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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離別

  第一百六十九章離別


  天色將明,天邊的雲層慢慢被霞光染透,太陽就要噴薄而出,漫天的金光照耀大地,新的一天,就要來臨。


  洛九卿又在粥廠和醫藥廠地兩邊轉了轉,剛一出粥廠就遇到了軒轅耀辰。


  她笑了笑,「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軒轅耀辰走到她身邊,為她披了一件斗篷說道:「你不是更早?我本來還想讓你多睡會,結果卻被告知你已經來這邊了。」


  洛九卿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微笑道:「反正也睡不著,今天不是準備啟程的嗎?再多轉幾次,以防萬一吧。」


  軒轅耀辰目光深深,靜靜的看著她,微風拂起他的玄色披風,暗銀色的螭紋在風中獵獵飛舞,「此次來雲州,我多慶幸我的身邊有你,卿兒……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


  「噓,」洛九卿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豎了豎,「將來太遙遠,我們都不是先知,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別輕易的許諾。我們只管當下,當下我願意為你籌謀,願意為你奔波。」


  軒轅耀辰極慢的一笑,他伸手握住她的,感受著她指尖的微涼和他自己心尖的滾燙,他低聲說道:「有你,我之幸也。」


  他的話音剛落,空中響起輕輕的翅膀拍打的聲音,洛九卿心中一動,急忙轉頭望去,只見一道淺白色的影子正從天邊飛來,由遠及近,由小變大。


  她抬手吹了吹哨子,那隻信鴿拍著翅膀落在她的肩頭,咕咕的叫著。


  洛九卿摘下鴿子腿上的小竹筒,軒轅耀辰問道:「大將軍來的?」


  「正是,」洛九卿說罷,取出小竹筒里的字條,上面只寫著簡短的幾個字,無非就是問候好不好一類的。


  「有要緊事?」軒轅耀辰心中也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洛九卿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他,低聲說道:「要想知道真實的消息,現在先回去再說,此處不是講話之所。」


  軒轅耀辰看了看手中的紙條,也沒有從那幾句簡單的話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回到住處,洛九卿把鴿子放到一邊,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幾滴淡綠色的液體在那個小小的「竹筒」上,很快,竹筒軟化成了一張紙,上面的字跡慢慢顯示出來。


  軒轅耀辰目光中露現讚歎之色,洛九卿說道:「當初離府之間,我與舅父定下的,京城之中太子的耳目眾多,一路上難保不會被截去消息,我們便說好用這個法子。」


  軒轅耀辰點了點頭,「好巧妙的心思。」


  洛九卿笑了笑,她低頭看著那紙條上面的字,臉色不由得一變。


  「怎麼了?」軒轅耀辰走過來問道。


  洛九卿把紙條遞給他,軒轅耀辰接過一看,眉頭也跟著一皺,「拓拔六部大亂?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京城中的那支拓拔使團走了嗎?」洛九卿忽然想起來問道。


  「還沒有消息,」軒轅耀辰搖了搖頭,正在此時,又一隻信鴿飛來,扑打著翅膀落在了窗下的桌子上。


  軒轅耀辰看著那隻信鴿,「估計我這邊的消息也來了。」


  他走過去,拿下竹筒里的消息看了看,「使團今晨離京,估計他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大將軍駐守邊疆多年,他有自己獨立的消息通傳渠道,所以,他的消息向來是最快的,這也就說明,他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


  「也就是說,」洛九卿接過話去說道:「現在去,還來得及。」


  「你……」軒轅耀辰皺著眉頭,正想要說什麼,洛九卿上前一步,目光晶亮,窗外初晨陽光從外面流泄進來,淡淡的金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她淺淺笑著,如一朵綻放在晨間的花朵。


  「你應該知道,」洛九卿輕聲說道:「拓拔六部民風彪悍,他們的戰鬥力極強,雖然近幾年他們的內亂不斷,但是如果他們若是團結一致對外,也是著實令人頭痛之事。現在拓拔大亂,正是我們的好時機,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若是被太子搶了先,插手此事,到時候拓拔的勢力投靠了他,那會對我們大大的不利。」


  軒轅耀辰抿了抿嘴唇,抬手為她掠了掠她耳邊的發,「你說的這些,這何嘗不知?只是……」


  「你是不能去的,」洛九卿看著他,「這邊的事情結束,你是一定要回京城復命的,私開糧倉之事想必也可以有那些百姓民心在,皇帝也不會難為你,無論是剿匪還是振災,結束的都很圓滿,他就算是不高興,也只能吞下去。可是,如果你不請旨就去了拓拔,那他就有借口處罰你,把你的功過抹得一乾二淨,那我們這些時間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拓拔那裡危險重重,現在又是大亂之時,你……」軒轅耀辰想想就覺得不行,別說那裡危險無數,就是與她再次分別這麼久他都覺得難受。


