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手相救
“蘇清凰!快醒醒……”
蘇清凰被葉南縝拍著臉打了好幾下,然而對方也不知道是顧忌這是什麽,看著是想要拍著臉把蘇清凰給喊醒。
實際上那點兒力道簡直就就跟撓癢癢似的。
蘇清凰隻覺得肚子裏邊像是壓了一個石頭,又沉又壓的她喘不過氣兒了。
“咳……”
“蘇清凰!”
許是因為這位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吵鬧了,蘇清凰覺得自己的耳邊有一隻蚊子,一直在嗡嗡嗡的亂叫。
真是心煩?
不知道遇到溺水的人要趕緊叫大夫嗎?
你在這叫叫嚷嚷的,是要叫魂兒嗎?
難不成還能把一個瀕死的人給叫醒了不成?
蘇清凰總算意識到,要靠把自己從水裏麵撈出的人是不行的了。
對方跟個傻子似的,隻會在自己跟前叫叫嚷嚷的,一點急救常識都沒有。
“救、救命!”
蘇清凰幾乎是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微微的擠出了一點聲音。
幸好是一直嚐試著把她叫醒的,葉南縝聽到了對方這一聲“救命”,腦子裏靈光一閃攔腰抱起來蘇清凰,長腿闊步的朝外邊走過去。
“來人,請大夫。”
蘇清凰迷迷糊糊間,隻聽到了對方大喊一聲“大夫”,這才又放心的暈了過去。
心裏歎息一聲:這傻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向來喜愛整潔的太子殿下抱著一身水汽的蘇清凰走進了客房。
剛想伸手把對方的衣服換下來又覺得不妥當。
正準備去專門找丫鬟的時候,又看蘇清凰被那一身濕透了的衣服勒得難受,是指脖子上都被這些衣服給勒出了一圈紅痕。
葉南真眼神飄忽地瞥了一眼,蘇清凰那白皙的肌膚,突然臉頰一紅,不好意思般的移開了視線。
這蘇清凰的皮膚原來這般白皙的嗎?
嘖,這也太嬌嫩了吧。
被衣服勒一會兒就勒出了這麽重的痕跡。
葉南真心猿意馬地伸手摸了摸蘇清凰,被脖子邊的粗糙的衣服勒出來的紅痕,軟嫩的肌膚好似有彈性般,觸手絲滑。
葉南縝十四歲的時候,當今的皇後娘娘就給他的房間裏塞了不少通房丫鬟。
雖說葉南縝也沒有特別沉迷於女色,然而對於這樣的事情,畢竟和從來沒有開過竅的葉南玄不一樣。
“咳……”
腦子裏頓時湧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的葉南縝,聽到蘇清凰十分痛苦的咳嗽聲,立刻就被驚得回過了神兒。
想也不想的轉身出去催一下大夫。
然而沒有想到葉南縝剛剛出門的時候,一身利落裝扮的墨梅就走了進來。
她在宴會上就被一群大家小姐給支開了,能夠摸到蘇清凰現在呆著的廂房,還是因為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墨梅想了想剛剛臨空扔過來的紙條,對方好像無處不在。
就連蘇清凰從進門和門口的小廝的說的話,對方竟然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當對方說蘇清凰被人推到了水池子裏的時候,墨梅幾乎深信不疑的就抓著機會跑了出來。
隻是這個太常寺少卿家,他也是第一次來並不熟悉。
還是靠著那一個暗地裏的陌生的朋友指引著墨梅才找到了蘇清凰現在歇住的地方。
“大小姐!”
墨梅推開、房門,就看見蘇清凰穿著一身濕透了的衣衫,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沒有人比墨梅更知道自家公子有多看重這個大小姐。
不然也不會讓自己來貼身保護這位大小姐了。
隻是沒想到蘇大小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了,真是該死!
墨梅是稍稍懂得醫術的,他立刻走到蘇清凰的床前,給蘇清凰把了把脈。
見對方脈象紊亂,而且氣息微弱,頓時眉頭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若是這位蘇家大小姐真的出了什麽差錯,自己也沒有臉再去見自家少爺了。
於是墨梅三兩下就把蘇清凰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幸好這間房子裏有一些備用的幹淨衣衫,而且這些衣衫的布料比起蘇清凰身上穿的這一套衣服還要來的細膩光滑。
墨梅當下也顧及不了那麽多了,直接隨便拿了一套幹淨的白色襯衣衫給蘇清凰套在身上,“大小姐,奴婢多有得罪!”
蘇清凰謎謎糊糊間感到有人雙手摁在自己的肚子上,下意識的覺得對方好像是要拿她開膛破肚,頓時下的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雖然依舊睜不開眼睛,但是肚子上那一雙手卻十分的有力。
“啊,咳咳咳、噦……”
墨梅調動身體裏的內力,放在蘇清凰的肚子上,微微的運轉內力將它肚子裏多餘的池水給逼了出來。
蘇清凰被按壓的實在難受感覺肚子像要炸開一樣。
掙紮著爬了起來,墨梅立刻扶著人,蘇清凰趴在床頭,吐了個昏天地暗。
這才覺得好些。
肚子裏總算不那麽腫脹了,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炸開肚子的感覺總算沒了。
墨梅見蘇清凰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這才又拿出了自己帶來的一件備用的衣衫,給蘇清凰換上。
隻是剛剛換上沒有多久,就有人來敲門了。
墨梅聽到敲門聲,臉色一沉。
畢竟這太師府和太常寺少卿家是有過往的,兩家之前明明互不理睬,見麵了也不一定會低頭打聲招呼。
然而自家小姐偏偏又在太常寺少卿家被人推到了水池子裏。
不管怎麽看這件事,似乎太常寺少卿家都脫不了關係。
“誰?”
墨梅一邊坐在蘇清凰的床前安撫著她,一邊揚聲問道。
而對方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直接憑著應力闖開了這道房門。
墨梅聽到了對方破門而入的聲音,立刻抽出腰間的匕首,警惕的盯著門口的來人。
然而隻見對方進門的第一眼就放在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墨梅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對方渾身凜冽的氣壓震懾的動彈不得!
“你……”
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股致命的危機感立刻席卷而來,墨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剛剛有那麽一瞬間,這房間裏邊流動的空氣,似乎變成了一柄鋒利的刀子,幾乎下一刻就要割破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