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還有,你那部電腦,那麼舊了,早晚是要更新換掉的,不要太執拗了,小許要給你換,就換了吧!」柳月說。
「我不,我不換!我喜歡用這台!」我說。
柳月看著我,半晌不說話,一會說:「那要是我買一台新的給你,你換不換?」
「這——」我一時語塞,答不上來,一會說:「你不要再為我花錢了……」
「那要是我不花錢送你一台新電腦呢?」柳月微笑著說:「好了,傻子一樣的人,不要那麼戀舊啊,唉……我知道你的想法的,但是,這樣總歸也不是好辦法,你總不能老是守著這台破電腦啊……」
「我喜歡,我願意!」我倔強地說。
「呵呵……看你這副倔驢模樣!」柳月說:「好了,不談這個事情了,今天不來我這兒,我也正想找你呢,正想給你送大哥大的,正好你來了,也省的我費力氣了……」
「嗯……來這兒撿了個便宜……」我站起來:「我要去辦公室了!」
柳月站起來,看著我,眼裡突然閃過一絲不舍,轉瞬即逝。
我捕捉到了柳月的那一絲眼神,心裡跳動了一下。
「我走了!」我又看了柳月一眼,出了柳月辦公室,回了報社。
在報社院子大門口,正好看見梅玲和劉飛正站在門口說話,見我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梅玲和劉飛和我打招呼,梅玲問我:「江主任,手裡提的什麼寶貝東西,是不是出去採訪收的紀念品?」
我笑了笑:「哪裡啊,我今天沒出去採訪,我去郵電局買了一部大哥大!」
「喲——真的啊,來,看看!」梅玲和劉飛都湊過來看。
我打開給他們看,劉飛點點頭:「不錯啊,最新款式,得很貴吧……」
「呵呵……1萬零八百!」我說。
「哇塞!江主任,你發財了,出手這麼大氣!」劉飛誇張地說,眼神狡黠地看著我。
「發什麼財啊,這是我愛人給我的,她發了年終獎金,非要我買一個大哥大不行!」我說。
說到這裡,我的心砰然一動,我說的愛人指的是誰呢?
「小許可真會疼男人啊!」梅玲說了一句:「這麼捨得花錢!」
「哪裡比得上你們啊,你們的大哥大都是公家配備,公家報銷話費,我的可是全部自費啊,電話費也是自己報銷……」我說。
梅玲和劉飛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劉飛又半陰半陽地看著我笑了一下。
晚上回到家,晴兒見了大哥大,問起來,我依照和柳月說好的理由回復,晴兒相信了,很高興,把玩了半天,然後給我:「峰哥,咱省錢了啊,我正琢磨著要給你買一個呢,這可就自己來了……要說在公家乾和自己乾的差別啊,還是不小的,自己做事情,誰來巴結你給你送禮啊,嘻嘻……在新聞單位干,真好啊!」
我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晴兒喜滋滋的樣子,說:「在公家干,一輩子也發不了財,也就是小打小鬧弄點小玩意兒,真要是發財了,那也就奔監獄去了,這樣的財,發的也不安心,提心弔膽一輩子,高血壓、糖尿病都易發……個人自己干,掙的錢再多心裡都踏實啊,心安理得……」
晴兒笑了笑:「峰哥,那你說,梅玲那麼有錢,她的錢都是咋來的呢?」
我說:「你說呢?」
晴兒想了想:「我覺得她的錢來路不正,除了開美容城賺的錢,一定還有其他的來錢的路子,一個美容城,賺不了那麼多錢的……」
我點點頭:「聰明,學會用腦子了,梅玲開這美容城啊,兩個用途,一個是用來公關,另一個呢,是用來洗錢……現在是全民下海的年代,上面鼓勵大家經商,梅玲正要打著美容城的名義,讓她的錢合法化……梅玲負責基建和報社的經營,大權獨攬,油水大著呢,恐怕這油水是超出你我的想象的……」
晴兒說:「那她就不害怕不擔心那一天東窗事發?」
