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認出了他
子書山趕到霍莊的時候，顧如九也剛剛好帶著霍司沉趕到。
來不及多說，子書山找了兩個下人，將霍司沉扶回了房間。
回來的路上是顧如九開的車。
最開始的時候，霍司沉還能在副駕駛座上插科打諢。
可到了後麵，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懶洋洋的，眼睛快要閉上。
“你不能睡覺啊，霍司沉，振作一點，我們已經到了霍莊，子書山要幫你治病的，你振作一點。”
聽著顧如九在邊上如此焦急的聲音，子書山不想注意都困難。
不由地好奇詢問，“你是？”
“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趕緊治病，又不是不給錢。”霍司沉費力的開口道。
子書山朝著他翻個白眼，“有這力氣跟我鬥嘴，不如努力一點吧，一身血腥氣，到底丟了多少血？”
“不知道，你看著輸吧。”霍司沉說道。
輸血之前，還需要先把出血口給止住。
顧如九原本想的是，不要影響子書山治療，所以打算出去等著。
剛要轉身，就被子書山給叫住，“那個誰，你過來幫一下忙。”
顧如九很是詫異，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我？”
“是啊，這裏除了你，好像也沒有別人了。”子書山又說道。
這倒也是實話。
“可我不會這些啊，萬一幫了倒忙怎麽辦？”顧如九多少心中有點擔憂。
子書山卻不想聽那麽多，“就算是幫倒忙，也比沒有人幫忙得好，我一個人怎麽招架得過來。”
“要不然，我出去給你找一個稍微會點護理學的人吧？”顧如九還是不敢上前。
又聽到子書山道，“如果能找，我當然就自己帶一個過來，問題就是他不能接觸其他女人，找男人我又擔心笨手笨腳，就你了，快點吧。”
眼瞧著霍司沉失血越來越嚴重，顧如九也就不敢再耽擱了，緊咬著牙關，趕緊上前去幫忙。
等把血徹底給止住，子書山把血袋給霍司沉掛上之後，這才轉頭看向顧如九，“你不是說你不會嗎，剛才遞東西什麽的，分明很順手。”
“我也不知道，或許，以前我接觸過一點點吧。”顧如九拿不準主意。
“你好吵，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霍司沉又不禁吐槽道。
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斷他詢問顧如九，子書山也就猜出了一點什麽來。
看了一眼邊上的顧如九，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霍司沉又將目光轉向了顧如九，“你去找傭人，換件衣服，然後他們會送你回去的。”
顧如九堅決的搖頭，“我還是看著你輸完血再說吧。”
雖然不是因她而起，可自己畢竟把霍司沉給送了回來，就當是送佛送到西，看著他輸完血，情況穩定了再說。
“回去吧，”霍司沉重複道，“你出來夠長時間了，厲夫人會擔心你的。”
顧如九便沉默不語，沒有再繼續說話。
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微微點頭，“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離開霍莊之前，傭人帶著她去衣帽間選件幹淨的衣服。
這裏的衣服，都是宋南衣的。
不過穿過的那些都被仔細的收了起來，剩下的，連吊牌都沒摘，算不上是讓顧如九穿別人的衣服。
一整排看過去，顧如九心中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深。
最後，還在這個衣帽間裏麵發現了一件事情。
這裏麵大多數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看樣子這個宋南衣，和自己的品味還真是相差不遠啊。
想到這一點，顧如九緩緩地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仔細的翻看一下那些衣服。
而外麵已經傳來了傭人的詢問聲，“顧小姐，請問你換好衣服了嗎？”
顧如九也就不好再繼續動作，收回了自己的手，朝著外麵應了一句。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專門護送顧如九回厲公館。
而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子書山目睹了這一切。
最後好奇的詢問道，“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不過去山裏麵采藥兩個月，南城裏麵的事情好像就已經超出我的想象。”
霍司沉閉目養神，“什麽意思？”
見霍司沉還要裝糊塗，子書山便摘了手上的橡膠手套，直接扔在了霍司沉的臉上去，“你別裝傻，那是宋南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有什麽證據嗎？”霍司沉還是保持著鎮定。
說起證據，子書山還真的有。
“好歹人家宋南衣也是國外很有名的外科醫生，主刀的手法有著自己的特點，之前我去研究過，和這個女人的手法一模一樣，你不要告訴我，她是宋南衣的徒弟啊。”
就算是徒弟，也不可能這麽相似的。
“你這雙眼睛，應該放到放射科去，當做X光用。”霍司沉毒舌道。
說笑歸說笑，子書山仍舊是十分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長話短說，霍司沉說了一遍這件事情。
子書山也就變得有點疑惑起來。
厲夫人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帶走宋南衣，還要費這麽大的力氣，將她變成另外一個人，重新開始培養。
“我說句不好聽的，與其這麽費勁的來改造宋南衣，不如重新養一個女孩子來培養，風險實在是太大。”
等他說完，霍司沉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些子書山有的疑惑，他也有。
正是因為弄不明白，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告訴顧如九真相。
萬一有什麽變數，他還沒有取得顧如九的信任，連保護都做不到。
“子書山……”沉默了半晌，霍司沉緩緩地開口。
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這剛剛開了一個頭，子書山就知道到底是要做什麽了。
雙手立馬交叉放在胸前，臉上滿是抗拒，“不行不行，我這剛采藥回來，馬不停蹄來照顧你也就算了，你還給我安排任務，想累死我是不是？”
“我媽曾經留了一株五十年的艾草給我。”霍司沉給出了籌碼。
子書山翻臉比翻書還快，笑嘻嘻的改口，“做什麽啊，霍少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