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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誌波之殤(二)

  當梅塔史塔西亞逃竄進十三番隊內部小森林後,卻與身體原主產生了反應。顯然,和我猜想的程度還差了一些,盡管靠著誌波都等人未知的情況,最後借助人性的掙紮,這才成功剿滅了誌波都等人。


  但根本實力還是差了些,如果雙方都知道各自的情報,我估計誌波都應該能斬殺梅塔史塔西亞。可惜了,麵對被附身的隊員下不了手,或者被己方隊員絆住手腳之類的,結果如此也沒辦法。


  不過,梅塔史塔西亞終究還是差了誌波都一籌,哪怕完全占據了誌波都的身體,依然會被其身體記憶影響。


  這一點,從它沒有斬殺誌波海燕就能看出來。也因此,梅塔史塔西亞在發覺沒人追來後,便立刻從內部將誌波都吞噬掉,並很聰明地用誌波都的死霸裝作為誘餌掛在了一棵樹枝上。


  真是可惜了,如果我之前猜測梅塔史塔西亞達到副隊長級是正確的話,完全可以控製誌波都的身體繼續借著親近之人的身份為所欲為。


  “結果隻是到這種地步嗎?”我搖了搖頭,花了那麽久在死神假麵化上,然後進行反推,結果第一個實驗品卻隻是這種程度。這樣別說碾壓十三番隊了,恐怕單單卯之花烈就能滅了如今的虛夜宮大半的廢物了。


  “咚咚咚……”正在我失望於實驗進度和原著持平的地步時,石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嗯,對於虛來說,敲這麽厚的門並不是問題。


  當下,我下意識地將桌麵的統計表收起,然後才開口說道:“烏爾奇奧拉,怎麽了?”


  “失禮了。”大門打開後,果然來者是小烏,隻見他向我一手護身,微微低頭道:“第一刃麾下一位亞丘卡斯級大虛希望得到重用,通過科研方麵的能力得到十刃之位。”


  “名字。”


  “薩爾阿波羅.格蘭茲……”


  “告訴他,雖然懂科研的確很厲害,我們也很需要,但如果實力不夠的話,還是不要來丟人了。”我扭頭再度往屏幕上望去,然後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盡管還缺幾個,但如果連最基本的實力都沒有,也隻是白白浪費僅次於我、銀以及總教官東仙要之下的地位。”


  小烏隨意地往屏幕瞧了一眼,這時候,梅塔史塔西亞靠著誌波都死霸裝的引誘,卻偷襲失敗,直接暴露在浮竹三人麵前。


  見此,小烏搖了搖頭:“即使靈壓提升了那麽多,但終究是最下等的虛,連大虛都不是的它直麵死神隊長,實在是太過不智了。”


  “我明白,畢竟隻是剛開始正式投入實驗,這個級別的虛比較穩妥一點。”說到這,我瞄了眼小烏,這才笑道:“不過,你可猜錯了,結果相對於它來說,即便是死亡,也能起到很大的戰果。”


  “雖然是藍染大人,但有些事情我還是不能認同。”小烏麵無表情地說道:“隻是雜碎而已,就算那位死神隊長不如藍染大人,但也不是那樣的雜碎能夠比得上的,結果顯然易見,三對一,不僅不會有絲毫戰果,反而隻會到此為止,哪怕它擁有那種能力。”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我並沒有與他爭辯,反而一臉笑意地往屏幕看去,有的時候,這樣的談話還是蠻有意思的。


  很快,畫麵定格在附身於海燕的梅塔史塔西亞脫離浮竹後,撲到露琪亞懷中,緊跟著天空開始下起了雷陣雨。


  看到這,烏爾奇奧拉淡漠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簡直難以相信,死神原來都是這樣固執己見的蠢貨嗎?即使那位白發隊長身體如何不佳,但靠著隊長,另外的副隊長以及隊士進行輔佐,完全可以無損或者低損的情況下,處理掉那個實驗品才對,現在的情況……雖然隊長身體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結果居然還是死了。這……”


