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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蝕骨纏綿

  V01.蝕骨纏綿

  接下來的日子對兩個人來說,度日如年。


  方宇翔有好幾次都想把馬一金留下來讓楊俊他們照顧,可是每每看到病床上她那張憔悴的臉時,他又不得不狠心親自將臉上對駱晴晴和子萱思念的火苗熄滅,讓那熊熊焰火在胸腔內燒得自己隱忍難耐。


  眼尖心細的楊俊讀出了大BOSS面上的焦急,但他只以為他是擔心馬一金的病情,於是擅長須溜拍馬的楊俊每天不厭其煩地替方宇翔去諮詢醫生,一句「還得多久才能好?」一天問得次數比上洗手間的頻率還高,動不動還不忘悄悄地往主治醫生的辦公桌上甩幾隻紅包。


  好在醫生是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人,再加上私立醫院較高水平的醫療技術和醫護人員的較高尚的醫德,馬一金的病情好轉的很快。


  整整一個星期後,醫生在進行了最後一次全面檢查后,欣慰地宣布: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住得已經快要崩潰的馬一金一聽,活蹦亂跳地往外面奔去。而方宇翔則把滿腔的興奮藏在了心裡,臉上只掛著淡淡的輕鬆。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剛剛過去的六七天甚至比剛剛過去的六七年還讓他感到煎熬。都是一樣在等待見同一個人,過去的幾年裡越等越絕望,而這幾天,卻是越來越興奮。


  因為他知道,那個小女人也在等他。一旦等待有了希望,一旦等待中有了兩個人共同的步伐,再煎熬都是值得的。


  「我定好了下午兩點的機票,我們直接去機場。」走出醫院,方宇翔指了指楊俊準備好的車對馬一金說。


  「機票?是去洛陽的嗎?」馬一金驚訝地張大了嘴,眸子里盛滿驚喜。


  「回A市。」方宇翔給她打開了車門。


  「這麼早就回去啊,我還沒玩夠呢。」馬一金臉上立刻布滿失望,撅著嘴嘀咕了一句,又抬頭滿臉嬉笑地拉住了方宇翔的胳膊:「我們從洛陽轉機好不好?只去兩天。」她伸出兩隻手指,眼裡充滿希冀地在他面前晃了晃。


  方宇翔急得恨不得把她塞進車裡就走,但看到她臉上大病初癒的蒼白,忍住了衝動,換了一副可憐狀:「大小姐,我們出來都快一個月了,你不怕失去你的工作,我還擔心我的公司亂了套!」


  馬一金的手臂無力地垂下,嘟著嘴垂頭喪氣地嘟囔了一聲:「好吧,那你以後再陪我去。」


  「來日方長,以後再去。」方宇翔把車門徹底拉開,對於她的請求打了一個哈哈。


  馬一金害怕自己再撒嬌下去,他會像上次一樣扔下她一走了之。再說了,這段時間自己不爭氣生了病,他毫無怨言地在醫院寸步不移地陪著她,已經讓她很感動很幸福了。


  得寸進尺可不是聰明女人應該用的,所以還是順了他先回去吧。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方宇翔覺得自己在飛翔一樣,儘管那顆心早已經回到了某人的身邊。坐在旁邊的馬一金看到他臉上那抑制不住的興奮,嘿嘿笑著調侃他:「是不是坐慣了頭等艙,偶爾體驗一下經濟艙,也很新鮮吧?」


  方宇翔一愣,斂起臉上的笑意:「可不是么,主要是給你這位千金大小姐體驗的!」


  她又怎麼知道,楊俊在收到方宇翔的命令后,剛開始因為當天沒有了頭等艙,定了第二天的機票,可是他當機立斷讓楊俊換成了今天下午的經濟艙。


  這個時候,在外面多呆一個晚上,都能讓他發瘋的。


  在A市機場,前來接機的王顯達接過兩人手上的行李,沖方宇翔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方總,要不我先送馬小姐回酒店?宏氏的張總已經找您找了好幾天了,聽說您今天回來,現在已經在公司等您了!那個明年的重點項目,他說今天再見不到您的話,就要考慮換一家合作公司了!」


  方宇翔心領神會,卻斷然拒絕:「不著急,我要親自把一金送回酒店,她生病剛出院,我不放心。」


  馬一金聽出了兩個男人一來一回對話里的意思,見有方宇翔的下屬在場,眼珠一轉,上前挽住方宇翔的胳膊,極其溫柔懂事地說:「沒事,你先去忙吧,耽誤了正事不好,我到酒店給你打電話。」


  王顯達見馬一金上了套,忙諂媚地笑道:「馬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還這麼通情達理,真是賢惠得讓我嫉妒啊!」


  馬一金嬌羞地低了低頭,把方宇翔往一邊推:「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你打計程車回公司,我坐王總監的車回酒店。」


  方宇翔只好順水推舟,臨走時囑咐王顯達一定要把馬一金安全送回酒店。


  王顯達沖他挑挑眉,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扯了扯嘴角,道別。


  坐上了去碧水小區的計程車,方宇翔立刻撥通了司機老劉的電話。「她現在在哪?」


  「太太現在在小區附近西一路上的人人購超市。」


  「她一個人嗎?」


  「是和麥小姐一起去的。」


  「好。」方宇翔掛了電話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直接去西一路人人購。」


  進了超市,看到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群,對於從來沒去超市購過物的方宇翔來說,他才知道在這個地方想找一個人,何其不易。


  拿出手機他又裝進了口袋,這幾天一直堅持不給她打電話,不就是想給他一個出其不意嗎?


