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和好如初
第289章和好如初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終於和好了。」
然而果果卻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還不容易才能跟爸爸在一起,所以他們一定不能這麼輕易就分開。」
聽著果果說這些話的時候,譚哲不由得有些無語,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到的這些消息。
白佳琪把兩個老人接出來多少有負氣的意思,但是他倒是也著實沒有想這麼遠,這兩個人始終都沒有安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倔脾氣,所以肯定要有一方先示弱才行啊。」
看著譚哲一臉狐疑的樣子,果果還以為是他沒有搞清楚,所以便搖頭晃腦的解釋道,「老師說過,男孩子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一定要讓著女孩子。再說了,爸爸本來就應該要讓著媽媽嘛。」
聽著他這一套一套的說辭,譚哲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言論有不少還是當初他親自教給他的。
他著實有些擔心,若是再繼續牽扯下去,自己到時候會沒有辦法收場。
若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可就難堪了。畢竟,還有歐付雅在場,到時候白佳琪要是跟厲銘禹一起聯合起來對付他的話,那他還真的是沒有地方躲。
「好好好,我知道了,反正你的目的達到了,這是最重要的,對吧。」譚哲趕緊扯開話題,他可不希望再繼續跟他說下去。
此時的歐付雅離得他們並不遠,所以果果說的那些話,她自然也是聽的真真切切,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走到了她的跟前,問道,「媽媽,爸爸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看著果果這麼幸福,他自然也是羨慕的。只是,他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夠收穫之前那樣的溫馨呢。
這一問,倒是讓歐付雅一下子慌了神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譚哲的方向,只希望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這些話,若是不然,她真的是沒有臉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了。
但她也著實無奈,畢竟譚明是安安的爸爸,這是她無論如何都割捨不掉的血緣親情……
「咱們不是說好,今天是到果果家裡來玩的嘛,先不說這個好不好。」
看著她生硬的轉著話題,安安頓了頓,又點了點頭,終是不再說什麼了,只不過再面對那些玩具的時候,他表現出的心不在焉,也沒能逃過歐付雅的眼睛。
隨著厲銘禹將一道道完成的菜肴端上桌,等待了許久的聚會終究還是可以開始了。
八個人圓圓滿滿的將整個桌子圍了個遍。
原本,白母是不想要讓老白上桌的,但是白佳琪堅持,她也就只能同意了。
昨天,白佳琪帶著他們回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只要他們有足夠的耐心,平常多做一些康復鍛煉,是有機會讓他恢復自理能力的。
「來,爸,你也像他們一樣,自己吃好不好?」
有了果果之後,白佳琪很是能夠體會他們的不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此時,她對父親才更加呵護。
白母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但是想著今天還有這些外人在,她也明白,老白不是喜歡在他人面前出醜的人,自是想要阻攔的。
但意外的是,當白佳琪將手裡的勺子遞給他的時候,他竟然伸手去接了。
於是眾人驚愕之中,也就都忘記了原來想要說的話,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
雖然動作輕緩,甚至還時不時的掉落,好幾次白母都想要出聲將他帶到一旁,但白佳琪卻很是耐心,一點一點的教著,那畫面對於幾個人來說都異常熟悉。
像極了母親教孩子成長的模樣。
那一刻,眾人心中滿滿都是感動。
原本只不過預備一個小時的晚飯,硬生生吃成了兩個小時,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他的進步,這便也足夠了。
之後譚哲他們並沒有多做停留,送走了他們之後,白佳琪便整個人癱軟下來,她硬生生壓著的妊娠反應,在這一刻又突然肆虐一般的襲來,卻也是要了她半條命。
厲銘禹自然也只能在一旁陪著,利落的收拾了餐廳,又備好的蜂蜜水,白母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
剛剛在飯桌上他們之間的互動,她也沒有錯過。
心知是佳琪終於聽進了自己的勸說,要好好跟他一起生活,看著他們能夠和好如初,她多少也能心安幾分。想著他們兩個人一定還有些話要說,所以她便將果果帶進了自己的屋子,還道,「今天我想跟果果一起,你們沒意見吧。」
厲銘禹收到了果果暗示的神色,自是不會多話,但白佳琪卻有些擔心,「果果晚上睡覺不老實,怕是會吵到你。」
聞言,果果當即撒嬌,「今天我就是想要跟姥姥睡嘛。」
而白母也在一旁幫腔,終是讓白佳琪沒了拒絕的理由,只能叮囑了幾句,讓果果不要調皮。
「以前你懷果果的時候,也是這麼大反應嗎?」厲銘禹拿著蜂蜜水湊到了她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果果的孕育跟出生,他全部都不曾參與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父親的這個體驗,對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期待孩子的出生,第一次感受到身為母親的辛苦。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她笑著接過,一副回憶的模樣,順勢將自己倒在了他的懷裡,「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那個時候的她,有三五個月的時間是在病床上躺著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功夫去顧及肚子里的他。
再說了,譚哲找了很多的人在她的身邊守著,照顧著,她腦海里卻一遍又一遍的閃爍著身邊這個人對自己的決絕,著實也是沒顧上。
「對不起,害你受苦了。」
看著懷裡的人只這半天的功夫就變得憔悴,厲銘禹不由得心疼。
若是可以的話,他願意替她來承受,可對這件事情,他卻是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