我說:「恐怕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心裡也未必就是安穩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梅玲不出事便罷,出事就是大的,恐怕不僅僅是她自己出事,恐怕會牽出別人的……」
晴兒說:「既然害怕,那幹嘛還要去做,安安穩穩過日子多好啊!」
我說:「錢這東西,就好比吸毒一樣,對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她嘗到了甜頭,膽子就會越來越大,胃口越來越大,沒有人嫌錢多的,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她怎麼會願意收手呢?我說句話放在這裡,你等著看,早晚一天,梅玲得出事,而且還是大事……」
晴兒說:「哦……那你這大哥大,價值一萬多啊,會不會出事啊?」
我笑了下:「我這個還數得著嗎,這是人家郵電局公開贊助的,用來做公用的,這年頭,大官大貪,小官小貪,像我這樣的,也就是收點饋贈和活動紀念品,不收現金,沒事的……」
晴兒笑了:「我發現啊,你們這做記者的,一年下來,恐怕收受的禮品也得價值個幾萬塊吧……你看看你收的這些羊毛衫、真皮包、小電器、名牌襯衣,算算的話,也不少的,我那天收拾衣櫥,數了下襯衣,咱家襯衣30多件啊,都是你收的紀念品,羊毛衫20多件,哈哈……」
我也笑了:「做記者都這樣,老傳統了,現在每個單位開會搞活動都有紀念品的,參加會議的都有,好單位發的價值高一些,窮單位發的便宜,但是,都有……我們北方觀念落後,我聽說,在南方,都是送記者紅包的,那可是現金哦……」
晴兒說:「呵呵……我看,你也別尋思什麼往上爬了,做個新聞部小主任,就挺好的,爬得太高了,權力大了,我擔心你膽子越來越大……」
我瞪了晴兒一眼:「小婦人之見,女人家,懂什麼,頭髮長見識短,我才這麼年輕,難道就不圖進步了?」
晴兒笑著撲到我身上,磨蹭著:「我是小婦人,好,哼……難道進步就非得陞官嗎,你就是一輩子做個好記者,越寫越出名,不也是進步嗎?」
我捏了捏晴兒的鼻子:「小女人,你懂個屁,陞官當然是進步的最重要的標誌,我要是混一輩子就是這麼小副主任了,那我就徹底失敗了,我就是做了再出名的記者,也是失敗了……等我到了40歲,和我同齡的條件差不多的人都提拔到我上面去了,我怎麼還有臉在報社呆下去?我的人生就是完蛋了……」
晴兒拉著我的耳朵:「我可不這麼認為,你就是一輩子做記者,一輩子不提拔,你在我眼裡都是最有能力的男人,最優秀的男人,我永遠崇拜你,我的大男人,嘻嘻……我可是聽人家說,這男人啊,特別是官場的男人啊,最喜歡一句話:升官發財死老婆……我怕你官做大了,變壞呢,收了黑心錢,找了壞女人,再把我扔了,那我不就完了……很多女人都望夫成龍,我不這麼想,我看到很多女人的男人成了龍,而這女人卻成不了鳳,成了醜小鴨了,悲哀啊,這樣的女人……」
「我不會的,我就是有朝一日做了官,我也不會貪污受賄腐敗的,我也不會休了你的,你是我永遠的老婆,只要你不變心休了我,我怎麼會拋棄你呢?」
「我相信你,我一輩子都信你,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呢?我當然不會離開你的,我是你的貼身女人,我這輩子都黏住你不放的,我做你永遠的女人,我們是一家人,是親人……」
說著我將晴兒抱進了卧室……
結束后,善後完,晴兒偎依在我的懷裡,輕聲說:「峰哥,你怎麼這麼厲害,每天都能要……你不累嗎?」
我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有氣無力地說:「怎麼不累啊,可是,再累,這活也要干啊,這個就和吃飯一樣,一天不吃就餓得慌,這活動很上癮的,天天做,也不厭倦,誰讓我的老婆這麼迷人呢……你是我的地,這地我不耕誰來耕啊,不但要耕,而且要經常耕,耕的越多,這地就越肥沃越滋潤……」