  站在超市出口眉頭正要蹙起,他餘光一瞥,看見了角落裡超市保安處的監控視頻。


  幾張紅色的鈔票忽然出現在值班保安的眼前,視線后移,是方宇翔焦急又誠懇的聲音:「兄弟,剛才一個小偷拿走了我的東西,我正在追她,她混進了你們超市,我想看看視頻,找找她在哪個角落。」


  說著,他把手裡的錢塞進了小保安的口袋裡。


  「哦哦!應該的!應該的!」保安瞄了一眼穩穩裝進口袋裡的人民幣,立刻起身指著一牆面的監控顯示器說:「都在這裡,超市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那個人有什麼特徵,我幫您一起找。他偷了您什麼東西?」


  偷了我的心,你能幫我找到嗎?

  方宇翔暗自腹誹了一句,禮貌地對保安說:「不用,謝謝。」


  說話間,他的眼睛早已經掃向了那些畫面跳動著的監視器上。


  此時的駱晴晴和麥萌正在冷藏區挑鮮奶,每個周四是她們給家裡廚房和冰箱「進貨」的時間,加上周五子萱就要回來,要提前買好第二天的菜。


  駱晴晴面無表情地推著推車,目光渙散地盯著車裡的物品,麥萌戴著耳機,一邊很嗨地哼著歌,一邊在貨架上挑選著鮮奶。


  「晴晴,聽說這個乳酸菌也不錯,給咱寶貝換個口味吧!」麥萌拿了一盒酸奶湊到了駱晴晴眼前。


  由於她戴著耳機,即使在喧鬧的超市裡,說話聲音也格外大,嚇了駱晴晴一跳,忙抬眸點頭。


  麥萌見她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把摘掉自己的耳機,抱著臂訓斥她:「我說親愛的,你要是想人家就去找啊,專用司機、專用手機、專用號碼,完全一路綠燈,你何苦這樣每天折磨自己啊,瞧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我真想買一充氣管,給你充點氣!」


  「沒,沒有啊。」駱晴晴低頭把鬢角邊垂下的碎發別到耳後,「我在想明天給子萱做什麼菜。」


  「切!」麥萌冷哼一聲,眼神里的鄙視表露無遺,「別人天天圍著你轉的時候,你說別人有陰謀,別人好些天不理你吧,你又朝思暮念!女人啊,怎麼這麼喜歡作踐自己!」


  「萌萌!你說什麼呢!」駱晴晴撇撇嘴,斂去臉上的尷尬,嗔怪著推了推她:「快去拿酸奶吧,拿了我們去蔬菜區看看。」


  朝思暮念倒是談不上,與其說是在等他,不如說是在等一個答案而已。


  駱晴晴正在黯然思忖間,突然覺得從背後飄來了一股風,不等她扭頭,一雙大手就緊緊地從身後圈住了她的細腰,緊接著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強勢襲來,頃刻間包圍了她。


  她條件反射地回頭,方宇翔卻把下巴死死地頂在她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間流竄,「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她知道了是他,驚得長大了的嘴巴慢慢合攏,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混蛋,別這樣!別人都在看呢!」她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拿開他的手,假裝鎮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喂——」麥萌轉頭看到駱晴晴跟前突然多了一個方宇翔,驚得瞪大了眼:「你——真TM邪了門了,說曹操曹操到!」


  麥萌看看駱晴晴,又看看方宇翔,「你們這是邂逅還是偶遇?」


  「都不是!是搶人!」方宇翔由於是「奔跑」著過來的,大口喘了一口氣,灼熱的眼睛看了一眼駱晴晴,抓起她的手說:「跟我走!」


  說完,他拉著駱晴晴大步向超市出口走去,她剛開始極不情願地想甩開他的手,當她看到他堅定的側臉時,她不再掙扎,隨著他的步子向前走去。


  留下了一臉愕然的麥萌,張口結舌愣了足足五秒鐘,手裡的酸奶「啪」掉到了購物車裡,她才緩過神來:「我靠!這,玩私奔?真TM夠高調啊!」


  方宇翔一把把駱晴晴塞進車裡,自己繞到另一邊也坐到了車的後面,急促地吩咐司機:「老劉,回家!」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強壓住了內心就快要爆發出來的渴望,轉身去看她,她第一次不掙扎地把手放在他手裡,臉看向了窗外。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管家:「吉祥,現在開始,給家裡所有傭人放三天假!這三天,工資三倍結算。你也回家休息幾天再來,十分鐘之內讓大家都離開家。」


  駱晴晴聽著他給所有家佣放假,忍不住扭頭錯愕地看他,他卻把手心裡她的手緊緊握了握,沙啞著聲音說:「我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們!」


  駱晴晴臉上驀地紅了,抬眸難為情地看了一眼老劉,老劉卻一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的淡定樣子,專註地開著車。


