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命懸一線
第225章命懸一線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厲銘禹還沒來得及應對,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女聲,正是白佳琪,她被病房的護士推著過來,一臉憔悴的模樣,讓厲銘禹跟譚哲忙不迭的跟了過去。
「沒什麼。」譚哲蹲下身,將她蓋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不是說好等我去帶你嘛,你怎麼反而自己來了?」說話間,譚哲已經向護士道了謝,親自推著白佳琪。
「我倒是想,誰知道你出去這麼大一會兒功夫,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我實在是擔心果果,所以只好自己來了。」
白佳琪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這多少讓譚哲鬆了口氣,他就怕是白佳琪又聽說了一些什麼,不然,這大的小的,他們根本就顧不過來啊。
「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果果出了什麼事?」
但厲銘禹跟譚哲都忘了,白佳琪不提,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情,「你們怎麼不進去看果果?」
厲銘禹聞言,當即站起來,走到白佳琪的身邊,柔聲道,「醫生說了,還不到探視的時候,所以不讓我們進去。」
白佳琪狐疑的看了厲銘禹一眼,見他神色閃爍不定,便又問道,「為什麼連窗口都遮蔽的如此嚴實?」
方才,在她懇求護士帶著她來到這兒的時候,胸口便隱隱作痛,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認定是果果出了事,如今再看他們二人如此的行徑,怎麼能讓她不緊張?
就在厲銘禹跟譚哲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白佳琪的時候,一直緊閉的重症監護室的門,卻是打開了,入耳便是醫生慌亂的聲音,「病人家屬呢?」
「在。」
白佳琪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厲銘禹跟譚哲這才回神。
「孩子的情況有些不好,病理報告分析,他所中的毒在我們的醫學庫里根本就沒有可參考信息。我們醫院已經彙集了各個科室的專家,但都束手無策。」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厲銘禹幾乎斷定,這是醫生在給果果下死亡通知。厲銘禹沒有再聽下去,而是轉身便走,「譚哲,怎麼回事,人呢?」
聽話這頭的趙瑞,剛從秘書手裡接了一個緊急文件,正想著要跟厲銘禹好好的彙報一下,就聽到那頭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總裁,什麼人?」
他有些茫茫然,本來已經定了今天是召開股東會議的日子,現在倒好,這個爛攤子全部都甩給自己了。
「少廢話,醫生呢?」
被厲銘禹這醫生怒吼,趙瑞這才反應過來,「專家在五個小時之前就已經登機,等他們降落,我會第一時間帶到醫院。」
趙瑞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還好,要不是他已經習慣了厲銘禹這風雲詭譎的脾氣,真不知道,他要怎麼才能活得下來。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若不是有譚哲攔著,白佳琪此刻甚至都已然跪倒在醫生的跟前,待厲銘禹收了線,回來看時,便是如此的一副場景,他不由得鐵青著臉,「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孩子活著,各國專家馬上就到。」
轉頭面對白佳琪的時候,厲銘禹卻是又換上了一副溫和的樣子,要不是厲銘禹這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怕是會被人質疑是否學了變臉之術。
「老婆,相信我,果果會沒事的。」
他將白佳琪攬在自己的懷裡,但卻始終不敢太過用力,唯恐傷了她跟肚子里的寶寶。
「珍妮,你先回病房吧,我在這兒候著,果果這麼乖,他一定不忍心讓你這麼擔心的。」譚哲也在一旁勸慰道,同時還不時的用眼神示意厲銘禹。
厲銘禹自是明白,但白佳琪卻是死活都不肯離開,「不,我要在這兒,守著果果,如果他醒過來,看不到我他一定會害怕的。」
說著說著,白佳琪的聲音又哽咽了起來。
「你也不希望,果果醒來發現你病倒了吧?」厲銘禹柔聲勸慰,不住的用手摩挲著她的脊背。
這一句,卻是讓白佳琪無從作答。
好容易將白佳琪重新推回了病房,譚哲卻是突然接到了歐付雅的電話。
「譚哲。」
歐付雅環顧著空蕩蕩的屋子裡,聲音里多少有些落寞,在剛剛拿起電話的那一瞬間,她不由得有些自嘲,真不知道,過往那些一個人的日子,她是怎麼扛過來的。
「什麼事?」
譚哲特意退出了病房,聲音清冷的可怕,他周身的氣息冷冽,稍不注意,就有崩裂之勢。
歐付雅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但她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早上的時候,我看你就沒吃多少,想吃什麼,我晚上給你做。」
「不用了。」
譚哲想也不想,便當即回絕,然而,歐付雅卻依舊悲戚戚的道,「左右我如今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旁的好做,一些吃食而已,不妨事的,若是你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話,那我就按照你的習慣來。」
說著,歐付雅作勢就要掛斷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響,譚哲愣了約莫二十秒,而後道,「清淡些。」
末了,譚哲終是吐出了這三個字,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總歸還是讓歐付雅沒有無功而返。
「好,我知道了。」
歐付雅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當即掛斷了電話,她起身環顧了一圈廚房,取出了一些常用的食材,正準備好好思量一番時,卻是又聽到了電話鈴聲。
還以為是譚哲又有什麼吩咐,歐付雅剛一接起便道,「譚哲,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改行做賢妻良母?最好別忘了你的任務。」當主人冷峻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歐付雅的心寒了寒,她怎麼就忘了,那人無所不能,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用家裡的電話數落她了。
「主人放心,我不敢忘。」
歐付雅怎麼敢忘?
「很好,找時間去醫院一趟,去盯著那孩子,千萬別讓他死了。」
「孩子,誰?」
歐付雅剛想要再問,那邊卻是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