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對症治療
第230章對症治療
「什麼?」
譚哲驚呼一聲,忙問,他在哪兒?
然而,喬威卻是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連厲銘禹都強拉著他坐下。
「你冷靜點。」厲銘禹略帶嫌棄的聲音響起。
「他的具體位置我不知道,我能夠肯定的是,譚明一定就在這兒,在你的周圍,甚至於綁架孩子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喬威將自己所知道的這些消息全部說了出來,而厲銘禹則是一臉的茫然。
「但這一切說不通啊。」譚哲也隨即點頭稱是。
對此,喬威只是笑笑,他解釋了下,「他的目標,從來都只是譚哲,只是不管是厲總你,還是你的家人都與譚哲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這一次是他譚明失算了。我想,他的本意應該是想要借著孩子來威脅譚哲吧。」
喬威故意放出了錯誤的線索,只是譚哲卻當了真。
「所以,果果只是他用來引誘我的誘餌,是嗎?這傢伙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譚哲很是不解,到底他的哥哥是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他更不知道,他該如何向白佳琪還有果果解釋著一切,因為他的緣故,而讓他們母子承受了這麼許多。
「厲銘禹,對不起。」
譚哲突然站起來,對厲銘禹道歉,然而,厲銘禹卻是根本就不看他,「我受不起。」
他冷冷的四個字,讓譚哲以為,厲銘禹是因為有氣,所以才不接受,正想要再解釋一番,卻聽著厲銘禹沉聲說道,「當初若不是你仗義相助,恐怕我厲銘禹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
他說的是白佳琪他們母子,譚哲自然明白,而坐在對面的喬威也自是瞭然。
方才,他一直都沒有將譚明的真實目的說出來,其實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厲銘禹的態度。觀察他們這麼久,身為局外人的他眼見著自己的弟弟被誤會,若是不出手幫他一把,喬威覺得,自己根本就對不起譚哲喊的那一聲哥。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嘛?」且不說果果是我乾兒子,單就是歐付雅如今做的那些事情,怕也足以將我對他的好全部磨滅了。
借著酒勁,譚哲索性將自己心裡潛藏了很久的話,都說了出來。當然,後面半句,他沒說出口。
喬威一直都置身事外一般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才繼續勸解。
「好啦好啦,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將孩子好好的救回來嘛?」
喬威的一句話,讓他們當即停止了自我譴責,而兀自將眼神投放在他的身上。
「不知喬兄有何見教。」
再開口的時候,厲銘禹對他沒有了當時的劍拔弩張。
「果果是吧,」喬威想了想,道,「這孩子中的毒其實更多的是來自於他的心理因素。」
這一句話,對於譚哲跟厲銘禹來說不啻於平地驚雷。
但良好的教養,讓厲銘禹始終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不可能像譚哲一般,在喬威的面前發泄出來。
「我聽說了,你們已經給孩子進行了兩次換血,但是換血只能解決一時,卻不能根治。」頓了頓,喬威又繼續說道,「這種心因性的毒,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用心醫。」
喬威說的堅定,只是對面的兩人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於是,他不無驚訝的說道,「你們該不會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發現這孩子的心理出現了問題吧?」
這一句話,讓譚哲與厲銘禹面面相覷,還來不及多問什麼,厲銘禹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他只能先告辭走到一旁卻接。
「厲銘禹,你快來,果果又昏過去了。」
才剛接起來,厲銘禹就聽到電話那頭白佳琪的哭聲,他當即往外面走,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喬威他們說一聲,「我馬上就到。」
此刻,厲銘禹沒有再多說一句安慰的話,再多的安慰也抵不過他即刻出現在白佳琪的面前來的有安全感。
而另外一邊,譚哲卻是始終都在追問一切都根由,喬威架不住他的懇求,終究還是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醫生,孩子怎麼樣了?」
厲銘禹趕到的時候,果果剛剛被搶救回來醫生一邊摘除口罩一邊解釋道,「救回來了,但你們家屬要注意觀察孩子的情況,如果還像是今天這樣讓他被自己的心緒所左右的話,遲早是會出事的。」
專家心有餘悸的說道,臨走的時候,他勸誡他們二人,眼下,先不要在果果的面前說太多負面的消息,多說一些他想要聽的,看是否能夠讓他的情緒穩定起來。
厲銘禹道了謝,隨即將白佳琪抱在了懷裡,白佳琪伏在他的肩頭默默垂淚。
「媽媽。」
突然一聲微弱的呼喊傳來,厲銘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佳琪卻是已經衝到了果果的跟前,背過身將臉上的淚痕擦去,又笑呵呵的對著果果。
「媽媽在。」
「媽咪,果果好餓。」
折騰了好幾天,果果始終都水米未進,一直都是靠著輸液來維持生命體征,此刻,他一說餓,白佳琪就恨不能趕緊去給他張羅一堆吃的。
「我去吧,你好好陪著果果。」
厲銘禹上前一步,跟果果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走了出去。
提著一家三口的清粥,厲銘禹正往醫院趕的時候接到了譚哲的電話。
厲銘禹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匆忙,甚至都沒有跟他們解釋一下,「果果這邊出了點情況,我著急趕過來,忘了知會你們一聲,真是抱歉。」
譚哲聞言一愣,遲疑了幾秒才追問道,「果果沒事吧?」
待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才回想起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用意,「我哥說,果果應該是被人催眠了,而被催眠的那件事情,就是誘因,只要果果的思緒陷入到這件事情里,他就會立刻發病。」
說著說著,電話這頭便沒有了聲響,譚哲不由得呼喊了好幾聲,直到厲銘禹應聲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