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背鍋

  “逆女！你還不速速認罪！”


  相比蘇太師的暴躁，蘇清凰此時表情不卑不亢，眼神平靜無所畏懼，實在出彩。


  老夫人忍不住說道：“這是家中大廳，不比外麵，休要在這亂擺你的官威。”


  蘇太師被拂了麵子，心有不悅，但在母親麵前，亦是不敢造次。


  隻怒瞪著蘇清凰，不似看親生女兒，倒似看什麽罪大惡極的人一般。


  劉嬤嬤已然站到老夫人身邊，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


  老夫人眼睛睜開了，仔細打量著蘇清凰，道：“清凰，聽聞你公然欺負弟妹，確有此事？”


  蘇清凰還沒開口，柳映雪率先將罪名扣在她頭上：“母親，清凰她無故欺壓弟妹，證據確鑿，俱有人證！可恨我平日待她不薄，她竟恩將仇報，清玥子鈺何錯之有，竟被這賤種打得鼻青臉腫。”


  所謂惡人先告狀，蘇清凰算是見識到了。


  若不是今天老夫人在這裏，想來是不會有她說一句話的機會，直接治罪處罰了。


  做戲？誰不會啊。


  “老夫人，孫女冤枉啊！”


  沒有浮誇的演技，蘇清凰上齒咬緊了下唇，眼眶中含著熱淚，一副委屈至極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


  著實讓人心生憐憫。


  老夫人一下便動了側影之心，念及劉嬤嬤方才的話，她更是柔和了表情：“好孩子，是非曲直，你且一一道來，祖母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柳映雪人傻了，這老夫人態度轉變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但無論如何，證據確鑿，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蘇清凰受罰。


  這賤種在太師府一天，便礙著她的眼一天。


  有了老夫人有言在先，蘇清凰緩緩開口：“父親和主母所說，並非事實，傷害弟妹的罪名，我也不認。”


  蘇太師眉頭一擰，冷哼。


  在他眼裏，蘇清凰自然是比不得另外兩個子女受寵，何況她有那樣一個母親，更讓蘇太師對其生厭。


  柳映雪將太師的反應收進眼底，心裏自是得意。


  這麽多年蘇太師對蘇清凰這個嫡女，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若不是礙於外人的眼光，柳映雪根本不會留蘇清凰到現在。


  既是不受寵的嫡女，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隻待冠以惡名，用最正當的理由，讓她受盡苦楚，最後徹底消失在太師府。


  柳映雪想得極美，卻沒料到曾經唯唯諾諾的蘇清凰，如今已是能言善辯。


  “那日我途經小院，遠遠望見清玥和子鈺在欺負清靈，清靈雖是個傻子，但好歹也是手足。清凰讀書不多，卻也知道弟兄姐妹之間，應當和睦，實在看不下去清靈受欺負，便上前同清玥他們理論，誰知道清玥和子鈺，全然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裏……”


  蘇清凰說到此處，適當沉默，抹了眼淚，垂頭，顯得更加委屈了。


  “我上前阻攔，他們不聽，還對清靈和我拳腳相向，我一時害怕，險些嚇暈過去，隻來得及拉清靈跑開，卻不曾對弟弟妹妹動手啊！”


  柳映雪忍不住嗆道：“小賤蹄子，老夫人給你說話的機會是叫你自述罪狀，哪由得你在這裏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