晴兒嬌笑一聲:「現在我還年輕,你喜歡和我做,要是我們做久了,你會不會厭倦啊,每天都吃同樣的飯,也會膩歪的……」
我拍拍晴兒的臉蛋:「不會厭倦的,我喜歡在你身上耕地啊,就好像這米飯,這饅頭,天天吃,膩歪了嗎?」
晴兒笑了:「那……等我要是30了,40了,你還會喜歡和我做那事嗎?」
我哈哈一笑:「喜歡啊,當然喜歡,那時你就成熟了,成熟的女人我最喜歡了,成熟的女人最有滋味了,懂得風晴,有風韻,會疼人,懂得情調,做起來,那感覺啊,特別棒!太棒了,很值得回味的……」
我一得意就忘形,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等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閉嘴。
可是,已經晚了,晴兒的臉色已經變了。
晴兒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冷,一下子坐起來:「是不是你和柳月做就是這樣的感覺?柳月一定很會做吧,很讓你有感覺吧?她可是30多歲,正在成熟的年頭,你和她做的一定很爽吧,一定經常回味吧……在我和做的時候,你一定也經常回味著她的風晴和滋味吧……」
說完,晴兒氣鼓鼓地站起來。
我有些懊喪,我他媽的真是賤,典型的沒事找事型。
我趕緊坐起來過去和晴兒坐在一起。
晴兒不說話,眼圈卻有些發紅。
385我一時說走嘴了
我忙摟住晴兒:「乖,寶貝,對不起,我一時說走嘴了,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30以後會更成熟,會讓我更加喜歡你……對不起,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晴兒擦了一把眼睛:「你嘴上說的和你心裡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說,你和我在一起做的時候,是不是心裡想著她的?」
我忙說:「沒有,沒有的,我和你做的時候,一直想著你的!我那個時候是絕對沒有想著她的……」
我的心裡噓噓的,額頭有些發汗。為了掩飾我的心虛,又將晴兒摟進懷裡:「你別胡亂想啊,說什麼呢?」
晴兒轉臉瞪著我:「我說什麼了?你嫌我啰嗦了,嫌我說了?你要是不讓我說,你當初別做啊,你有膽子做,怎麼就不敢讓人家說呢?」
我鬆開晴兒的身體,垂頭喪氣:「那你就說吧,使勁說吧,反正我說錯話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不說了,我聽著……」
晴兒卻不說話了,房間里的空氣很沉悶,只有電視機的聲音在響著。
剛才室內歡愉后的歡樂氣氛蕩然無存,家裡一陣窒息般的沉默。
我和晴兒都不說話,我悶頭抽煙,晴兒又坐到大沙發上,拿著電視機遙控器,胡亂地按著。
我偷眼看了晴兒一眼,晴兒的胸口在激烈起伏著,看來氣還不小。
我知道我和晴兒之間,最敏感最容易出事的因素就是柳月,不僅僅是因為我和柳月曾經有過過去的事情,更主要是因為現在我和柳月是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知道晴兒對於我和柳月的任何接觸都很警覺敏感。
我繼續抽煙,不說話。
晴兒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嘴巴撅得很高,鼻孔呼哧呼哧喘粗氣。
一會兒,晴兒扔下遙控器,一扭身去了卧室,開燈,上了床。
我沮喪而無聊,看了一會電視,也不知道是什麼節目,什麼都沒看進去,乾脆關掉,也進了卧室,悄悄上了床。
晴兒第一次背對著我側躺在裡面,不出聲,也不動。
我仰面躺下,嘆了一口氣,熄滅了床頭燈。
黑夜裡,我的心開始翻湧起來。
我突然覺得對不住晴兒。
