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猜想裴山的心思
找到了錄像帶,張琳的任務也算是告一段落,當然她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不過現在相對來說她的任務已經輕鬆了許多。
蔣懷玉今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她在鍾近勇的別墅里一直觀察著他,發現鍾近勇根本就是無所事事,連單位都沒有去,在家裡只是打了幾個電話,要麼就是用電腦上上網而已,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了。
至於張琳所說的讓她有機會觀察一下酒店的那個男人,蔣懷玉也沒有機會去觀察,她的主要目標就是盯著鍾近勇,根本就不可能再騰出時間來去觀察別人了。
具體的事情暫時也只能是這個樣子了,除了張琳這裡有極大的進展以外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林雲舒在酒吧里忙活了一天也終於回到了家裡,他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半夜,這個時間點雖然卡得不是很好,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來說能如此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大家暫時都算是相安無事。
「我今天找到了那個特工留下來的錄像源文件。」張琳把自己發現的東西交給林雲舒,同時也用攝像機播放。
「但是是不是源文件還需要專業的部門去鑒定才對吧。」林雲舒同樣也知道單單是看到錄像什麼也不能證明,要證明是源文件的話必須要讓楚天則找人去堅定一下才可以。
張琳點點頭:「是的,現在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是源文件,所以我明天去一趟郵局把這個錄像帶郵寄回去。」
「郵寄?這樣安全嗎?」林雲舒覺得張琳的想法有些過於簡單,郵寄怎麼能夠確定這錄像的安全呢,且不說郵局在運貨途中會出現什麼損傷,如果郵局被鍾近勇控制起來的話要找到這個東西是很容易的。
「沒什麼不安全的,鍾近勇不會想到這些,與其我們自己去送或者叫人來取,反倒是不如郵局安全了,因為這是最普通的辦法,鍾近勇一定不會相信這種重要的東西會通過郵局郵寄回去,而且他甚至都可能不知道這個錄像帶的存在。」
張琳這話也說得非常在理,鍾近勇雖然很厲害,但是不可能把西疆市控制到這麼細緻的地步,他總不能讓所有的郵局員工把應該郵寄的東西都檢查一遍吧,如果真那樣做的話鍾近勇也就沒有時間去當一個市長了。
雖然市長有的是權力,可市長同樣也有責任,他每天的工作也非常繁重,怎麼可能有閑雜的時間去管理這麼繁瑣的事情。
更有一種可能就是張琳所說的那個樣子,鍾近勇哪裡會知道有人偷偷錄下了這個場景呢?畢竟被抓的那個特工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這是他的職業素質。
既然鍾近勇都不知道,那麼他們的工作也就可以如此展開了,看起來通過郵局來郵寄東西不是特別正常,但是不管怎樣這對如此情況下的他們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棒的辦法。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多問。」林雲舒在最關鍵的時刻當然是選擇相信張琳,他沒有理由選擇不相信,因為在他認識張琳到現在他還沒有發現過張琳有失手的時候,再者說來鍾近勇就算是有權有勢又能怎麼樣,他又不是毛凱兵這種高智商人物,他辦不出來那種大事的。
鍾近勇厲害歸厲害,但說起來他給林雲舒帶來的壓力遠遠沒有毛凱兵厲害,毛凱兵那是一個真正的敵人,一個值得自己尊敬並且值得奮進全力去戰鬥的敵人,鍾近勇在林雲舒眼裡遠遠還稱不上是敵人,他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土地主而已。
「嗯,那現在的狀況就這樣吧,我明天繼續去查找那個特工的下落。還有懷玉你當心點,我現在懷疑鍾近勇會用釣魚的辦法把一切跟蹤他的人引出水面,如果你看到了特別有用的信息但是卻有一定危險係數的話千萬不要衝動,這很有可能就是鍾近勇的陰謀。」
張琳把自己的猜測跟蔣懷玉說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蔣懷玉了,那個特工一定是被這種計謀給搞得再也不能聯繫,他們這次既然來了就要保證己方的三個人不能出任何事請,任何一個人出了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為嚴重的打擊。
「有這麼離譜嗎?」蔣懷玉很顯然是有些不相信,她覺得事情應該沒有被動到那個地步應該不會像張琳所說的這麼嚴重,再說了她又是部門裡行動科目最優秀的特工,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想要釣魚抓捕她的話也不會太容易成功的。
「離譜不離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種可能性有八成的把握會發生,其實只要你注意一點就沒有任何問題。」張琳也不敢說完全有把握鍾近勇一定會用這樣的計謀,但是已經有一個特工被抓了那麼他們必然不能不謹慎一些。
