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反殺女刺客
葉南玄一聲一聲的安慰著蘇清凰,然而對方看著葉南玄胸前浸透出來的點點血跡,還有對方那越來越低的聲音,頓時嘴角艱難地勾起了一抹輕笑。
蘇清凰想說:他當然不會有事兒了。
剛剛那個女刺客朝他刺過來的時候,蘇清凰是提前算好的距離。
倒是葉南玄,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胸口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好嗎?
就不怕傷口再次裂開了。
那可是胸膛上的傷口,可不比自己肩膀上的劍傷。
稍有陰差陽錯,一旦傷口感染,那可是會要了性命的。
然而看著對方的一臉擔憂的模樣,蘇清凰嘴唇動了動,把安撫葉南玄的話語咽了回去。
她輕輕的靠在葉南玄的肩膀上,嘴唇微微的張了張,輕輕的說道:“葉南玄,我好疼。”
葉南玄聽到蘇清凰這一聲喊疼,頓時眼睛裏邊血光一閃。
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輕輕的把蘇清凰抱在懷裏。
“好,不怕,我帶你去包紮傷口。”
蘇清凰聽到這一句話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三天。
“醒了?”
蘇清凰一臉窘迫地看著坐在床榻上的葉南玄。
最近自己難道真的是風水不順?
三番兩次地暈倒不說,還總是遭遇各種莫名其妙的刺殺。
“嗯,那個女刺客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葉南玄是聞言神情一滯,蘇清凰還以為這個女刺客的身份比較機密,葉南玄應該是不方便讓自己知道。
頓時臉色訕訕地移開了視線。
“咳,我沒事兒了。”
葉南玄看著對方那躲避的眼神兒,頓時眉頭緊皺。
關於那個女刺客的身份,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隻是這背後的事情比較複雜。
一時半會兒的鑰匙給蘇清凰解釋的話也解釋不清楚。
再者說對方才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這些閑話日後有的是時間。
“這件事情等你傷好了,再細細的跟你說。”
蘇清凰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的傷……”
然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蘇清凰就被葉南玄那一雙複雜難辨的眼神給嚇得噤了聲。
難不成自己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葉南玄怎麽露出這麽一個複雜的眼神兒啊?
然後就在蘇清凰百思不得其意的時候,葉南玄輕歎一聲。
“我身上的蠱毒已經被你給解掉了,剩下的那些都是一些外傷,不足為提。”
這個蘇家大小姐還真是心大。
怎麽每次醒過來都先關懷自己的身體呢?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肩膀差點被那個女人用劍給刺穿嗎?
萬一日後留下什麽病根兒,那一條胳膊算是廢了。
“你好好休息。”
葉南玄留下這一句話,便匆匆的離開了。
既然蘇清凰這麽喜歡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居然連命都不要了,那自己可不能就這麽坐視不理。
推開、房門的葉南玄瞬間臉色一變,滿身血氣的走到了地牢裏麵。
其實那天那個女刺客並沒有當場死亡。
雖然當時蘇清凰是對對方的眉心刺進去了一枚銀針,然而銀針上帶的是強烈的麻醉藥,雖然是一個致命的傷口,然而沒想到這個女刺客修煉的功法十分詭異。
食指長的銀針分毫不差的刺進了他的眉心,竟然還沒有當場死亡。
因此葉南玄便讓暗衛把這個女刺客拖進了地牢,從蘇清凰暈倒開始,便命令安慰對這個女刺客用心,誰要從對方的嘴裏撬出點什麽有效信息。
然而這些事情蘇清凰都不知道。
他鹹魚般的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兒,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被刺中的肩膀。
“嘶……”
真疼啊。
也不知道昨天那個女刺客是誰派來的?
堂堂的楚王府,怎麽會混進女刺客來呢?
雖然蘇清凰最近沒有出門兒,但是聽飛鷹的描述也知道楚王府這幾天都被圍得固若金湯。
即便這樣還能混進刺客,這隻能說明偌大的楚王府裏麵也是有內奸的。
蘇清凰能想清楚的事情,葉南玄自然也能想清楚。
楚王府的院子裏,葉南玄命令暗衛把那個女人從地牢裏麵拖了出來,對方已經奄奄一息了。
昨天這個女刺客被蘇清凰用銀針刺中眉心倒在地上的時候,穿著一身淡粉色的丫鬟服飾。
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麵容白淨,看著也不過十七八歲。
然而對方出手老練,蘇清凰和對方過招的時候,發現對方的手上有很多繭子。
那麽厚的繭子,沒有個十年八年是磨不出來的。
所以這個女刺客的身份便就很可疑了。
然而葉南玄隻讓暗衛把這個女刺客關到了地牢裏麵,一天一夜。
今天便當著全服所有丫鬟仆人的麵兒,讓暗衛把這個女刺客排到了楚王府的院子中間。
四周站了一圈又一圈的下人,葉南玄則神色冷漠地坐在首座上。
“楚王府裏昨日混進了一個女刺客,本王雖然才從邊境回來,不管理府中事務,但也想知道,固若金湯的楚王湖怎麽會混進來一個本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刺客?”
葉南玄很少對府中的下人們發火。
征戰沙場多年,讓他練就了一身無人敢直視的氣勢。
殺過人和沒殺過人的士兵是不一樣的,而葉南玄正是從刀鋒劍戟中洗煉出來的。
他身上的那一股殺伐氣息,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葉南玄隻是淡淡地說了幾句話,偌大的庭院,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駁。
“打。”
葉南玄似乎隻是想通過這幾句話警告一下楚王府上的下人,並沒有讓人出來認罪,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要就此結果的時候,葉南玄,突然對唇微啟。
然後、庭院裏麵便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板子聲。
沒一會兒,那個女刺客便被打出了一灘血跡,連慘叫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額頭上擠滿了汗珠,頭發像是被水洗了一般。
庭院裏的下人們一大半被嚇得瑟瑟發抖,一小半已經控製不住的當場吐了起來,還有一些膽小的丫鬟婆子們捂著嘴哭了起來。
沉悶的板子聲,一聲一聲的響,在眾人的心頭上,突然剛剛還輕輕地呻、吟著的女刺客,突然雙眼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