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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撞破額頭

  她幾乎撕扯的嗓子喊道:「王爺,你就真的喜歡那個賤人么,她與被人私通,還與太子爺不清不楚。這些事情,可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的啊,王爺真的能夠容忍下去么?」


  秦臻緊緊抿住唇瓣,在背後的手也緊緊的握起。


  周圍的溫度下降,強大的氣場在秦臻身上散發出來。


  他並沒有理會地上跪著的蘇姚。


  而蘇姚像是發了瘋的一般,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王爺,妾身是真的愛你的,王爺怎麼就感覺不到呢,現在就連王妃之位也要薛淺來做,那妾身呢,跟在王爺身邊數年,算得了什麼呢?」


  她有些失望,卻有些不服氣。


  要說之前,她比不上薛淺的身份,也就罷了,她好歹也是將軍之女。


  可是現在……


  她還不如自己。


  竟然輕易坐上了王妃之位,委實太過傷人心了。


  心底里滿滿的還有失望。


  「本王一直將你當成知己,你是本王最後的夫人,你自己想一想,今天的這些話,是和我說的么?」


  秦臻已經忍耐了很長時間。


  這個女人還是依舊喋喋不休。


  「王爺,妾身並沒有想要喋喋不休,說一些王爺不喜歡聽的話,可妾身今天有些話不得不說了。」


  她直起腰身,深深吸了一口氣,。


  「妾身嫁給王爺好些年,妾身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坐上王妃之位,可妾身是真心實意對待王爺的啊,倘若王爺讓妾身去死,妾身也是半點話沒有,甘願為王爺付出生命。而薛淺呢,她一開始進入王府就是帶著目的,她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人,王爺莫要被薛淺給騙了啊。」


  秦臻索性背過身,不在去看蘇姚的臉。


  而蘇姚也及組合桌子顫巍巍的站起身子。


  仰頭笑了三聲。


  「妾身知道了,妾身知道了!」


  她有想過秦臻是怎樣的決絕的人,卻沒有想過是這樣冷酷無情,自己說的話,他都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她現在在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目標撇到屋子的柱子上面,嘴唇忽然裂出一抹笑意。


  「王爺,咱們來世再來相聚吧!」


  她瞧准旁邊的柱子,直接撞了上去,沒有任何的理由,更沒有更多的想法,一心求死。


  『砰』的一聲,蘇姚直接撞上了柱子上面。


  秦臻發現的時候,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便看到蘇姚滿頭是血的躺在血泊中。


  他將蘇姚額身子抱起來,緊緊鎖著眉頭,「來人啊,快去請大夫!」


  外面的人知道裡面的兩位主子在吵架,現在的竟然鬧到要去請大夫的情況,情況不容樂觀。


  「王爺……」


  蘇姚一次次的喊著,甚至是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


  「不要說話,我在這裡!」


  秦臻緊緊握著蘇姚的手。


  當中的情況,他又怎會不知道,蘇姚雖說愛使用一些小聰明,對自己卻是極好的,而她還……現在還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

  秦臻將蘇姚的身子抱在床榻上,找出一些創傷葯,給蘇姚塗抹在頭上,好讓那些血停住,在流下去,怕是要了蘇姚的命了。


  「王爺,妾身很開心,沒想到你會為妾身做這些……」


  蘇姚的淚水已經留下來,她沒有多少力氣,卻能感覺到秦臻滿滿的愛意,還有他手指間的小心翼翼。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姚也昏迷過去。


  王府上上下下已經傳遍開了。說蘇姚夫人與王爺爭吵,要自殺了。


  現在情況不明。


  當薛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並沒有多少擔心。


  要是那個女人捨得這麼多真的要去死,她是佩服的。


  畢竟蘇姚是真的為了愛而死的,何況現在的一切都是丫鬟穿出來的片面之詞。


  不可相信的。


  蘇姚是和等人也,那是城府很深的,她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像一朵嬌滴滴的花朵,實際上,這種表象最會迷惑人的心智。


  不過蘇姚竟然來了這麼一招,那她不配合一下豈不是可惜了。


  還未等薛淺有所行動,聽到外面的小廝來報。


  說是因為蘇姚夫人病了,封為王妃的事情延期!


