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來他喜歡的是她

  綠珠伸手拍拍縮在帳前的大黑，大黑抬頭，嗷嗚叫了聲。


  "阿爸，客人來了。"

  憨厚的男子身著牧民的衣服，帶著他的老妻和大女兒熱情地迎了上來。


  "歡迎客人來我家。"

  "歡迎，歡迎。"

  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一愣，一個個都是豐神如玉的人兒。臉上笑開了花，把眾人迎進了氈房。


  雅雅一笑："麻煩你們了，若不是你們的邀請，今晚，我們就要露宿一晚了。"

  少女年紀不大，笑靨如花，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真是如玉般晶瑩剔透的人兒啊。


  綠珠和姐姐卓瑪站在一起，低低地說話，不去管阿爸和他們怎麽客氣。


  "姐姐，你看那個人長得可真好看。"

  卓瑪順著妹妹的手看過去，見一個少年身著青衣，眉目間溫溫潤潤的，動作溫和有禮。聲音如清泉般動聽，君子如玉，真是一個難見的美少年。


  再看跟他一起的人，皆是氣度不凡，全身上下都透著草原人沒有的貴氣。


  這一行人，定是來曆不凡。


  卓瑪看自己的妹妹臉上微紅，顯然是少女情竇初開，眼中不由染上憂色，輕聲說："綠珠，他們隻是路過的客人，明日就會走的。"

  綠珠抬首看著自己的姐姐，目光堅定："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要搏一回。哪怕，他拒絕了，我也心甘情願。"

  看著那眉目如畫的少年，聲音輕地仿佛是自言自語："哪怕在那如玉的人心裏留下一個影子也是極好的。我綠珠也算對自己的心有交待了。"

  是夜，氈房外麵的空地上，燃起火紅的篝火，火上架著往下滴著油的全羊，滋滋地冒著熱氣。


  牧民們有的圍著篝火跳舞，有的坐在那幾個氣度不凡的少年和少女旁邊，輕輕說著話。


  氈房外有人拿起馬頭琴，彈起歡快的調子，綠珠唱著歌兒，踩著舞步，走到篝火那，圍著篝火跳了起來。

  少女在場中旋轉，身上的紅衣在火光的映照下，越發紅得似火，臉紅似霞，明媚動人。


  少女明亮的眼睛如天上星星一樣圍著那個靜靜地坐在一邊喝著馬奶酒的少年。


  綠珠一邊跳著一邊接近那個低著頭的少年，手心裏緊握著的是少女頭上最愛的頭飾，她願意把自己最愛的東西給那個少年。


  圍著那少年舞了幾圈，纖細苗條的身體不停地舞動，卻見那少年絲毫不為所動地繼續喝著馬奶酒，心中不由地酸澀起來，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呢。可是有什麽辦法，這個少年已住進了綠珠心裏。


  綠珠阿爸看看自己最心愛的小女兒圍著那個青衣的少年旋轉，心裏便明白了什麽，微微歎息，綠珠，那人不是你能喜歡得上的啊。


  舉起馬奶酒，衝著青硯笑道："客人喝，草原上沒有什麽好東西，隻有這特有的馬奶酒。"說完，一口喝完，酸酸澀澀的一如綠珠此時的心情。


  蘇天看著綠珠在他身邊跳舞，隻是默默不動，看看那被幾個牧民家的少年圍著的少女幾眼，少女明豔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引得那幾個少年連連失神。


  再回頭時，已不見了綠珠，麵前的小幾上放著少女的發飾，隱隱還有少女發間獨有的馨香。歎息一聲，握在手中，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東西，我想要的從來都隻是那少女此生此世隻對我笑。


  算了，一會找到綠珠再還給她。


  一口喝盡了手中的馬奶酒，看著那少女暗暗地想，真是酸，不好喝。


  雅雅被幾個牧民少年圍著，有點頭大，這樣的熱情真是難以消受。


  "你叫小雅嗎？"

  "你家住在哪兒？"

  "小雅，你有妹妹嗎？"

  "小雅，你看草原多好啊，你家搬到這裏來好不好。"

  綠珠黯然地看著雅雅，心想，原來，他喜歡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