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醫中高手
上官婉婉一臉悲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子輕輕顫抖,柔弱無助。
落在在外人眼裡,自然是上官側妃一心擔憂駱大將軍府的安危了。相比之下,駱初七卻是禍害。
「駱小姐怎麼可能會醫術呢?上官側妃說的不錯,她這是不知死活,連累駱大將軍府!」
「正是,我若有這樣不知死活的女兒,定要打死她,省得她出來惹事!」
那些官員們小聲的議論聲,依舊傳到了駱初七耳里。駱初七勾唇諷刺一笑,暗嘆上官婉婉還真是夠作的。
「上官側妃好像現在初七會不會醫術,也不是憑你幾句話,幾滴眼淚就能證實吧!本宮以性命擔命,初七不僅會醫術,而且醫術高超,如何?」
慕沉月的聲音堅定有力,沒有一絲猶豫。他的小七會不懂醫術?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微變,太子殿下這是下了血本討好駱小姐呀!可是這若真是駱小姐說謊,那太子殿下豈不是性命不保。
眾人再投向駱初七身上的目光,就帶著更多的質疑和羨慕了,當然還有嫉妒。
「憑什麼駱小姐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厚愛?」
「這是人家命好!不過太子殿下這般維護她,也要她有那個本勢,不然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
「笑話是小,怕是性命不保吧!」
「太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江皇後身體微微顫抖,都氣的不行了。她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居然為了一個女子,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出來。
江明月眼眶含淚,死死的咬著唇,她就那麼望著慕沉月,她不甘心,她恨。
「憑什麼,憑什麼太子表哥要如此維護駱初七,如果失敗呢?太子表哥想過姑母,想過你自己嗎?」
面對這二人的質問,慕沉月只是擺出一張冷臉,然後朝皇上恭敬的跪下,「父皇,還請您給初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兒臣願為初七擔保!」
「好,朕給駱小姐這個機會!」皇上只覺得眼前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再回到當年。
當年自己沒有勇氣做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有勇氣做,而且做的極好。
駱初七微微屈膝,「臣女謝過皇上成全!」
她心裡充滿了力量,慕沉月果然沒有讓她失望,或者說,他一直都未讓她失望過。
從兩人合作到現在,他都是在幫她,默默的支持她,信任她,從未放棄過她。
慕沉月與江涵的眼裡閃過一陣快意,他們相信駱初七根本不會醫術。
「皇後娘娘,臣也覺得應當給駱小姐一次機會。若是咱們大煙國真有這麼一位絕世醫手,豈不是百姓之福,皇上之福!」
江涵的話聽著是為駱初七說好話,可是只有駱初七明白,這話里全是諷刺,全是挖苦。
她冷冷一笑,「多謝江大人稱讚,放心,初七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種被天下人看輕的感覺很不好受,可是她現在卻莫名覺得興奮,覺得刺激。她就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讓世人皆知她駱初七有的是本勢。
江皇后冷冷一笑,掃了身邊的皇上一眼,「皇上倒是慣會做好人!」
江皇后不甘的是,那個女人死了之後,她的女兒還要來禍害自己,繼續折磨自己。
駱初七走到江皇後面前,先是恭敬的屈膝行禮,「皇後娘娘,臣女失禮了。」
說完她才伸出白玉般的手,搭到皇后的脈上。
江皇后連正眼都懶得看駱初七一眼,在她看來,駱初七這就是找死。
慕沉月站在一邊,眼睛只放在駱初七身上,江明月眼眶裡的淚水打轉,若不是礙於身份,她現在只會哭的更加傷心。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一點不如駱初七,為何太子表哥最後選的不是自己呢?
慕沉遠咬著牙,冷眼看著江明月失態的樣子,他握緊拳頭,做為男人他怎能甘心。
他的女人與慕沉月眉來眼去,心裡想的還是慕沉月,呵呵,這賤人。
一時之間,本來還人聲鼎沸,突然之間變鴉雀無聲了。
通常大夫把脈怎麼也要半柱香的功夫,所以眾人全都伸長脖子,耐著性子等著。
可是沒想到駱初七隻是稍稍把了片刻脈,就快速的收手。然後一臉婉惜。
「駱初七,你倒是說說本宮這身體如何,別做這幅樣子出來,本宮要聽的是脈相!」
江皇后冷笑,想跟她裝樣子,開玩笑。
駱初七婉兒一笑,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好像對江皇后的怒火,她完全不當一回事。
「回皇後娘娘話,您的脈相看似只是急火攻心,氣血不調。所以太醫一直給您有喝調理氣血,安神凝氣的藥方。可是臣女卻知道,您之所以一直夜不能眛。完全是因為您一直在接觸會讓人狂燥不安,至熱至燥之物!所以就算太醫一直開藥調理,也收效甚微!」
江皇后慘白著一張臉,沒錯,駱初七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錯。而更讓她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她身上下毒。難怪她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時不時就容易發火,夜裡也時常整夜睡不安眠。
「什麼,駱小姐果真懂醫術!
而此時其它人,也皆是一臉吃驚,不可思議的望著駱初七。好像要把駱初七裡外里翻開看看,到底她是怎麼樣一個人。
皇上更是讚許的望著駱初七,「好,沒想到朕身邊果然有如此醫中高手。太子的眼光不錯,朕很欣慰!」
「皇上過譽了,臣女的醫術還談不上醫中高手,不過是皮毛罷了!」
駱初七很謙虛道,她倒不是真的謙虛,而是怕往後所有人都找到治病,那她豈不是得累死。
而且樹大招風,還是低調些的好。
江皇后只覺得心裡微涼,這些人居然沒人管她的死活,只在意駱初七會不會醫術。
慕沉月見識過駱初七的醫術,所以他臉上無一絲吃驚。
反倒是江皇后被人下毒,讓他心裡一緊,「初七,可有葯能為母后調理好?到底是何人往母後身邊放那些毒物!」
江皇后見唯有太子如此緊張自己,心裡莫名寬慰一些,總算有人在意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