  回家的路並不長,坐在車上的方宇翔卻覺得像在繞著地球轉,一個勁地催老劉快點。老劉誠惶誠恐地點頭說是,腳下的油門越踩越用力。


  終於安全達到了海邊的別墅,老劉輕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聽見方宇翔說:「老劉,你也休息三天,有需要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


  「哎!好的,少爺!」老劉轉身去回應的時候,發現方宇翔拉著駱晴晴已經開門閃進了家裡。


  門「哐」一聲被方宇翔大力關上,駱晴晴跟著他的長腿大步走得有點吃力,可不等她停下來認真喘口氣,方宇翔拽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拉,緊緊地把她擁入了懷裡。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他抬起雙手捧起她的臉,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狠狠地含住了她那兩片嬌嫩的櫻唇,用力地吸|吮。


  駱晴晴雖然一路上都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可還是掙扎著推開了他:「不能,不要……」


  「沒有一個人在,只有我跟你!」他以為她害羞,怕在客廳里被傭人們看到,急切地安慰了一句,俯身又向那誘人的唇襲去。


  駱晴晴後退兩步,嬌羞地抬起澈圓的水眸,迎上他那教人很不自在的狩獵目光:「剛做了手術,不能…..不能……」


  方宇翔微微一愣,隨即溫和地笑著擁住了她,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低低呢喃:「傻瓜,我已經問過醫生了,現在可以了…..」


  說完,他伸出因壓抑太久而顯得更加滾燙的舌頭,用力在她的耳珠上舔舐,大手忽得撩起了她的長裙,手掌輕輕拍了拍她那緊緻豐|滿的雙臀,邪|魅地在她耳邊笑:「天都冷了,還穿著裙子,是不是想方便我啊!真貼心!」


  「你,下流!」


  她嬌怒地別過頭,腰身扭了扭,想去拿開他那雙覆在自己臀上正在慢慢上移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容不得她掙扎半分。


  「下不下流現在下定義有點早了,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就不能對不起你的褒讚了!」他邪邪一笑,「我們去房間,我要先洗澡,剛下飛機,太髒了!」


  說完,他放開她的手,雙膝微微一彎,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啊!」突然騰空的她條件反射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抬眸看他時,卻剛好迎上他炙熱的目光,不像以前那樣的霸道和兇狠,只有一束束溫柔愛憐流轉在他那狹長深幽的眸子里。


  四目相觸,彷彿產生了千萬伏高強電流,擊得她低頭掩飾了臉上越來越燙的溫度。


  不需要任何語言,她便看出了他眼裡滿滿的寵溺和深深的戀,雖然她更清楚,還有濃濃的情|欲。


  也不需要任何語言,他便看出了她心裡終於肯接受自己了,她終於願意心甘情願地來到他身邊了。


  他困難地舔了舔嘴唇,嗓子里乾渴如龜裂的大地,熊熊欲|火從小腹燃起,燒遍全身。即使如此,他知道儘管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態可以允許他…..但是,為了她的健康,他必須先把這一身僕僕風塵洗去,才能配上她這即使穿著衣服也能聞到的體香。


  他抱著她,一步步向樓上的卧室走去。


  每上一個台階,他心裡的渴望都更強烈一分。


  每上一個台階,他彷彿看見離他想要的幸福更近一步。


  每上一個台階,他更加堅信自己愈發不能離開懷裡的這個小女人。


  打開門,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俯身溫柔地吻了她的額,盯著她含羞的水眸,聲音沙啞道:「等我,我去洗澡!」


  說完,他扔掉外套,邊解襯衣上的扣子邊快步走進了浴室。


  聽著水嘩啦啦地從浴室里傳出來,駱晴晴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哇,按麥萌的話說就是,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啊!」心裡害羞地喊了一聲,張開雙手,卻發現手邊好像摸到了一個跟床單質地不一樣的東西,起身好奇地望去:竟然是那件天藍色禮服,脖子處還放著那條璀璨的項鏈。


  「天空之心?」她清楚地記得方芳的話:「這套衣服是宇翔在德國學習的時候設計的,除了模特穿過,他沒有讓任何人在公共場合穿過,原來最合適穿這件禮服的是你啊!」


  方芳溫婉大方,待人真誠和善,她的話應該可信。如果這禮服真的是方宇翔給自己設計的話,那,他之前在醫院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了?他很早就認識了自己,只是自己並未覺察而已……


  駱晴晴想到這裡,緊緊地閉上了眼: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他這邊了?是習慣了他那夾雜溫柔的霸道,還是過夠了孤單凄冷的生活?


  「喂!幫我把衣櫥里的睡衣拿來!」浴室門被打開,露出方宇翔濕漉漉的腦袋。


  她忙收回思緒,打開旁邊的衣櫥,拿出他的睡衣的同時,把禮服和項鏈放進了衣櫥。


  走到浴室門口,她別過臉,把睡衣從門縫裡給他塞了進去。


  方宇翔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唇畔浮起壞壞的笑,一把拉開浴室門,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反手關上了浴室的門。


  「啊——」駱晴晴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直到確認自己是掉進了他赤|裸的懷裡,才緩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睡衣扔到化妝台上,揮起粉拳捶向他的胸膛:「放開我,你這混蛋!」


  「混蛋配笨蛋,嗯…..還算不錯!我都進來洗澡了,你難道還猜不到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那我穿睡衣不是多此一舉么?」他一隻手抓住她的拳頭,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擺里開始上下遊走,還不忘得意地沖她笑。


