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能解毒
這麽詭異地中毒方式,葉南玄垂眸不語,倒是那個看似和藹的管家人物恍然大悟似的提了一句,“說這個來,我記得那個合陰教的的殺手似乎在暗殺任務目標點時候,宣稱,見血收命。”
蘇太師對於這個殺手組織也有所耳聞。
“據說這個合陰教的殺手大多用的彎刀,而且隻要見血後,就收刀離開了,不久後,被他們暗殺的任務目標也都相繼隕落。”
“不過因為相隔時間很長,一開始並沒有人把那些人的死亡與合陰教的殺手聯係起來。”
蘇清鴛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但是她對於葉南玄中的這個蠱毒倒是挺有興趣的。
“那難道合陰教的殺手自殺任務目標的時候,都是用的蠱毒?”
蘇太師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呢,反正最後都死了。”
中年男子聽完,沉思片刻,道:“合陰教地殺手向來不以武藝高低論英雄,跟著他們一起出名的是他們得鎮教之毒——見血封喉。”
蘇太師頓時一驚,“見血封喉不是一種毒藥嗎?雖然難得,可怎麽又成了合陰教鎮教之毒了呢?”
然而中年男子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嗨,我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不過我們半年前的確在黃淮一帶遇到過合陰教的殺手,他們當時正在追殺一隊貨商。”
“正巧遇到了王爺,便順手救下來了,難不成是在那個時候中的毒?”
沒有人注意到,從聽到“合陰教”這三個字神情就很不對勁兒的柳映雪,她看似在認真挺他們談話,然而被衣袖遮擋住的五指深深扣住手心。
尖利地指甲幾乎陷進肉裏麵,可她似乎不知道疼痛似的,表情鎮定的盯著麵前的茶盞。
之看表麵的話,任誰也想不到此時的柳映雪都快把自己的手心兒給掐爛了。
蘇清玥則老老實實的候在葉南玄的跟前,她能夠辨認出這是一種蠱毒已經用盡了她的學識。
別說是解毒之法了,就連葉南玄是什麽時候中的蠱毒她都推斷不出來。
但是要讓她眼睜睜地放過這個機會也是不可能的。
果然,下一刻,楚王身旁的中年男子笑容慈祥的問道:“不知道蘇二小姐可有解毒之法?”
蘇太師也麵透期許的看著蘇清玥。
這要是能治好楚王殿下的蠱毒,那可是天大的恩情!
蘇清玥腦袋微垂,淺淡的雪鬆沉香似乎浸入四肢百骸,香氣彌漫。
她著魔似的咽了咽口水,抬起頭,回道:“小女的確有一個法子,冰雨火這個歌解毒的法子也是從一本古書上看來的。”
“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記不大清了,容小女找到那本古書,再為王爺祛除蠱毒。”
葉南玄氣質如雪,輕輕的“嗯”了一聲。
蘇清玥聽的耳根兒泛紅,她眼睛飄忽的繼續說道:“久聞楚王大名,不知道小女僥幸治好了王爺,王爺可否將小女帶在身邊?”
此話一出,蘇太師頓時被自己這二女兒耿直的提要求弄的尷尬不已,正想厚著臉皮描補幾句,隻聽蘇清玥又繼續說道:“如果王爺覺得麻煩,那便算了。”
“小女自小便聽聞王爺的豐功偉績,因此也想有朝一日,能夠親眼見證到王爺的風采。”
如果說剛剛那一句話還算是大膽的話,這後麵一句又把蘇清玥塑造成一個仰慕楚王殿下的小迷妹,更何況這個小迷妹還對楚王有救命之恩!
然而蘇清玥說了這麽多,葉南玄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神情都沒有一點兒變化,倒是熟知他性情的柳管家知道自家主子這是已經隱隱有動怒的趨勢了。
可是他們這個時候上門求助蘇太師,還把王爺中了蠱毒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怎麽也得把這蠱毒給解決了。
否則還不知道腰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畢竟這京都可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安寧。
於是柳管家又厚著臉皮笑眯、眯的應了一大堆豐厚條件,把資曆尚淺的蘇清玥唬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他也沒有騙人就是了。
畢竟楚王殿下可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皇子,也是年紀最小便被封王的一位皇子,前途不可估量。
如果蘇清玥真的因緣巧合治好了楚王殿下的蠱毒,那日後便是楚王府的座上賓,隻要她自己不作死不惹事,楚王府可保她一生無憂。
可要是貪戀不屬於自己地東西,那可就難說了。
沒錯,久經沙場的柳總管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從蘇清玥毛遂自薦的那一刻,他juu看出來對方對於自家王爺的企圖。
心裏罵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表麵上卻笑眯、眯的一副會讓你和善的樣子。
比起年少成名的葉南玄,身份不高長的又不出眾,才情更是沒有看頭兒的蘇清玥簡直一點兒也不符合柳總管心中對未來楚王妃的幻想。
在許下了一堆的好處後,蘇清玥眉眼含笑的跑去找那本古書去了。
葉南玄眸光不定的看了一眼的她的背影,端起茶盞,低頭輕抿一口。
上好的雨前龍井,茶香彌漫。
然而葉南玄卻像是隻為了解渴,倒是一旁的蘇太師心裏頭疼不已,一口恨不得分成十口來品味。
另一邊,被遺忘在地牢裏麵的蘇清凰此時被凍的直打哆嗦。
蘇清玥和蘇清鴛走的時候也帶走一眾的丫鬟婆子,所以後來的蘇清凰和采竹並沒有被繼續欺淩。
但是之前被白酒灌透的衣衫幾乎貼在身上,又黏膩又冰冷,這地牢看似嚴密,但有好像四處透風,沒一會兒,采竹便被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蘇清凰皺著眉頭把人拉到自己旁邊,兩個抱在一起挨著牆角兒坐,牢房裏麵的茅草被她們兩個人細細的整理了一遍,厚厚實實的摞了好幾層。
坐上去的時候,才感到稍稍的軟和,不在冰冷刺骨。
可是濕透的衣衫卻沒有辦法換掉,蘇清凰看著被凍的嘴唇都開始發紫的采竹,當機立斷的拉著人站在窗口任風吹。
與其慢慢捂濕衣服,不如早些讓風把它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