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霍澤越去哪了?
常夏正在查看霍澤越有沒有換上常服,以推測他是不是出了醫院,聽季庭話只說了一半,便隨口問道:「怎麼了?」
季庭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恩……我是說……」
既然常夏還不知道這件事,他也還沒有找霍澤越確認過,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常夏的好,以免她多想。
他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靈機一動,問道:「誒!霍澤越不會是被醫生叫去了吧?」
常夏見霍澤越的外套都在,知道他肯定還在醫院,經季庭這麼一提醒便有些著急。
一般醫生有什麼事的話都會通知家屬,或者親自到病房來找患者,不會讓患者跑一趟的,難道……是霍澤越出了什麼事?!
越想越害怕,常夏走到季庭身前,跟他說起了剛才的事:「先前我看到有醫生和護士推著不認識的儀器從這裡出去,我問霍澤越,他說只是普通的檢查,你說他會不會是騙我呢?那些儀器看起來特別精密,霍澤越不會是有什麼大事吧?」
季庭聽后安慰她先不要著急,然後問道:「他的手機在嗎?」
常夏忙中生亂,忘了這碼事,當下才想起給霍澤越打電話。撥通了幾秒鐘之後,枕頭下傳來一陣鈴聲。
看來手機也沒帶,這回常夏更加擔心了,沒換衣服沒帶手機,這是去哪了?!
季庭想了個辦法:「這樣吧,我現在去他主治醫生那裡問問,你在周圍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找找,找到了咱們電話聯繫。」
常夏見他晃了晃手機,知道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點頭答應。
其實如果說一般時候,偶爾找不到一個人也不會讓常夏這麼驚慌,只是上午看到的那些儀器實在是讓常夏放不下心,雖然霍澤越給出的解釋很完美,但她還是忍不住往壞的方面想。
季庭根據護士引路來到了霍澤越的主治醫生辦公室。
醫生是個三十齣頭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都透著氣質優雅,見季庭進來他偏了偏頭,然後放下手中的鋼筆,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季庭直奔主題,問他知不知道霍澤越的去向。
醫生看了眼腕錶,然後帶著職業微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時間我沒有給他安排任何治療或者檢查,並不知道他的去向。」
「哦,好。」季庭答應一聲,隨即想起自己剛才進來時,這間辦公室的門牌上好像寫著「心內科副主任」六個字,本來準備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醫生,你是心內科的副主任?」
季庭的疑惑太明顯,原本已經低下頭去的醫生又抬起頭來,正想回答「是的」,突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剛才問的是霍澤越。
霍澤越曾經非常認真的囑咐過他,不可以對任何一個人透露他的病情。
醫生頓了頓,「哦」了一聲,笑著說道:「我不是負責心內科的,這間辦公室是暫時跟其他醫生借用的。」
他知道季庭肯定是看到了門上的標牌才這樣問,索性直接給了他一個解釋。
借用?
季庭的腦子很快,覺得他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並不十分相信。
醫生見他還用一副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沒騙你,難道你認為,像我這種年紀,能當得上副主任嗎?」
他說的也有道理,季庭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你能告訴我霍澤越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嗎?」
「不好意思,這個不行,這屬於患者的隱私。」
「我是他朋友。」
醫生嘆了口氣,向後仰身靠在椅背上:「即使是直系親屬也要在患者同意的情況下,我們才可以告知。」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肯定不會告訴季庭。
季庭不解:「那種規定不是在得了什麼絕症的時候才用的到嗎?他就是挨了打受了點外傷,你們至於這麼守口如瓶?」
醫生點點頭,緩緩說道:「不好意思。」
嘴裡說著不好意思,臉上的笑可一點也看不出來不好意思,季庭是個急性子,越問不出來越覺得奇怪,就越想知道。
「是霍澤越不讓你說?」
醫生有些不耐,微皺了眉道:「這種問題你可以去問患者本人,我還要工作,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自便。」
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直對著門口。
「呵!」季庭不退反進,走到他辦公桌對面,俯下身子說道:「別跟我來這套,問你你就老老實實的說,要是具體什麼病不能說,嚴不嚴重總可以告訴我吧。」
季庭先前一直是個混不吝的角色,遇到常夏之後不知不覺收斂了很多,這回又現了原形。
醫生抱著手臂抬頭看他,再一次說道:「關於患者的病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啪!!」
季庭一拍桌子,脾氣上來了高聲說道:「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求著想要告訴我?!」
「你在威脅我?」醫生挑挑眉毛,問道。
季庭也不否認,直直的盯著他。
突然,兩個保安從門外沖了進來,對著醫生問道:「醫生,是他搗亂嗎?」
季庭有一瞬間的怔楞,直到看到醫生不知什麼時候伸到桌下的右手才明白過來:「你偷著按警鈴?你找死呢?!」
他還想再說什麼,身後的保安已經走過來拉住他的雙臂。
季庭大力扭動身體想甩開他們的桎梏,但兩個保安都是退伍軍人,力氣大的出奇,三下兩下就制住了季庭的反抗,將他拉出了門外。
季庭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常夏這邊也是毫無頭緒。
她跑遍了幾個急診室,搶救室,手術室,可是全都沒有霍澤越的消息,然後她又不死心的挨個樓層問值班護士,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樣。
常夏伸手扶住有些發暈的腦袋,想著再去樓下大廳找找,那裡有繳費挂號的地方,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要去試試看。
她這一天都想著勸霍澤越吃飯,可她自己卻一口東西都沒吃,先前還不覺得,跑了這麼半天之後就開始頭暈腦脹,胃好像被一隻手抓住,緊縮刺痛。
她兩手揉著胃走下樓梯,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突然眼前發黑,正想找個凳子坐下來,可還沒來得及挪動一步,腿上忽然一軟,隨後就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