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收買人心

  「對，這是用來形容人們在拒絕心理與接受心理之間發生的一種潤物細無聲一般的改變。」


  「什麼意思？」


  「比如說某人一開始態度很堅決，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算不了什麼，那不是開拓而只是好吃罷了，等到螃蟹真的端上了桌，他卻又控制不住美味的吸引，這回不叫好吃了，卻叫著好吃……這就是真香定律！」——先後分別是第四聲、第四聲、第三聲。


  「好吃？好吃？真香？」眾人一邊揣摩著其中意思，一邊緩緩的轉過頭去，看向了仍然在螃蟹、豆腐和黃酒之中大戰著、並時不時的叫一句「真香」「真香」的鐵扉道人。——先四聲，再三聲。


  鐵扉道人已經吃喝得滿面紅光，渾身火熱。


  「小子，你，你笑我？」鐵扉道人的舌頭已經在打結。


  「哈哈哈……」眾人大笑了起來。


  武直連忙笑著解釋道：「老丈，不是說你。我是說，玉香姐能夠加入到三味書屋當老師，她開創了先河，受家長們景仰……你們說，是不是？」


  「啊，哈哈，是啊，是啊，正是，正是！」


  「我懶得理你們！」


  鐵扉道人卻也不惱，自顧自的繼續吃。


  比起剛才講的第一條「積極廢人」定律，其實鐵扉道人的做法是對的，壓根就不用掙扎了，因為真香定律，更是誰都逃不過。


  什麼，你說你能逃得過？給你碗地溝油！


  啊，真香……


  給你一桶肯德基！


  啊，真香！


  給你一個火辣的美女！再給你一個億！


  啊，真香，真甜蜜的香！


  對的，真香定律就是這麼的為所欲為，隨心所欲。


  「這新國文還真的挺有意思的，武大，還有沒有別的詞，再講給我們聽聽……」


  「那好，我再講一個。這個詞叫做吃瓜群眾。」


  「吃瓜群眾？什麼意思？」


  「就是不明真相只是喜歡圍觀各種大事件的人們的統稱。」


  「是這樣？」


  「是的就是這樣。」


  「不太理解，能不能打一個比方？」


  「比方說，今天早上的你們，就是吃瓜群眾。」


  「今天早上的我們？我們幹啥了？」


  「你們什麼都沒幹，只是當了一回吃瓜群眾罷了。」


  「……」


  「我問你們，早上那潘道士說我面里有毒，你們信不信？」


  「……」眾人不作聲。


  「那好，我換個問題問，你們覺得，那砒霜毒是誰下的？」


  「武大，其實，到底有沒有砒霜毒，可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什麼？」


  「我們的意思是說，雖然你說有人下了砒霜毒，但是也正如那潘道士所講的，很有可能只是你想出來的推脫之意……」


  「你們不相信我，不相信蔣太醫？」


  「不是這般說。」


  「那是怎樣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直說。」


  「我們是說，你給了蔣太醫銀兩，讓他替你說謊，把罪惡推到潘道士那裡，讓我們相信是有人下了砒霜毒，這樣，才不至於毀了你麵店的生意。」


  「這麼說，你們相信那道士所說的，牛肉麵是有毒的？」


  「不好說不好說。」


  「怎麼不好說？」


  「我們是半信半疑的，畢竟，那潘道士所說的話都是有據可依的，我們中有些人回去查過醫書，醫書上的確有那樣的說明……」


  「所以，你們相信南方人都不怎麼吃面，你們也相信牛肉麵有毒？你們覺得吃了牛肉麵之後會死？」


  「不，不，不，可能不會至死，畢竟那是種慢毒，但是，卻可能會導致脫髮，不舉和衰老……」


  「瞎扯！」


  「不，是真的……」


  「那中了老憑子貴的家庭，明天的免費活動，還敢不敢吃了？」


  「這個……」


  「我跟你們說，我可不管你們敢不敢吃，總之，只延期一次，就是明天，明天要是不敢吃，我可過期不侯！」


  「嘿嘿，敢吃，敢吃……」


  一聽武直來硬的，有的人又立刻開始改口。


  武直心裡有數了，這些人現在就是牆頭草，兩邊倒。其實他們心裡也不是有多怕，就是人的那種多疑症在作怪。


  武直有意要趁今天這個節奏良好的晚宴把白天的事情給說清。


  於是又道：「你們竟然覺得我是買通了蔣竹山，故意以砒霜毒來掩人耳目，左右視聽？你們不覺得荒唐嗎，牛肉麵有毒還只是那道士一個說法，而砒霜毒卻是人人聽了都會心驚的東西，我會拿一個更毒的東西來試圖掩蓋原本清白的東西？」


  「可是，我們大家卻的確看到了你拿十兩銀子給蔣竹山？」


  「你們全都是豬嗎？我如果要買通「這個叫做腦補？」眾人開始有了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似懂非懂的意思了。


  「對的。」


  「能不能舉個例子？」


  「可以啊。比如說鐵玉香。她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你們看得到她，卻因為她蒙著面紗而不知道她的真實相貌，但是——就算是這樣，你們卻依然會自覺而不自覺的，憑藉著她的眼睛，她的聲音，以及隔著面紗的這份朦朧感，就以自己的喜好在腦子中可以想像出來一副她的容貌了，這個，就叫做腦補……」


  「啊，懂了，懂了，這個就叫做腦補……」有人很興奮。


  「對的，這個就叫做腦補！學會了嗎，沒有學會的，自行腦補去！」武直笑道。


  鐵扉道人不樂意了，出聲道：「小子，你怎麼回事，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拿我女子開刀？」


  武直一樂道：「鐵教授你別急，接下來就到你了，諸位，聽著，我們再來講人又立刻開始改口。


  武直心裡有數了，這些人現在就是牆頭草，兩邊倒。其實他們心裡也不是有多怕，就是人的那種多疑症在作怪。


  武直有意要趁今天這個節奏良好的晚宴把白天的事情給說清。


  於是又道：「你們竟然覺得我是買通了蔣竹山，故意以砒霜毒來掩人耳目，左右視聽第三個詞語，叫做真香！」


  眾人聽了訝異道：「真香？」他說謊的話，幹嘛不私底下再給他銀子？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交給他銀子？」了你拿十兩銀子給蔣竹山？」


  「你們全都是豬嗎？我如果要買通「這個叫做腦補？」眾人開始有了點只可意


  「為什麼？」


  「正因為我心裡無鬼。」


  「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我堂堂正正。」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一下子給蔣竹山那麼多銀子？」


  「因為我想向你們所有這些吃瓜群眾們傳遞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