  她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可是為時已晚。他撩起她的裙子,手臂一揮,裙子從她頭頂掠過,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黑色性感的無痕內衣。


  「啊——」駱晴晴驚呼一聲,用力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抱臂擋在了胸前。她這時才發現,他的腰間系著一條毛巾。自己真是蠢到極點了,居然會相信他真的要睡衣。


  方宇翔的視線剛落在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豐盈上,就被她的皓臂擋住了風光。他扔掉手裡的裙子,一邊壞壞地笑著去拿開她的手,一邊步步逼近:「我要是你的話,既不會護胸,也不會護下面,直接捂住嘴就行了!」


  「你——無恥!」她被他露骨的語言羞得扭過頭去,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雙臂,在他的逼近下一步步後退,直到腳後跟無路可走,低頭一看,居然被他逼到了馬桶處了。


  方宇翔扭頭看了看她後面的馬桶,深邃的眸子里放射出幽幽的光,邪念頓起,長腿大步向前一跨,她後退一步,踉蹌地坐在了馬桶上。即使這樣,她還不忘抱緊雙臂護住胸前的春光。


  他向前一步,彎膝面對面坐在了她腿上,雙手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提,讓她更穩地坐在了馬桶上。


  「你走開!」她別過臉,既不想看到他那精壯完美、還掛著水珠的身材,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樣子。


  他俯在她耳邊,強忍住身心那熊熊燃燒著的欲|望,低低說:「乖,用不著這麼害羞,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試著放鬆你的身體,你的身體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


  他沙啞的曖昧聲音和溫熱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的,索性慢慢地閉上眼,不再掙扎。


  他竊笑,咽了一口口水,輕輕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的兩條玉臂垂在了身側,他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在浴室的蒸汽里愈發顯得嬌滴滴的櫻唇上,品味她甜美的味道。


  她在他熱烈的吻里,漸漸放鬆了身體,蹙著的眉心緩緩地舒展開來。
……

  一室旖旎。


  終於,她再也沒有力氣迎合他,身體劇烈一顫,下|體強烈地痙攣了一下,她彷彿看到了煙花在腦中綻放,高高升起,又徐徐落下,緊接著,她的身體也無力地癱軟下來。


  正要衝上頂峰的他,立刻明白了她已經享受到了高潮,唇角暗暗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下|體的碩大,倏得抽離了她的身體。


  儘管所有的精華都泄到了自己的手掌里,但他卻無比歡欣,他居然可以她一起達到情|欲的巔峰。


  她喘著氣,無力又錯愕地睜開眼看向他。


  他訕訕一笑,俯身在她雪白的臀上狠狠吻了吻,笑著說:「等你的身體再好好養一陣子,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其實,他更想說,兩個人同時達到高潮的話,那個時候結合的寶寶是最健康最聰明的。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如果自己繼續像之前那樣急不可耐不擇手段的話,受到傷害的永遠是她。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移到了他的下|體,看著汩汩湧出的白色粘狀液體,頓時明白了:他射在了體外!

  她剛剛涼下來的臉,再一次驀地紅透,拉起一邊的薄被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扭過頭害羞地不再去看他。


  他彎了彎眉眼,不懷好意地壞壞一笑。可是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尤其是她那妙曼的曲線,即使在薄被裡也依然美得勾他心魄。


  他體內剛剛釋放完的慾望再一次被點燃,可是看著手裡還未清洗的「遺物」,不得不幹咽了一口口水,轉身走進浴室去清洗身子。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緋紅的小臉像一朵怒放的玫瑰。


  她清楚地記得,剛才在身體歡樂地結合時,他喚她「晴晴」。比起他憤怒時喊的「駱晴晴」,比起他拿著結婚證耍賴時喊她的「老婆」,她覺得這個時候的「晴晴」,才是最讓她安心的稱呼。


  只是此時此刻,她不願意再去想任何事情,因為她好累,全身的力氣像被一口氣抽走,她疲倦地、卻又是安心地闔上了眼。


  方宇翔沖完澡出來打開門,一邊低頭系著腰間的毛巾,一邊不經意抬頭看見她安然睡去的樣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透過陽台的玻璃門柔柔地灑在床上,在她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黃暈,宛若童話書里的睡美人。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靠在浴室的門上,嘴角彎彎,怔怔地地看著自己的睡美人,幽深的眸子里溫柔和堅定交錯流轉:為了你,我一定要讓所有威脅到我們的事情提前結束。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後,輕輕抬起她的頭,放進自己的臂彎,另一隻手臂緊緊圈住了她,讓她像個小貓一樣睡在了自己的懷裡。


  儘管他的動作溫柔又輕,還是把剛剛有了困意的她弄醒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後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還有他那寬闊安全的懷抱,他輕輕舒出一口氣,緩緩闔上了眼睛。


  而他,根本不打算讓她睡。


  「我們去看我們的女兒子萱好不好?」他扯掉腰間的毛巾,讓身體完全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間流竄。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即轉過身,驚訝地瞪向他:「你,你怎麼知道子萱是我們的女兒?」


  他用鼻子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學著她傷心的樣子說:「是某人在電話里哭著說:我跟我們的女兒在家一起等你…..」


  「可是我沒告訴你子萱就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她的?」她並不是好糊弄,只是她一直記得之前他篤定地認為子萱是凌浩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又這樣說?