我知道夫妻之間應該以誠相待,不應該彼此隱瞞什麼東西,可是,我自從和晴兒和好后,隱瞞晴兒的事情還少嗎?不說我和梅玲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不少,柳建國的事情,舊電腦的事情,BB機的事情,還有這個大哥大的事情……
自從那次南下回來柳月買東西給晴兒引起風波之後,我就變得小心翼翼了,有一些事情都可以在隱瞞著晴兒。今天,我自己嘴漏風,本來兩人做那事後甜甜蜜蜜的氣氛被掃地乾乾淨淨,晴兒被傷害了。
晴兒雖然自己有時候會提起柳月和我的事情,可是,那是她主動提的,主動權在她手裡,這次,我這麼一說,一定是深深刺痛了她。
我越解釋我是無意的,晴兒就會越生氣,這更加說明我的心裡還記掛著和柳月的那些風花雪月,說明我心裡還記掛著柳月。
無論哪一個女人都不會接受自己的老公在和自己一起的時候心裡想著另外的女人的,我知道晴兒應該是沒有錯的。
可是,柳月也沒有錯,她一直在努力撮合著祝福著關注著我和晴兒,真心地祝願我和晴兒能夠幸福,雖然她為了避諱引起晴兒的猜疑,一直做的小心翼翼。
那麼,有錯的應該就是我了,我是這一切矛盾的源頭和作俑者。
我真該死!我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自己。
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中,覺得懷裡有個軟軟熱乎乎的東西在一拱一拱的,很體貼,很溫暖,又覺得彷彿有濕乎乎的東西在我身上流淌……
天快亮時,我醒過來,晴兒正偎依在我懷裡睡得正香,身體蜷伏在我的懷抱里,雙手抱著我的腰,嘴巴輕輕抿著,小巧的鼻子微微偶爾動一下,臉上卻有幾道淚痕。
我看了心頭有些發疼,輕輕伸手撫摸著晴兒的秀髮,低頭吻了吻晴兒的淚痕,又親吻晴兒的額頭。
晴兒醒了,睜開眼睛看著我,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默不作聲。
我看著晴兒,晴兒也注視著我。
我說:「晴兒,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
晴兒抿了抿嘴唇,看著我:「峰哥,你生晴兒的氣了嗎?晴兒是不是太任性了,太蠻不講理了……」
我搖搖頭:「不,我沒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我不對,我錯了,你沒錯……」
晴兒將手指在我的胸口比劃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昨晚你不抱著我睡覺……」
我說:「我……我是看你生氣了,我怕越惹你你越生氣……我就……」
晴兒說:「峰哥,我不生你氣了,晴兒太任性,太胡鬧,峰哥,原諒晴兒,好嗎?」
我拍了拍晴兒的臉蛋:「傻丫頭,別說了,我說了,我不生你的氣的!」
「真的?」晴兒說:「可是,峰哥,我聽見你昨晚嘆氣了……」
「嗯……」我點點頭:「我說話老是不注意,傷害了你,我自責呢!」
晴兒將臉貼到我的胸口,輕聲說:「峰哥,晴兒這麼黏糊你,你會不會煩呢,你會不會覺得累呢?」
我撫摸著晴兒的頭髮:「沒,不煩,不累……我們是兩口子,不要說外家話!」
「嗯……」晴兒點點頭,說:「峰哥,昨晚你休息地好嗎?」
我笑了下:「休息地好啊,睡得很深啊,就是晚上做夢,夢見一直小狗在我懷裡拱啊,還弄得我濕乎乎的……」
晴兒也笑了,嘴唇輕輕親吻我的胸口:「哥哥,那不是小狗,那是我……我等了半天,你不抱我不摸我了,聽見你打呼嚕了,我知道你睡了,我就自己過來了,就趴到你懷裡了……」
「哦……原來是你這隻小狗啊……」我看晴兒笑了,心裡輕鬆起來:「怪不得呢,我覺得這隻小狗好像比較熟悉環境,輕車駕熟地就進了我懷裡呢……」
「哥哥……晴兒就是你的小狗,就想讓你抱著睡覺覺,你昨晚不理我,我又好難過,趴到你懷裡,小狗就流淚了……」
