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回歸
次日,聶流蘇,阮小玉,步殤,歐陽夜,江玉壺,藍雲鏡和所有蘭王府的人一道站在暗河邊上,等著蘭雅回來。
陽光正好,散落一片金光,就在這片溫暖的陽光中,蘭雅和楚梵天破水而來。
兩人相攜,一同坐在小乖頭頂,渡過暗河,從水底,浮動而出。
水光四溢中,小乖仰頭而起,直立起的身子上水花四濺,岸上的眾人紛紛驚呼出聲。
“好大的蛇!”
“天啊,那妖怪!”
膽小的人早就縮成一團,抱頭四逃。
隻有歐陽夜,聶流蘇,步殤,歐陽夜一臉驚喜,因為在巨蟒之上,坐著的一身濕衣的蘭雅。
濕透的紅衣包裹著她修長玲籠的身材,陽光折射下,如玉的美顏上猶掛著水珠,展顏一笑,臉上的酒渦一隱而現,迷人誘惑。
“小雅!”歐陽夜首當其衝不管不顧著跳了過去。
“媳婦!”江玉壺不甘落後,爭著搶著跑在前頭。
在這個時刻,若能抱上一抱,豈不美哉!有便宜不占,那就不他飛天玉狐!
聶流蘇眯了眯眼,看了看和蘭雅十指相扣的楚梵天,妒忌和要死,才多久,兩個人可好到這個地步了,豈有此理,看來以後得看嚴實這兩個人了。
他走上前去,一把分開蘭雅握著楚梵天的手,笑得分外溫和:“你受苦了。”
江玉壺展開雙臂作勢就要抱蘭雅,誰知,蘭雅側身一旋,他對上的卻楚梵天的布滿笑意的灰褐色眼睛。
阮小玉低著頭慢慢地走了過了,都他,若不為了救他,她也不會中了別人的計,蘭雅不見的這些天,他的那雙眼睛,早就哭得紅腫不堪。站在眾人的外圍,他欣喜地看著蘭雅,手裏還拿著外袍。
藍雲鏡隻默默的看著那些人圍在中央的女子,安靜的如同沒有出現一樣。
旁邊的紅葉趁人不注意捅了捅他,低聲:“你不過去嗎?主子的衣服都濕透了。”
傻傻的小玉這才反應過來,拿著袍子走上前去,聲音輕得如同怕嚇跑了那個女子似的:“奴給主子帶來了衣袍。”
眾人安靜下來,這才驚覺,竟讓濕透的兩人站在水邊半天了。
蘭雅微笑著看著小玉,接過他手裏的衣袍:“還小玉懂事!”
哼,其他人就知道爭風吃醋。
趁人不注意,紅葉走上前去,悄悄地為楚梵天遞上一件青色的衣袍。主子不見的這些天,她也心急如焚,但也隻能靜靜地呆在蘭王府裏坐立難安地等著消息。現在,終於,他還活著,真好。
楚梵天回頭,低聲:“謝謝。”然後回過頭去,繼續靜靜地看著眾人圍著的蘭雅。
紅葉心裏很激動,哪怕沒有一個眼神,隻為這兩個字,她也覺得高興無比。
他一直她心裏珍藏最深的高塔,讓她此生仰望和愛慕。
“小雅,我,”歐陽夜語塞,他不知道要什麽好。
“我知道,小夜,你不要了。”蘭雅盈盈而笑,回身摸了摸水裏的小乖:“小乖,你回去吧。”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蘭雅吹著田螺,伴著那巨蟒踏水而去。
然後,蘭雅帶著這些人下了山,上了馬車,向著洛都城而去。
兵部尚書府 明晚揮手讓跪著的明二下去,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痛道:“還沒死啊,蘭溪,你的女兒和你一樣命大呢!”
亭外,周清一身素袍站在那裏,麵帶憂傷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思量很久,還沒有走上前去。
明晚,明晚,為什麽不能放過自己也放過那個人呢?
聖天皇宮 聖天帝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畫作,清冷的桃花眼裏都思念。
他早就知道,那個女子沒死。
他的內心正劇烈地掙紮著,他想那個女子就此消失,一了百了,跟自己無關地死去,這樣,下了黃泉,他好對蘭溪,你看,這不怪我吧!但聽,她死了,他又痛苦地,與蘭溪有關的最後一個人就沒有了,他再也沒有賭物思人的參照物了。
“蘭溪,你朕該怎麽辦?”聖天帝迷茫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
閉上眼,那個紫衣的女子似還在眼前,風華絕代地對著他笑。
他伸出手,對著空中伸出手,卻發現隻抓到了一團空氣。
他好寂寞啊,不王者都必然會寂寞。但身居高位,這寂寞一複一日地潛伏在他的心底,啃噬著他的心,讓他痛不可當。這比死還讓他懼怕啊。
在蘭雅回到蘭王府當晚,聖天帝因不知明的原因一病不起,傳旨讓秦王監國。
夜晚的蘭王府,下人們各司其職地忙著各自手頭上的活計。在蘭王府,隻要把紅葉姑娘安排好的活計做好了,就可以稍作休息一下。蘭雅烏發高挽,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赤著腳踩著光潔的地板一步一步向著池子裏走近。
寬大的池子裏,撒滿了鮮花,在池子底部全部用上好的大理石鋪成,在兩側各有兩個小孔在不停地向池水裏加著熱水。
站在池邊,蘭雅的睡袍一鬆,露出光潔如玉的瑣骨和秀美挺立的雙峰,衣衫滑落,至優美的腳裸,任睡袍在地,池水輕蕩,她滿足地躺在池水裏,鮮花四散,在她光裸的身子周圍時聚時散,水下蒙朧地現出女子美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