  「我當然也是剛剛知道!」他想起子萱的事,恨不得把王顯達那粗心的傢伙活活掐死,可是連他也納悶,為何兩次提取的DNA不一樣。不過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欠她們母女的更多了,愚蠢的自己竟然一直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做別人的孩子一樣,視而不見。


  不過,這麼久了她居然不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如果不是麥萌失口說她為他生過孩子,他不知道她還要隱瞞多久。


  想到這裡,他真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再次狠狠地蹂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他見她。


  他忍住了!


  自從她做了手術之後,自從她因為自己的自私再次承受了一次身心上的折磨之後,他就不打算用那強制的手段對她了。他要狠狠地疼她,疼到她完全相信自己,再也捨不得離開自己。


  他擁住她,讓她的臉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聽到他抱歉的心跳:「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那個時候,只想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把你留下來,沒想到差點錯過了當爸爸的機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女兒,把這些年沒能給你們的,全部補償回來!」


  他說著說著,聲音有點哽咽,閉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那一句句「對不起」,一聲聲敲擊在她柔軟的心上,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在乎他們的孩子,霸道如他,強勢如他,居然肯對她說這麼多對不起……她的心一下下顫得難受,喉頭越來越緊,鼻子一算,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她伸出手慢慢環住他的腰,哽咽道:「子萱是意外,我不知道會懷上她,我更不知道會再次遇到你……是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靠近我……」


  「對不起!對不起!」他感受到了她懷裡的小身體在輕輕顫抖,再聽著她抽泣著的自責,心裡疼得像揉進了一把把冰碴,痛得就要窒息。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犯下的錯,讓她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他還要用極端的手段去對付她,真的是錯上加錯,罪不可赦!而讓他更痛的是,她居然在自責……


  「是我混蛋,我自私,我小心眼。」他低頭輕輕地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蹙著眉心疼地坦白:「我之前讓人去查過子萱,但是結果是她不是我的孩子。我就一直以為那是你為別人生的孩子,所以我嫉妒,我恨。所以……」


  「所以什麼?」她瞪著含淚的眸子,停止了哽咽,一臉好奇。


  「我……我說了,你不許生氣,也不許不理我。」他居然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像個孩子一樣討要「免死金牌」。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到底什麼啊?」


  方宇翔忍不住又狠狠地在她額頭吮吸了一下,邪|魅一笑:「所以我每次要你的時候,都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我只想你也為我生一個孩子!那樣,你才能真正的是我的女人!」


  說到這裡,他抓起她的小手握成拳頭砸向自己的胸膛,「沒想到,沒想到卻讓你承受了手術和失去孩子的雙重痛苦……你打我吧,讓我贖罪!」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緊咬著唇,淚眼閃爍地盯著他那真誠的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兩個人,四隻炙熱又複雜的眸子,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鐘,方宇翔依然面不改色地痴痴看著她,而她,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抬手掄起粉拳,看似使勁,卻是很輕地砸向他的胸口。「壞蛋壞蛋壞蛋壞蛋,你是最無恥最卑鄙最下流、最無聊最無情最無理取鬧的壞蛋!」


  罵著罵著,她的眼睛里卻再次迸出了淚花,聲音也開始哽咽。


  方宇翔心疼地抓起她的手腕,用力抱緊了她。「對不起,以後再也不犯渾了!以後再犯錯誤,你直接拿槍崩了我!」


  「撲哧」她在低泣中輕輕笑出了聲:「我才不要跟你這種人同歸於盡呢!」


  「就算要同歸於盡,也得讓我先見見我們的寶貝女兒。」他死皮賴臉地笑了笑,忍不住讓嘴巴又襲向了她那嬌滴滴的櫻唇,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背開始上遊走。


  沒有辦法,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擁抱在一起,你讓他如何才能不會有生理反應?


  「不行!再等一天吧,明天就星期五了,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接她回來過周末。」她感受到了下面有一根熱乎乎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力道越來越大,已經完全抵佔了兩個人之前的所有空間。


  她當然知道某人又居心不良了,於是搖搖頭晃晃肩,躲開他的唇,推開他的身子,快速轉身背對著他:「不能影響子萱的學習,我說好了明天去接她的。」


  說完,她還故意往前挪了挪身子,讓后腰徹底離開了他腰間的滾燙。


  方宇翔正在醞釀的情|欲被她故意的拒絕澆滅了一半,一時氣結又不能發作,只好發揮自己霸道的大男人本領,長臂在她脖子下一勾,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一攬,她嬌小的身子不得不乖乖回到了他的懷裡。


  「可是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去把她接出來,晚上陪她一晚上,然後明天一大早再送回學校去上課,下午放學再去接。」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自從劉凱告訴他駱子萱就是他的孩子,他恨不得狂扇自己幾個大耳光……不,他應該讓她和他們的女兒一起懲罰他這個極其不稱職不靠譜的男人!


  所以,這幾天在醫院裡,他不敢去看那些偶爾路過的小朋友,他怕自己渴望炙熱的目光會嚇到那些陌生的小人,他只能把對自己那個未曾蒙面的女兒的思念,強壓、強壓、再強壓,只允許那焦灼的渴望在心底翻騰。


  可是此刻,他真的太想見她了,他多想一起摟著她們母女倆,安安心心地睡個好覺!