  說到這,小烏搖了搖頭:“完全無法理解。”


  “這就是所謂的信念呀!”我微笑地解釋道:“很多時候,所謂的立場、所謂的信念,將是一個情感擁有者的底線和堅持,也許隻是一種衝動,也可能夾雜利益,但絕對是純粹的。當然,結果如何就難說了。”


  “這種情感,或者說信念,隻會讓原本能夠輕易解決的事物變得更加艱難。更有可能會讓人在戰鬥中失去冷靜,變成被動的一方,我寧可不要這樣的阻礙。”說著小烏低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望著小烏關上大門,我笑了笑,又恢複了平淡,然後又將視線放在了屏幕上:“差不多也該普及了,在沒有2號崩玉前,先將路線穩定,也不知道,原著的十刃會不會被淘汰呢?”


  一方麵是所謂的命運注定,一方麵也有對破壞原著劇情,也就是得到更強的十刃的期待。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呢!


  此時,屏幕上正放著一臉麻木的露琪亞堅決地將海燕的屍體用一根麻繩綁著,靠自己一個人送去誌波家,甚至衣物都沒打算更換,臉上的血跡都沒有清洗,直接前往。畢竟,在她麵前除了海燕的屍體外,隻有咳出血的浮竹在,以浮竹此時的狀態,根本無法阻攔,即使知道露琪亞這樣做的後果。


  說起來,原本海燕也帶過露琪亞去自己家做客,沒想到,這條露琪亞一直憧憬的路卻變成了未來最恐懼前往的地方。


  人生……有的時候真的很諷刺啊!

  說起來,現在就好像在看電視劇的我,是不是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作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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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薩爾阿波羅隨手將一隻突破複製人,來到自己麵前的亞丘卡斯丟到一邊,這才笑著說道:“雖然我隻是個科研者,但好歹也是曾經排在拜勒崗大帝前一位的領主,要不是拜勒崗大帝都臣服了,再加上藍染比起土包子更注重科研,我都懶得參與這種虐殺的遊戲。”


  “那麽……接下來誰還要跟我爭十刃的位置呢?嗯?”


  於虛夜宮外的地帶,一場彌補十刃空位的戰爭正在開始著,但無可否認的是,那位粉發的雄性大虛暫居上風。雖然虛圈的天空永遠掛著一輪彎月,沒有晝夜的區分,但在此時,的確是屍魂界深夜的時間段。


  離誌波海燕死亡後,也就幾個小時罷了。


  同樣,位於虛夜宮新蓋起的天蓋之上,五位除了小烏外僅有的十刃正站在那看著下方的戰爭。不一會兒,小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位十刃麵前,當前,烏爾奇奧拉排位第二。


  “怎麽樣?BOSS還沒來嗎?”端坐於白骨王座上的拜勒崗敲擊著扶手,聲音很淡然地問道。


  “隻是亂戰中得到最強者而已,即便是以後要開始的排位戰,也不需要藍染大人出場。”小烏麵無表情地往下方的戰爭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虛圈一如既往地日常:“而且,差不多也該將除卻崩玉外勉強算是完成的實驗用在我們身上了。”


  “謔?終於開始了嗎?”隻是這麽一句話,就讓拜勒崗大帝以及其他十刃從戰場收回了視線。拜勒崗顫抖的骷髏手停下了敲擊,故作淡然,實則有些顫抖的說道:“時間?”


  “明天。”說著小烏往戰場望去,沒有感情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那個粉色頭發,靈壓不同於其他亞丘卡斯的家夥是?”


