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振作點
我打給了管彤彤,問她在幹嘛,沒事的話出來坐坐。
我的話剛落,她立馬就興奮的收拾東西過來了,「老大你等我,不出十分鐘,我就出現在你面前了。」
我哦了一聲,坐等著她來,想到那天我要介紹蘇北給她認識,她卻是提不起興緻,難道她這人還有點排外,不喜歡認識陌生人?依照她的性格,完全不像啊。
管彤彤過來的時候,我問她那天給盧子涵寄過去照片的情景,讓她細說一遍。
她立馬雙手抱頭,「老大,怎麼還是這檔子事,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我示意她放下手,「你慌得啥,我又沒打你。」
她明白了我的意圖后,將照片一事給我詳細的說了說。
「你覺得盧子涵看到那些照片了嗎?」
管彤彤聳了聳肩,「大約看到了把,不然宋承桓那個渣男怎麼氣成了那副樣子。」
「問題就在這了,宋承桓說那些照片被他及時發現收起來了,盧子涵根本就沒有看到。」
「哦,沒看到那不是更好,他不是不想盧子涵看到嗎?」
我撓著頭皮,跟她說話怎麼有點驢唇不對馬嘴呢,「我現在就想知道,盧子涵知不知道你發給她的那些照片這回事?」
見我敲著桌子,管彤彤也不再一幅玩笑的樣子了,坐正了身子,回我道,「應該是知道的。」
「應該?說說看你的想法。」我皺眉。
「我當時搜集那些照片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精氣神,發過去的時候我就想了,要是盧子涵沒看到,宋承桓看到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所以我就寄了兩份過去,一份是以快遞的方式,寄到了她家門口,另一份是發到了她的電子郵箱。我不能肯定那份快遞她收沒收到,但是電子郵件她是打開過的,因為發過去之前我選擇了信件回執的功能,她有沒有看過,我這邊是可以看出來的。」
我點頭,心裡有個瞭然了,「我問你,假設盧子涵看到了那些照片,卻還能淡定的不被宋承桓發覺,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她根本就不愛宋承桓。」
我立了她一眼,「不可能。」
「那就是她很愛他,不介意他的過去。」
「也不可能,一個女人很愛那個男人,面對那種情況肯定會表現出很吃醋的樣子。」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什麼?」
「她之前就看到過那些照片!」管彤彤一拍桌子,隨後又蔫了下去,「也不對啊,她閑的沒事扒拉宋承桓的這些照片做什麼?」
我心底一陣惡寒,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她自然別有用途!」
「什麼用途?」
「我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收到過這種照片,我當時還疑惑到底是誰發給我的!誰會知道我們家的門牌號和地址,甚至寄來的快遞包裹上面,寫的也是我的私人電話!我恨不能把辦公室里所有靠近宋承桓的女人全都懷疑個遍,跟宋承桓鬧得雞犬不寧,沒有想到居然是她這個小賤人!」
管彤彤張著嘴巴,遞到嘴巴的咖啡都忘了喝了,「大姐,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捂著臉苦笑,多久了,應該是很久很久了,沒想到那個時候兩人就搞到一塊去了,當時我氣得見了紅,差點就小產。
宋承桓卻因為我鬧事跟我賭氣好幾天不回來,他應該去找盧子涵了吧?
而我呢,傻傻的守著空蕩蕩的家,一遍遍的打著他的電話,擔心他大晚上在外面受凍,擔心他一天到晚都沒吃飯。
我擔心這擔心那,卻沒想到他早就爬上盧子涵的熱炕頭了,兩人正躲在一個被窩裡玩的火熱。
現在回想起來,我怎麼就那麼傻呢?怎麼就眼瞎成那樣,他背著我出軌了那麼久,不是兩人戳破窟窿,我都不知道睡在我身邊的男人,早已在外面有了家。
而那個家才是他心心念念著的。
「老大,你振作點啊?都過去了!」
我抬起臉,忍著眼眶裡的淚水不讓它掉出來,是啊,都過去了,我早已不愛那個男人了,我只是心疼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憐又可悲。
我拿出電話,打給了盧子涵,我就想問問這個女人夜夜夢回自己做過的那些缺德事,還能睡得著嗎?對自己的表姐這麼狠,她的心是到底是什麼做的。
任我一遍遍的打過去,她卻沒有接。心裡沒有鬼,會不敢接我的電話?
我編輯了簡訊發過去,話里儘是狠毒,不過隨後又被我刪了,我跟賤人一般計較,我能比得過人家賤嗎?
紀南封回來的時候,是兩天後了。他一下飛機便趕回了家,提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備下午餐等他回去。
這幾天心情不好,就連做出的飯菜,我自己都食不下咽,想來紀南封肯定是連吃都不會吃了。
我端起來全都倒掉,又覺得浪費,就這樣吧,他不吃,乾脆自己做好了。
邵文跟紀南封兩人一起過來的,後面跟著小景,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拎了個超大的行李箱。
「走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多行李啊?」
小景張嘴就笑,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嘿嘿,紀總給你帶回來的好吃的哦!」
我看了看紀南封,他還是跟之前一樣臭著一張臉,沒有第二種表情,懶得搭理他,我衝過去,跟小景一起將箱子託運回房間。
「哇,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當地的特產哦,我們來的時候可是挑了好久的,紀總說你沒跟著去,就給你帶回來嘗嘗了。」
紀南封冷著臉,看過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小景縮著脖子,怕怕的看向邵文,然後邵文接過去了話,「呵呵,那就是我說的吧。」
我本來對這些特產也不感冒,沒再看一眼,讓小景帶回去自己吃去吧。回了廚房裡將做好的飯菜端出來,順便開了一瓶酒,給幾位貴客接風洗塵了。
想到紀南封之前說讓我洗乾淨了,給他接風的話,我心裡狠狠剜了他一眼,刻意坐去了離他最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