  駱晴晴的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聽到了他聲音里的激動和顫抖,他不像是在跟她商量,倒是像在懇求她。


  她心裡暖暖的,唇角會心地彎了彎,轉身依偎在他的臂彎下,柔柔地說:「我還沒有告訴子萱帶她見爹地的事,孩子一時半會可能會接受不了。你這樣一鬧,她那個小鬼頭,哪還有心思上課!」


  「這樣啊……」他語氣里盡顯失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那我們現在去學校偷偷地看看她,這樣總可以吧?」


  她暗暗嗤笑,抬頭一臉堅定地看著他,一副洞穿了他陰謀的樣子:「是啊,就怕某人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又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


  「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霸道!那是我女兒好不好,你藏了這麼多年都沒讓我看一眼,到現在了居然還這麼吝嗇!」陰謀被揭穿,他卻更加無理取鬧,低頭用鼻子蹭著她的鼻尖,假裝慍怒地一個勁地頂她的鼻子,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後退。


  她被他頂得鼻尖有點泛疼,不由地皺了皺眉,縮著腦袋從她的臂彎里溜了下去,順勢轉過身子抬起臂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低低地說:「我是怕我們母女倆會成為你的負擔,我是怕你會嫌棄我們,我也怕你會認為我是用女兒來要挾你什麼,我更怕你不喜歡我們的女兒,我最怕……我最怕你現在要我們了,有朝一日還是會拋棄我們……」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開始哽咽,到了最後,眼淚終於悄無聲息地滑落了下來,順著她的耳際,滑過她的髮絲,流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很熱,很熱……


  他的心在她那一句句的「怕」中顫抖起來,愧悔沿著心臟最深處向周圍蔓延開來,他把身子向下挪了挪,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頸窩,抱緊她沙啞著聲音:「一定不會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都知道!但是我現在需要你的信任,需要你完完全全的信任!我跟那個馬一金的婚約,純屬特殊情況下的特殊需要,那時候,她只是個小女孩,我根本沒想到她會真的幫到我,也沒有想到她的結婚要求會一直持續到現在......」


  「沒事,我也從來沒想過會和你怎麼樣......」她賭氣般打斷了他,貌似毫不在意地說。


  她不想聽這些解釋,不是她太在乎她的身份,而是她怕聽到這些。


  當年,她親眼看到那麼愛自己的凌浩,可以哧溜溜地擁著別的女人,事隔幾年,卻還企圖讓她原諒他……她是想原諒他,可是,可是他卻再一次殘忍地讓她相信了一件事實:男人的解釋,如果不是在掩飾,那麼就是確有其事。


  淚水讓她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她閉上眼,不願再去想。


  可是她的話卻像一劑來自北極的超冷強冰劑一樣,注入了他的心脈,他全身心的溫度驟然降至了零下。


  「什麼叫從沒想過會和我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他著急了,扳過她的身子,自己抬起腿繞到她身體的另一側,起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急需從她的身上汲取到溫度,溫暖自己剛剛被她那一句狠心的話刺傷到了心。


  她睜眼與他四目相對,不掙扎不吭聲,只倔倔地看著他眸子里錯綜複雜流轉的心情……有焦急,有不可置信,還有,還有微微的憤怒……


  她突然間有點恍惚,彷彿又被那個暴戾粗狠的惡魔壓在了身下……可是眨眨眼,卻看到了他眼裡越來越濃的挫敗。


  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害怕看到她這樣無所謂的神情,他不能讓她再對自己失望。


  「我之前告訴過你,兩年後所有的事情都會進入正常的軌道,我也不需要再繼續用這麼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你。既然你害怕,那我完全可以讓所有的事情都提前結束!我答應你,我會很快和馬一金坦白。她,她雖然很幼稚,但並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可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他像一頭失去方向的獅子,抓著腦袋無語倫次地跟她解釋,眸子里閃爍著亮晶晶的期盼,像個在媽媽面前保證下次考試一定會拿到好成績的孩子。


  其實,他早在去北京之前,就下定了決心要跟馬一金說明一切,可是還未來得及開口,馬一金卻突然病倒。再怎麼殘忍,他也沒忍心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來。


  她看著他著了急的樣子,勉強地彎彎嘴角:「我如果不相信你,我現在豈不是自取其辱?」說完,她轉動眼珠,暗示他別忘記了兩個人還赤|身|裸|體地疊加在一起。


  可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自己這種赤|裸|裸、火辣辣的提示,而且不得不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方宇翔雖然被她的故意說的氣話著實氣得夠嗆,可當他低頭掃了一眼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視線和心思完全被她美好的胴|體所吸引,他唇畔浮起一抹邪惡的笑,俯身壓在她的身體上,抬起雙臂,兩隻大手掌覆上她胸前刺眼的白嫩上,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上面輕輕彈起來,跳躍的手指冷不丁就觸到了她那極其敏感的紅櫻上。


  「你下來!」


  她瞪大了眼睛,抬起手臂就去推他,他卻兩腿緊緊箍住她的雙腿,腰間也下意識地用力控制住了她的腰,任她兩條細長的胳膊捶打在自己寬厚精壯的臂膀上,他紋絲不動地繼續著手指上有節奏地彈奏,勾著嘴角挑釁地看著她。