  “薩爾阿波羅.格蘭茲……”拜勒崗隨意地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道:“曾經也隸屬二十三領主,後來投靠於老朽,一直在搞BOSS那種類似的玩意,說到底,也隻是凡人罷了。”


  “拜勒崗,你的話語是不是有些欠妥?”說話的是現五刃佐馬利.路魯,猶如大南瓜的它很不滿拜勒崗的傲慢,看似冷靜沉穩的他一旦被觸到逆鱗,反而是最不冷靜的。


  仔細一看,除了牙密和烏爾奇奧拉外,其他人都頗為不滿地盯著拜勒崗。


  “嗯?你說什麽?”拜勒崗詫異於這幾人的態度,盡管被我擊敗,但顯然一時半會還未轉換過來,當聽到下位者居然質問自己,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同位於天蓋之上,卻不同於紮堆在那邊的十刃,反而遠遠地在另一邊觀戰的妮莉艾露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麽話,反倒是一旁的沛薛.卡迪謝開口了:“妮莉艾露大人,我們也上來的話,果然還是不得了的事吧?”


  “對啊對啊!”大臉怪咚德恰卡.畢爾斯坦一臉擔憂地說道:“雖然還未有規矩正式確定,但我們未免有些過分了。而且……”


  “而且,妮莉艾露大人還沒想好要加入十刃嗎?一直拖著的話,恐怕藍染大人會失去耐心的。”沛薛說著又往下方的戰場看了一眼,從這個視角俯視著戰場,就好像下方的虛無論強弱,都成了螻蟻一般,可其中的強者,靈壓完全可以將它碾壓至死。


  “可我總感覺藍染大人根本不在意我們的死活,雖然看起來很親切,但……”妮莉艾露望著下方血腥的戰場,閉上了眼睛:“總感覺一直這樣下去,和以前沒什麽區別,未來依舊是錯誤的樣子。”


  沛薛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這大概就是虛的命運吧?如果妮莉艾露大人成為十刃後,這一切可能會得到改變,藍染大人不是說了嘛!隻要成為十刃,就可以得到僅次於藍染大人以及東仙總教官、市丸總教官的地位以及權力。”


  “嗯。”妮莉艾露的聲音不知是同意,還是在想別的事情,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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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瀝瀝……”


  “大姐頭,大哥怎麽還不回來啊?”一個外表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少年嘟著嘴,不滿地望著下雨的天空,並正坐在自家大門的門檻上。從他有些濕透的和服來看,顯然已經坐在這有段時間了:“大嫂也是,死神的工作都這麽忙的嗎?”


  “我怎麽會知道?有那個功夫,你還不如幫我試驗一下新的煙花。”說話的人從屋內走出,同樣和少年一般,穿著得體,但卻不免有些汙漬沾在衣服上,從兩人的衣物來看,家中應該也算有些殷實。


  “請務必饒過我。”少年一臉厭惡地說道:“雖然我們誌波家從古至今都在研究這些東西,但我還是想去當死神,幫助大哥和叔父。”


  “大家都超羨慕死神的。”少年名為誌波岩鷲,添為誌波家族最小的一員,盡管已經不再是大貴族,但家族的底蘊以及親屬身居高位,也讓他過上了不下於中等貴族的生活。但久居瀞靈廷外,多少和平民接觸得有些多,難免有些沒有一些規矩。


  “切!死小孩。”身為姐姐的誌波空鶴故作不滿地蹭了蹭鼻子,然後往屋內走去:“不過,你倒是給我從那起來啊!別一點規矩都沒有啦笨蛋,被大哥發現了怎麽辦?”


  “大哥才不會說我呢!當然,大嫂也會體諒我的,誰讓我最小呢……哈哈哈……”岩鷲忍不住對大姐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又一臉期盼地往外麵望去。


  身為不是貴族的貴族,岩鷲一家人居住在西門三區北段方向,遠遠就能看到三區的標誌鯉伏山。曾幾何時,整個三區可都是他們誌波家的管轄地,當然,那時候的岩鷲也隻是嬰兒罷了。


  “小少爺,您還是先回屋吧!這麽大的雨,萬一生病了呢?等當主回家,自然會回家的。”


  “是啊!小少爺,要不我在這裏等著,哥哥在屋裏幫忙如何?”