  薛淺並沒有說什麼,索性直接回道:「沒關係,讓夫人好好休息,什麼時候等她好起來,咱這冊封王妃的典禮就什麼時候進行。」


  小廝退下,薛氏已經準備好了參湯。


  薛淺微笑的接過來,「還是娘親想的周全。」


  她讓丫鬟端著,這麼晚了,身為王妃未來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照看一下下面的夫人們。


  不夠晚上有些漆黑,加上只有兩個丫鬟在面前掌燈,並不覺得有些暗。


  忽然那邊牆壁上傳來幾聲貓叫。


  薛淺停住了腳步,讓丫鬟們停在此處,自己來到拐角處。


  還未走到,一個溫暖的大手包裹著她。


  「小淺兒!」


  一聲明亮輕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薛淺並沒有多少吃驚,但是大晚上,堂堂太子殿下在後花園與攝政王的未來王妃私會,傳出去,定會惹得一片喧嘩。


  而似乎他並沒有在意這麼多。


  「你的王妃之路看起來很曲折啊。」


  想來他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薛淺抖了抖袖子,「沒有辦法啊,現在誰讓人家是嬌滴滴的小女子,會一些勾人的招數。」


  「這是什麼語氣,嫉妒?」


  「沒有。」薛淺轉過頭,查看了一下四周,對著他壓低了聲音,「你來做什麼,不像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吧。」


  「我來自然是……」秦昊將臉頰湊過去,「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要不要臉啊,不想說就快快離開,被人發現了,你名聲就毀了!」


  秦昊笑的一臉虔誠,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就是喜歡被你毀。只要與你掛上邊的,我都喜歡。」


  「說,事情!」


  薛淺沒有功夫與他在這裡犟嘴,也沒有意思。


  而他大半夜的過來,每次過來不是要帶她出去玩,就是故意來調戲她。閑的沒有事情做,才會這樣!


  「咳咳咳……」


  秦昊清了清喉嚨,卻聲音太大,被薛淺踢了一下腿,只好將事情表明,「小淺兒,有重大發現。」


  「恩?」


  「我們暗中調查過,有一批實力很強的人,在蠢蠢欲動,我們正在懷疑是秦臻!」


  「證據呢?」


  秦昊撓了一下腦袋,「就是沒有找到證據,這才先通知你,然你小心一些。」


  「秦臻的心思是挺深的,不過要懷疑他那個啥,自然要有證據的,而他現在並沒有要反的跡象啊。」


  「我巴不得他快點反呢,這樣我也不用做什麼勞什子太子了。不過……」秦昊抿了一下嘴唇,「我希望不要危及到我父皇母后的性命,我做太子是逼不得已,不是我自願的,而要想要完全脫身,這中間的功夫作用大了。」


  薛淺能夠看的出來秦昊臉上的憂愁。


  人人都想要做那個位置,他明明就很容易得到,就差一步,而他卻不想要。


  很奇怪。


  「人各有志,可能我書讀得多了,反而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一生被困在現在的牢籠,真不是我想要的,更多的是束縛,我有想過要按著父皇母后的意思,但是內心是非常抗拒的,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鏈拴在你的脖子上手臂上,還有腳踝上,托著你前進,傷口與鐵鏈摩擦出來的血痕,就是很好的證明。」


  薛淺笑著盯著他看了半晌,渾身上下瞄了一眼,開玩笑的說道:「傷痕呢,我咋沒有看到?」


  「要不要走進我的心裡,就能看明白了!」


  秦昊微笑的拉著薛淺的手,摸向他的胸口位置,感覺到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音。


  「你聽到了什麼?」


  薛淺冷不丁的收回自己的手,臉上燒灼的厲害,她轉過身,「我走了,你說的我會注意的,更會注意他最忌你的行動。」


  「好,注意安全!」


  薛淺走出了假山處,被外面的風吹了一下,那股燒灼的感覺才消散。


  很奇怪,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意思不可置信,自己為什麼會臉紅。


  男人的身體又不是沒有摸過。


  丫鬟在前面走著,在看到薛淺臉上不正常,探頭過來,「夫人,你臉色不太好,在呢么這麼燙手啊,會不會是發燒了?」


  薛淺故意王後退了一步,臉上帶著幾分啞然,「沒,我們快去吧。」


  「真的沒有事情嗎?」


  薛淺是未來王府的女主人,她要是有一點差池,王爺不扒了一層皮啊。


  並沒有去蘇姚的住處,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在書房吧。


  薛淺端著參湯走進去。


  便看到滿屋子的下人,在不斷的來回進出。


  好幾個大夫圍繞在床榻邊上,在來回檢查者傷口。


  薛淺來的真不是時候,就連她自己都發現了。


  索性讓人將參湯端進去,自己坐在外廳的凳子上,拿起一本書來讀。


  大概忙活了半夜,大家都才散去。


  蘇姚額頭上的傷口才算是穩定了,不再流血。


  在看到秦臻在床榻邊上站著,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整個房間。


  薛淺放下手中的書,嘴角面帶著淺淺笑容,走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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