  她氣惱極了,去抓他那雙罪大惡極的手,卻總是被他巧妙地避開,她抓,他抬臂,她抓爪另一隻,他又揚起這隻,另一隻手卻又猝不及防地落到了她胸前。


  「你無恥!」她氣呼呼地停下掙扎,怒瞪著水眸。


  「不無恥能把你壓在身下嗎?」他趁勢抓住她的皓腕,俯身吮吸了一口她的乳尖,抬眸恬不知恥地看著她笑。


  她無力地翻個白眼,蹙著眉低聲罵了一句:「下流!」


  「這回,這個詞用得又有點早了!我要是不做點下流的事,還真對不起你這言簡意該的高度讚揚!」他邪|魅地笑了笑,眸子里的情|欲像是一簇簇熊熊火焰,映紅了她嬌羞的小臉。


  她無力地偏過腦袋,對這個一到床上,臉皮厚得就敢跟城牆媲美的男人實在無語至極。


  她知道硬的鬥不過他,只好咬著唇做乞求狀:「好累了……剛才…….能不能先休息會?」


  「如果再累一點,你待會會睡得更香!」他不理她的乞求,因為他現在滿眼都是她白花花、唾手可得的美味……說話間,他已經將她的頭扳了過來,雙唇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櫻唇……

  金秋十月,夜涼如水,星星在夜空里調皮地眨著眼睛,難為情地偷看著這房間內香|艷纏綿的一幕,卻也為這唯美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生動。


  不知道來來回回變換了多少個姿勢,她終於無力再張嘴喊出一個字,嘴角揚起嬌羞又疲憊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撫上癱軟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寬厚的、已經滲出了黏黏汗水的後背上,輕輕地來回地摩挲……


  經過連續兩場暢快淋漓的大戰,他伏在她身上不久,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無奈地撇撇嘴,輕輕地把他身子推下去,拉起旁邊的薄被給他蓋上,自己又默默地躺在了他旁邊,月色下看著他恬靜的睡臉,心裡蕩漾起一層層溫暖的漣漪。


  他在夢中感覺不到身下的她了,掀開被子伸長了手臂去找她,直到摸到她溫熱的臉,才放心地抱緊了她,把臉使勁往她懷裡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后才安心睡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兩人的呼吸在充滿著歡愛餘味的空氣里繼續糾纏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駱晴晴突然被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驚醒,剛開始她以為是窗外海鷗的叫聲,可是緊接著卻發現聲音越來越清晰,頻率越來越高。


  她睜開眼,借著月光,看到了他那雙正注視著自己的眸子,炯炯有神。她正想閉上眼假裝沒有醒來,「咕嚕嚕」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她終於發現了傳出聲音的地方。


  「你,你餓了嗎?」她嗔笑,原來是他的胃在叫。


  「還好!」他溫柔一笑,「有那麼一點點……」


  他騙了她,她不知道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吃飯,為了今天能趕回來,幾乎粒米未進,這對於一直有胃病的他來說,簡直是最殘忍的折磨。尤其是經歷了幾個小時的「激烈大戰」,可憐的胃連鬧情緒的勁都快沒有了。


  可是當他看著她在自己的臂彎下安然睡著的樣子,怕自己一翻身會驚擾了她的美夢,只好任由胃孜孜不倦地咕咕叫著,也不忍心打擾到她。


  「只有一點點嗎?」她雖然不知道他已經餓了一整天了,但從那清脆的咕咕叫聲里也很容易判斷出,他說的「有那麼一點點」實在太含蓄了。


  「嗯,沒事,撐得住。」他繼續逞強:「你再睡會吧!」


  「可是,我好像有點餓了!」她撅撅嘴,揉了揉自己的小肚皮:「幾點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你真的餓了?」他翻身壓在她身上,邪惡地笑:「那你吃我吧!純天然無公害,既充饑又有營養。」


  「我才對你這飢腸轆轆的狼沒興趣呢!快下來,我真的好餓啊!」她推開他,坐起來就要下床。


  雖然晚飯沒吃,但她並沒有多餓,她只是不願意再被他那一直唱戲的胃吵下去。


  「那你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做宵夜吃!」方宇翔拉住了她的胳膊,從背後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好些年沒有自己動過手了,今天你的胃有福了。」


  「你,會做飯?能吃嗎?」她皺了皺眉,堅持自己要下床。


  「不相信的話,二十分鐘後下樓來驗收。」說完,他輕輕在她頸窩處留下一個吻,下床穿好睡衣便出門下了樓。


  她打開床邊的檯燈,在暖暖的燈色里,用薄被裹起身子,打開衣櫥的門,抓起一件長裙款的睡衣穿上,隨意將長發挽了一個膨鬆的髮髻,輕手輕腳下了樓。


  樓下的燈已經被他全部打開,還未走到廚房,就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香味,清郁而又不濃膩。