我低頭親了親晴兒的頭頂:「我抱你摸你,你不理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抱你呢,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不想理我,我怕越抱你越煩啊……」
「嗯……不是的,晴兒就是再鬧再生氣,不論什麼時候,晴兒都想讓哥哥抱,就是使勁拒絕哥哥,其實,心裡還是想讓哥哥抱的……」
我突然覺得晴兒臉上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下來,落在我的肩膀往下淌,我剛要伸手去摸,晴兒卻迅速抹了自己的臉一下,下床去了衛生間,我看不到晴兒的臉。
我穿好衣服,主動去廚房做早飯,煎雞蛋,熬稀飯,等晴兒洗完澡穿上衣服來到廚房的時候,我基本都已經做好了。
晴兒笑了:「峰哥,你真好 ,真是個好丈夫……」
我和晴兒坐在飯桌前,我給晴兒盛好稀飯,又夾起雞蛋放到她嘴裡:「來,張口 ,吃!」
晴兒被感動地不得了了,乖乖張口吃了雞蛋,看著我:「峰哥,我好喜歡你這麼喂我吃飯!」
「從床上沒把你餵飽,不得從飯桌前好好喂喂你?」我調侃道。
晴兒嬌羞地笑了一聲:「去你的,沒正經……誰說我在床上沒吃飽,人家吃……吃飽了……」
我哈哈一笑,又夾起一塊雞蛋:「來,床上喂你的是小米粥,現在該吃雞蛋了……」
晴兒「撲哧」笑起來,伸手就擰我的耳朵:「壞人——」
我和晴兒的心情都好起來,愉快地吃完了這頓飯。
一場風波過去了,我牢記教訓,以後更要小心翼翼,不要破壞我和晴兒之間來之不易的安定團結和諧的大好局面。
吃過飯,晴兒邊收拾桌子邊說:「峰哥,我們明天就要放寒假了,哈哈……好舒服啊,可以天天在家看電視玩了,可惜,你不能在家裡陪我……」
「哦……這麼快啊,這麼快就放寒假了?」我說。
「是啊,大學放的早,比中小學都早!」晴兒說。
晴兒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石屋村的孩子們,我還沒落實接孩子們來城裡玩的贊助企業呢,也不知道柳月落實去村裡送年貨的事情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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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決定還是不能告訴晴兒,理由只有一個,因為柳月和我一起操事的,柳月還要去村裡看看,我不想讓晴兒再多心。
我穿上外套,晴兒突然叫了一聲:「哎呀——昨晚光和你生氣了,我還有一個重要事情沒問你呢!」
我嚇了一跳,看著晴兒:「一驚一乍的,幹嘛啊?」
「峰哥,我是真有事要問你呢!」
「什麼事啊?」我懶洋洋地倚靠在門榜上:「快說,阿拉要去上班了……」
晴兒認真地拉住我的胳膊,看著我:「峰哥,我問你,那天給你送煙的人是不是叫什麼季主任啊?」
我看著晴兒:「是啊,怎麼了?」
「你把煙還給他了,是不是?」晴兒不回答我,繼續問。
「是啊!」我說:「還給他了!」
「這個季主任是幹嘛的?什麼單位的?他為什麼要給你送煙呢?」晴兒一連串地問。
我一愣:「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嗎?」
「你快回答我啊,峰哥!」晴兒搖晃著我的胳膊。
我說:「季主任是市糾風辦的主任,他給我送煙,是因為我和他有新聞採訪業務往來,他感謝我的!」
「既然是新聞業務往來,那你幹嘛又把煙送回去?你不是經常收下那些被採訪單位的東西嗎?」晴兒的眼睛盯住我:「峰哥,你告訴我實話,他到底為什麼給你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