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故意獻媚
「秦臻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薛淺不斷的掙扎著,她現在不喜歡這個男人動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秦臻直接鉗住薛淺的手臂,將她的手臂拉到頭頂,嘴唇準確無誤的對準女人柔軟的唇瓣。
奈何,一不注意,感覺到唇瓣上陣陣疼意,他頓時從薛淺的身上起來。
「你就是討厭本王!」
秦臻瞪著猩紅的雙目,抓住薛淺的手臂,質問道。
「是!」
薛淺揚起一張小臉,倔強的抬著頭。臉上的一抹紅暈,很透亮。
「你想怎樣,是不是想要去找他!」
秦臻口中的他自然是秦昊。
薛淺冷笑了一聲,直接轉過頭。
男人用手直接鉗住薛淺的下巴,「是不是!」
薛淺被逼迫的看著他,「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你別忘記了,現在還是我的夫人!」
「夫人?」薛淺自嘲的捲起嘴角上的笑容,「你秦臻何時何地拿我當成你的夫人過,要真是夫人,那孩子呢,你明明知道……」
「閉嘴!」
秦臻鬆開薛淺的下巴,讓她即將說出來的話,也吞在了腹中。
周圍的燭光像是在流淚一般,中間的燈芯搖擺不定,快要熄滅,卻又堅強的燃燒著。
「好,我懂了,明白了,這就是你的回答!」
「薛淺,你不要再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薛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辭彙會在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像一根針一樣扎在薛淺的胸口。
很痛。
見秦臻沒有回答,薛淺直接冷冰冰的說道:「好,我就是無理取鬧,秦臻,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無理取鬧的么。」
他自然不會和薛淺一般見識,撩起衣袂,想要出走。
卻被薛淺緊緊拉住胳膊,「秦臻,你殺了我吧,就像當初你殺了我將軍府那般一樣,殺了我吧。」
秦臻震驚的停下腳下的步伐,面對著面前的女人,轉過身子,「誰說的!」
「你現在心虛了?」薛淺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感覺到害怕,他這個表情,很是震驚,明明他才是兇手,他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是他操控著,一切都是他,現在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薛淺忍不住想要撕開他的真面容。
男人掐著薛淺的臉頰,眸子中帶著怒火,「本王問你,誰說的!」
「你這是承認了!」
秦臻手中越來越用力,在看到薛淺眸中的恨意,他終於明白了,薛淺這些天的恨意從哪裡來。
本以為計劃會很順利的劍進行,但是還是小瞧了暗中的那些人。
最終還是讓薛淺知道了。
「一個月內,不準出門!」
秦臻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薛淺一個人,癱倒在地上。
她慢慢的恨意無處發泄,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是懵懂的,恨意一天比一天都要濃烈。
秦臻,這個男人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薛淺在冰涼的地板上面,想了好多好多,從以前到現在。
到了最後,將秦臻從心裡狠很劃去。
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忘掉他。
「姐姐,他走了,起來吧。」
薛榮從旁邊的屋內走出來,看著樣子,站了有半天的時間。
「薛榮,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多長時間了?」
薛榮嘴角上笑容僵持在臉頰上面。
「我剛來,見你和臻大哥吵架了,就沒有過來。」
「那……」
「姐姐,你和臻大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開始吵架了?」薛榮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看著前面的薛淺。
薛淺害怕他將剛才的事情聽進去,便忍不住問道:「沒什麼,就是一些瑣事罷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再屋子裡,外面這麼冷。」
現在的天氣,確實是不怎麼暖和。
「姐姐,我知道你的脾氣很硬,但是臻大哥對你是真的不錯了。」
薛淺雙手緊緊抓住衣擺。「恩,我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
薛榮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憋屈著,像是在隱忍,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麼了?」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一天,臻大哥都要急瘋了。」
「我知道!」
「那你……」
「小弟,這件事情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乖乖的就好,就不要參合進來了。」
薛淺怕薛榮牽進來太多,他也就知道的太多,自己的壓力一緊太大,她不想要讓薛榮承擔一些有的沒有的。
現在的薛榮過的很好。
「姐姐,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
薛淺不知道薛榮為什麼這麼說,也沒有說下去的理由。
「姐姐,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些事情,真的並非你想象的那樣,你跟著太子離開后,臻大哥沒有一刻在找尋你的消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是愛你的,怕你出事!」
薛榮說的很激動,就連薛淺也一瞬間定住。
「有些事情你不懂。」
薛淺不知道怎麼解釋,該要怎麼解釋啊,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一副吃定她的模樣,要說現在的狀況,秦臻是拿捏她的,薛淺跟著好幾個人有牽連,這就有了羈絆。
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深入其中。
「姐姐,你相信自己的心嗎?」
心?
