,玄紋雲袖,好似深夜是探不見底的一抹紫光。袍子的領口,兩袖,以及下擺上面皆用金線綉著張牙舞爪的飛蟒,飛蟒面目猙獰,栩栩如生,好似通身都散發著陣陣寒氣。
而這世上唯一能在衣袖上綉龍的,也只有皇帝一人,就算是太子,也只能是蟒袍,只是顏色可以是淡黃色,卻不能是最尊貴的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