  「他真的會做飯?聞著還不錯。」她有點訝異地深吸一口氣,一臉好奇地走進了廚房。


  一條淡藍色的圍裙本身系在他那魁梧的身材上,就顯得格外的「捉襟見肘」,他又偏偏穿著寬鬆的睡衣就上陣了。


  這樣一個挺拔的居家男人,光那忙碌的背影就足以讓人秀色可餐了,真想不到他還會做東西吃。


  她悄悄走過去,看見煎鍋上的兩片牛肉正在滋滋作響,牛肉被煎得已經變成了暗金色,看著外焦里嫩肥而不膩,聞一聞,肉香撲鼻,極大地挑|逗著她的味蕾。


  原來是在做牛排。


  「好香啊……」她忍不住由衷地發出一聲讚歎,眼球已經完全被即將出鍋的牛排吸引了過去。


  他轉身看見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旁邊,寵溺地颳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小饞貓!」


  她撇撇嘴,一臉崇拜:「真看不出來,堂堂方氏第一總裁,居然廚藝也如此了得!隱藏得可真夠深的,我這種小女人都要甘拜下風了!」


  「貧嘴的饞貓!別打擾我做菜,待會燒糊了你全部吃掉!去看看那邊的咖啡煮好了沒?」他做菜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騷擾,隨即給她分了個任務。


  一陣叮叮咚咚的忙碌,兩個人終於坐到了餐桌前。


  駱晴晴看著盤子里肉細多汁的牛排,聞著醇香濃郁的咖啡,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刀叉:「賣相嘛一般,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喂!這也叫一般?在德國的時候,我的手藝可是被公認了的,一般人我從來不做給他吃!」他氣結,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敢當面挑剔自己親自燒的牛排。


  他假裝生氣地搶過她正要動刀的盤子,「既然賣相不好,還是別勉強了!」


  「你……」她舔了舔唇,皺了皺秀眉,抱起雙臂:「小氣鬼!不吃就不吃,有本事你吃完!」


  他輕輕搖了搖頭,拿起刀叉,低頭認真地把她盤子里的牛肉切成了一塊塊的肉丁,然後推了過去:「現在這樣的賣相怎麼樣呢?」


  她錯愕地看著他的一連串動作,恍惚地以為杯子里的咖啡已經被自己喝到了胃裡,要不為什麼全身心都暖暖的,而且心裡某一處,被濃郁的香甜填充的滿滿的……


  她怔怔地看著盤子里一小塊一小塊的牛肉被擺成了一個桃心形,訥訥地拿起叉子,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面前這個賢惠溫柔的大男人真的是他嗎?是那個幾個月前還披著一張惡狼皮,卑鄙地威脅她、無恥地佔有她的那個男人嗎?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怎麼了?是不是不忍心對我的『心』下刀叉了?」方宇翔看著她發愣的樣子,切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故意大嚼特嚼:「哎,這麼香的宵夜,如果只看不吃,就這樣被白白浪費了,真是暴殄天物!」


  她抬眸看了一眼他大快朵頤的滿足樣子,使勁眨了眨眼睛,抑制住了眼看就要湧出來的淚水,操起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放到嘴裡,清楚地感受到了汁水隨著牙齒的咀嚼而散溢開來的清香。


  邊嚼邊得瑟地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笑:「嗯,口感鮮嫩,濃而不膩,某人的心要是有這牛肉一般的美味就好了!」


  「那你可要多吃點!」方宇翔端起咖啡杯子,透過裊裊的咖啡香,看著她吃得愉快滿足的樣子,嘴角的笑由寵溺慢慢拿變成了邪惡……


  吃吧,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被我折騰。


  也不知道兩個人是真的餓了,還是方宇翔做牛排的手藝真的如他自誇的那樣美味出眾,或者是兩個愛到極致的人相互在一起可以互相開胃。不一會兒,他們倆各自消滅完了盤中的食物。


  「第一次這麼晚吃得這麼飽,明天一定要早點起床跑跑步鍛煉鍛煉,要不這些肉可都要長自己身上了!」她意猶未盡地咂咂嘴,眯起眼睛自言自語。


  「長肉了好,瞧你瘦的,應該多長點肉,免得以後出去了,別人以為我虐待你了!」他起身走到她身邊,按住她瘦弱的肩膀:「再說了,胖一點的話,手感也好。」


  說著,他的手不老實地順著她睡衣寬大的衣領向下滑去,正要觸上她胸前的凸起上,被她一把按住,慢慢抽出來甩了出去,然後她起身指著餐桌上杯盤狼藉,假裝若無其事地乾笑了一聲:「你不是說你是有潔癖的人嗎?吃飽喝足是不是應該立刻把盤子洗乾淨啊?」


  他饒有興趣地抱起了臂:「你不是想吃霸王餐吧?白吃一頓宵夜不付錢也就算了,還打算吃干抹凈一走了之?」


  「是你要我幫你品嘗鑒定的,我可沒逼著你做。」她仰起臉,耍賴。


  他低頭竊笑,「是啊,你沒逼著我做,我就自作主張地做了。那你說,你沒逼著我不『做』,我會不會乖乖地聽話不『做』呢?」


  「嗯?」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眼底,三秒鐘后,卻看到了一抹邪惡從他幽深的眼底慢慢浮了上來。


  「你……你下流!」她終於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這個色狼,腦子裡都被不健康的東西裝得滿滿的!


  她是琢磨明白了,可是她的思維永遠都慢他一拍。因為不等她反應,方宇翔已經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蕩漾:「你說我是『做』,還是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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