聽到張琳這麼說,蔣懷玉也是點點頭,她跟林雲舒一樣都比較聽張琳的話,誰讓張琳是這個國家裡最聰明的特工呢,她的聰明程度足以令每一個特工都嘆服,這就是張琳在特工圈子裡的威望,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蔣懷玉當然不會質疑,這一次的行動小組他們三人就是以張琳為主的,張琳的話就是命令,雖然說她不會真的以命令的口吻來說什麼事情吧,但是她的話最好還是有人聽為好,蔣懷玉肯定會聽她的話。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會非常注意自身安全的。」蔣懷玉就算是從自身安全考慮的話也應該知道張琳不會沒事做這種提醒,既然她做出來了這種提醒則只能說明她是真的擔憂這種情況發生。
「那我呢,還是繼續混在這個幫派里嗎?當地幫派的老大裴山現在已經處於半隱藏狀態了,我只能確定他還在這個城市裡,但他什麼時候離開就不知道了。」林雲舒頓了頓又說:「大概半個月前他們抓了一個人,這個人讓裴山非常害怕,根據時間點來說,他們抓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特工。」
林雲舒不免又想起來當時自己從矮腳豹那裡打聽到的情況。
「殺了沒?」張琳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倘若這個被抓的人真的是那特工的話那麼殺沒殺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沒有殺掉的話他們當然會設法營救下來,這也節省了他們繼續去尋找證據的時間,畢竟這個特工已經早先於他們找到了許多對鍾近勇不利的證據。
林雲舒搖搖頭:「傳言是殺了,但是我推測很有可能還在活著,因為現在裴山感覺到害怕了,而且單單是以他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來說,他應該沒膽子殺掉特工。」
這就是林雲舒結合矮腳豹的話之後所做出來的猜想,基本上這種猜想是非常正常的,因為考慮到裴山的身份他真的不敢做出來這種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裴山是一個瘋狂的人,碰到瘋狂的人他當然什麼都不會害怕,可如果他不害怕的話那麼現在也就沒有必要躲起來了,這很顯然是矛盾的地方,就是這個矛盾的地方讓林雲舒覺得那個特工應該沒有死掉,只是活得並不是特別好而已。
聽到林雲舒這麼說,張琳開始閉著眼睛想事,她想事的時候總是喜歡閉著眼睛,因為這種情況下她的大腦能處於最活躍的狀態,也正是由於這種狀態才讓她能夠在智商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經過苦思冥想過後,張琳做出來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想到了,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所在了。」張琳突然間睜開眼睛,興奮地說:「不如我們現在來做一個猜想,裴山既然是不敢殺掉特工,既然他敢躲起來,那麼也就是說他的本性並不是特別剛硬,相反還是有些懦弱。」
所謂的懦弱當然是相對來說,跟林雲舒比起來裴山當然是懦弱的人,可他畢竟也是一個老大,就算是懦弱也不是平常人想想的那樣,這種懦弱只是表現在遇到自己惹不起的對手時會躲起來,並不是說見了誰都會跪地求饒。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懦弱這個詞表達得不是特別準確。」林雲舒也覺得用懦弱來形容裴山貌似有些過分,不過張琳願意這麼說的話也就隨她便了。
張琳頓了頓之後說:「既然他懦弱,那麼他跟鍾近勇的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建立在利益上的,雖然說他會從屬於鍾近勇,但是這並不妨礙裴山有自己的想法,畢竟鍾近勇找到的並不是機器,他不可能控制每一個人的思想。」
既然張琳都如此開口了,那麼林雲舒也不妨開始大膽設想起來,他說:「你說的對,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也就是說當裴山覺得鍾近勇有可能會倒下的話,他不會拼盡全力去保鍾近勇,反而會儘快去尋找自己新的靠山,對嗎?」
林雲舒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是比較正常的,也是順著張琳的思路在思考裴山的腦袋。
「是的,應該是這個樣子,既然他會有這種思想,那麼他在得知被抓的人是特工后應該怎麼樣?假設我們現在裴山,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想呢?」張琳總是喜歡把自己的腦袋代入到別人的思想里,現在勾得林雲舒也喜歡這樣想事情了。
林雲u樹開始說:「如果我是裴山,我看到特工了,第一個想法就是鍾近勇被調查了,我都跟著鍾近勇混了這麼多年,既然有人開始調查他,那麼我是不是也會被調查了?鍾近勇就算是再厲害他敢跟國家為敵嗎?如果國家拋棄鍾近勇的話我應該怎麼辦呢?」
「確實是可以讓你這樣想,不過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你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的糾結之處,他現在絕對處於非常糾結的狀態,鍾近勇為了保全自己一定會讓裴山把這個特工殺掉,而裴山會殺嗎?他知道自己一旦真的殺了特工就會真的成為了國家的敵人,鍾近勇會不會被搞垮是不一定的,但是他殺特工是絕對可以定罪的。」
「是的,他既然敢殺特工,那麼他就會跟我們的部門為敵,倘若惹惱了楚天則的話他會不遺餘力地過來解決掉裴山的,國安局第三部門想要解決掉一個小小的裴山還是不在話下的,而那個時候鍾近勇為了保全自己也一定會拋棄他,裴山真如此做的話他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棋子而已,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