  說話的是金彥以及銀彥二人,他們的家族一直侍奉於誌波家,是誌波家忠實可靠的家臣。


  “沒問題的,馬上就到淩晨了,那時候我就……”


  沒等誌波岩鷲說完,1號肌肉猛男金彥突然往大門外望去,一臉驚覺地喝道:“誰?”


  另外兩人自然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到了那邊,因為是深夜的緣故,再加上正在下著大雨,最多隻能感覺有個人影在那,手上還拖著什麽東西。


  從方向和聲音來看,是往他們這來到。


  “踏踏踏……”這是鞋子踩在沾有泥水的地麵發出的聲音,從來者的腳步聲以及動作來看,他或者她拖著的東西有些分量。


  人漸漸近了,三人的眼睛自然也慢慢地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那是一張何等冷漠的臉啊!明明是一位麵容精致,有些男孩氣的可人兒,卻看起來好像是冷酷殺人狂一般,尤其是臉上的……


  血?


  三人立刻就看到了這位身著死霸裝的女孩右手握著的斬魄刀,如同她臉上沾著的血一樣,那把斬魄刀上麵同樣有著鮮血,盡管有一部分有些幹涸,哪怕雨水也衝刷不掉,但的確是血無疑。


  擊殺虛的死神?


  不像。這反而更像是剛剛殺了人的儈子手。


  在金彥和銀彥都紛紛咽下一口唾沫的時候,反而是少年岩鷲的注意力放在了被拖著的物體身上。


  一瞬間,因為來者而產生驚慌從而站起的誌波岩鷲立刻睜大了雙眼,雖然隻能看到後腦勺,但……身為家人,怎麽可能會認錯那個發型呢?


  “唉?”盡管眼睛睜得很大,但卻更加清楚地看到那的確不是幻覺,那個誌波家的大山……真的塌了!

  不相信,不敢信,不能信,以及眼前可能比兄長更強的殺人魔,即將屠殺了他們誌波一族從而帶來的恐慌,讓年紀尚小的誌波岩鷲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但又因為這份交雜的情感,那份慘叫反而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導致叫不出來,變成了嗚咽聲。


  因為岩鷲怪異的聲音,金彥和銀彥立刻下意識地擋在了岩鷲的身前,雨水直接將脫離屋簷遮蔽的二人淋了個痛快,但也因此,二人看到了誌波海燕。


  “假……假的吧?那位強大的當主?”


  “誌……誌波當主!!!”


  兩人的疑惑和怒吼爆發,讓正準備休息的空鶴也跑了出來,從她滿臉的疲憊卻帶上了莫名的擔憂來看,金彥等人的聲音讓她產生了不好的遐想。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大……大哥……啊……啊……”完全說不出話的岩鷲隻能顫抖著指著被露琪亞拖著的物體,顯然此時的他也隻能靠動作來表露自己的想法。


  “大哥回來了?”誌波空鶴揉了揉略帶惺忪的睡眼,繞過金彥銀彥的身軀,往外看去,盡可能地不離開大門屋簷,避免淋雨。


  也許是因為精神不穩定的緣故,露琪亞的靈壓非常混亂地散發著,對於隻是個小鬼的岩鷲來說,恐怕很恐怖吧?要不是金彥和銀彥擋在前麵,也許岩鷲依然會沉浸在露琪亞的靈壓中,就好像在一個隻有露琪亞和他的世界,越來越陷入黑暗。


  但對於空鶴來說,還是差了些。


  “大……哥……”似乎同樣是不敢置信,空鶴忍不住也脫離了屋簷的籠罩,雨水漸漸地落在了空鶴的身上,似乎將那份疲憊都消去了。


  “你……你這家夥!!!”


  正當空鶴暴起準備拔出自己的斬魄刀將露琪亞斬殺的時候,一個有氣無力,卻不容他人無視的聲音從露琪亞身後的樹林傳來:“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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