薛淺忍不住反問。
心早就不知道被自己丟在哪裡了,又哪裡的心呢。
現在的一切都是不得已,都是在沒有心的情況下,進行著。
「姐姐,相信自己的心,你自己好好想想,秦臻從小到大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薛榮將薛淺扶到屋子裡的榻上,他還像是小時候那樣,蹲在薛淺的身邊,「一切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從薛榮的口中說出來,薛淺已經泣不成聲。
淚水模糊了視線。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怎麼好起來?
薛淺抬起眼睛,讓自己的淚水縮回去。
現在的一切都貌似太晚了一些。
「恩,會的!」
薛淺做了一夜,可以說一夜未眠。
她來來去去在想著薛榮的那句話。
薛榮貌似長大了不少,而她還是容留在原處。
秦臻在她離開后瘋狂的找尋她。
不就是想要她身上的那點價值么。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臻接連好幾日都沒有過來,反倒是薛榮來的更勤快一些,每天都變著花樣給自己說一些好玩的事情,逗自己開心。
他說雖然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府,卻是可以跟著管家一起出去。
秦臻怕他家裡憋壞了。
現在的一切都還是很好的。
不過薛淺總感覺心裡要有事情發生,心神不定,感覺到不安。
晚上會被噩夢驚醒。
迷糊中,有一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背部。
她舒蝶很淺,卻困極了,睜不開眼睛。
屋子裡貌似有兩個人,黑色的人影。
「你決定好了嗎?」
「恩,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這件事情比較棘手,可能會傷害到她,你要是忍受不住,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我的身份就會暴露的,這樣對誰都不會太好,唯一的就是我消失!」
那個黑衣人似乎嘆了口氣,「這樣,她會傷心的,也會更加恨我!」
另一個黑衣人輕聲笑了出來,「她恨你的還不夠多麼,還差這一點!」
許久,屋子裡沒有了聲音。
安靜非常。
「是啊,她從一開始就恨我。」
「我們做的一切,她會明白的。」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薛淺一緊分辨不出來,最終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子像是爆炸一樣,很疼。
她做起身子,用手揉著發痛的額頭,緊緊皺著眉頭,怎麼回事。
昨晚上,貌似有人來過,究竟是她做夢,還是真的有人來過。
「姐姐,起床了沒有啊。」
一陣陣敲門聲從外面穿過來。
薛淺想要下床,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扶著旁邊的桌子走下床,忽然一下子摔倒在地。
聽到裡面的動靜,外面的薛榮再也難以忍住,直接破門而入,在看到薛淺躺在地板上面的時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
「姐姐,你怎麼了?」
薛淺痛的像是要炸掉一般,一著急,緊緊抓住薛榮的衣袖,掐著他的肉,「我,我頭痛!」
「我去給你找大夫。」
薛榮將薛淺抱在床榻上面,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等大夫來的時候,薛淺已經暈過去。
大夫號脈,臉上有些凝重。
「這位姑娘之前神經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昨晚上貌似……」
大夫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張口就要說出來。
「大夫,借一步說話!」
薛榮見薛氏還在,便將大夫喊了出去。
等過了好半天,薛榮才回來。
薛氏問他,「大夫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啊,就是說姐姐受到刺激太多了,唉,我既然回來了,就該幫襯著姐姐承擔一些壓力。」
薛榮憂愁的看著床榻上的薛淺,短短几天時間,她瘦了不少。
現在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午後,薛淺貌似想起來,她推動著薛榮的胳膊,問他,「昨晚上,有人在我屋裡。」
「姐,你是不是在做夢啊,我離著很近,你這邊要是有動靜,我早就知道了,何況這是攝政王府,誰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