  「正是因為大亂,才會有機會,」洛九卿說道:「我身邊帶著白墨和墨白,還有舅父給我的那些人,不會有事的,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軒轅耀辰見她去意已決,如果不答應,想必她又會偷偷溜去,來個不辭而別。


  與其那樣,還不如同意讓她去,互相告別,親眼看著她走遠。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去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洛九卿眨巴著眼睛問道。


  軒轅耀辰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腮,頭微微向前一傾,嘴唇落在她的額頭上。


  淡淡的柔,微微的軟,柔柔的滑,像是一朵嬌柔的花,如一匹細潤的絲,他的嘴唇滾燙,只感覺那一剎那間無限的感覺匯聚在一起,一齊湧上心頭,鼻尖是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到要與她分別許久,想到她要遠離去那危險之地,他就有想要反悔的衝動。


  洛九卿的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短路,和軒轅耀辰認識許久,這樣親密的動作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唇間的熱度,她的身子猛然一僵。


  像是很久,又像是一剎。


  軒轅耀辰輕輕放開她,低聲說道:「把我的暗衛帶上一半,這就是我的條件。」


  洛九卿的耳根發燙,嗓子里像是堵了什麼東西,她微微閉了閉眼睛,努力平復了心緒,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了常態。


  她點了點頭,說道:「好。」


  拓拔六部一直以來分為六部,各部都有自己的首領,六部還有一個總大首領,等到新年之時,這些六部的首領都要帶著自己的貢品前去大首領那裡進貢表忠心。


  六部各據一方,每一處都有自己不同的地理優勢,但是又都對別部的好處虎視眈眈,所以,一直以為六部總是爭鬥不休。


  洛九卿早在大將軍府的時候就聽說過拓拔的狀態,她那時便覺得,這樣的生存狀態也能夠堅持這麼多年,也算是不容易了,只不過,這樣的機制崩潰是早晚的事。


  如今,果不其然,拓拔大亂,一如她當年預料的那樣。


  她帶著白墨和墨白打了頭陣,三個人,三匹快馬直奔拓拔。


  洛擎天給她的那幾十號人馬隨後跟上,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目,這些人與她的距離保持著三十里左右。


  而軒轅耀辰的那些暗衛,則一直保持在暗中的狀態,只待她召喚和有危險之時才會現身。


  洛九卿出了雲州城,她仍舊可以感覺到兩道目光綿細悠長,粘在自己的後背上,她知道,那是站在城門上的軒轅耀辰。


  她在城門前停了停,卻依舊沒有回頭,握著手中韁繩,望著天邊浮動的流雲,韁繩粗糲的磨著她的掌心,像此刻的心情。


  墨白和白墨在她的身側,沉默的等著,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


  「走吧。」洛九卿忽然一揚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打在馬身上,黑色的烏錐馬,如同閃電一般飛馳了出去。


  一路之上,洛九卿三人都是快馬加鞭,此次爭取的是時間,她們得到的消息最早,不能讓太子的搶了先,大好的機會不會再來第二次,錯過就等於失去,洛九卿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日天氣晴好,越往拓拔走,感覺天空中的風就越粗獷,沒有了關內的清新細膩之感。


  洛九卿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看著茫茫的天地說道:「都說一出關外天地寬,茫茫草原茫茫天,還真是這樣,天地彷彿連在一起,任由你馳騁,讓人心胸想不開闊都難。」


  白墨笑道:「所以呀,這草原上的人都十分豪爽,沒有漢人那些彎彎繞。」


  「不見得吧?」墨白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拓拔六部,竟然何其激烈,做為大首領,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在各部之間周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個直腸子,恐怕拓拔早就亂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白墨冷哼一聲,卻無從反駁。


  洛九卿挑了挑眉說道:「墨白的話有道理,所以,我們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對於拓拔六部大亂的原因,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無論觀察什麼,都要從各個不同的角度,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兩個立即恭敬說道:「是,主子。屬下明白。」


  洛九卿點了點頭,一提馬韁繩說道:「好了,休息夠了,立即出發!一路上注意各方面的消息!」


  「是!」


  三匹快馬迎著落日夕陽,直奔草原而去。


  而此時,就在距離他們幾十裡外的地方,正在發生一場廝殺,十幾個人圍困住三個人,這三個人已經被追殺了一路,他們遍體鱗傷,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辯顏色,一片片血跡斑斑。


  最中間的一人略微好一些,身上的青色蒙袍袍角被大片血跡染紅,腳上的靴邊由白轉成了黑紅,額角上的汗珠滾落如雨,一雙眼睛里儘是血絲,卻依舊殺機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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