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很疼嗎
下意識的鬆開手,她驚慌失措丟下水盆,轉身就朝外面跑去。
外面卻有黑衣保鏢把她層層圍住,擋住了她的去路。緊接著,衝進來四五個醫生,及時搶救蘇淺淺。
而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因為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卻依然是感覺到了那一股迎面而來的低氣壓。
雙腿不覺有些發軟,她看著陸溪白瑟縮道:「溪白……我只是給她洗臉,誰知道她居然暈過去了……」
陸溪白緩緩走到了秦心怡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目光宛若冰霜:「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溪白……對不起,求求您原諒我吧。」秦心怡眼珠子一轉,走過去拉著陸溪白的衣袖,嘟著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順帶把自己的胸往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記得自己以前每次扮演出這樣我見猶憐的樣子,沒有那個男人不心軟的,對陸溪白也一定管用。
陸溪白卻是抬手不著痕迹的把她的手拂開,偏過頭冷冷道:「凌秘書!」
身後,走上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上前用力地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把她毫不留情的拖拽出了別墅,狠狠扔在大馬路上。
陸溪白原來緊擰的眉心這才稍微舒展一些,大步走進了房間裡面。
這些天他一直克制著不去看蘇淺淺,任由秦心怡折磨她,只是此刻看見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女人,他心下忍不住的一顫,忽然間後悔剛剛沒有把那個女人給殺了。
蘇淺淺此刻是渾身髒兮兮的,頭髮黏在一塊,精緻秀氣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而她的手腕腳踝被繩子捆綁的地方都磨出了水泡,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和腐爛。
好在此刻醫生過來幫她解開了繩子,給她清理傷口。
「她怎麼樣了?」陸溪白擰眉看著醫生問道,聲音不覺有些沙啞。
醫生看著蘇淺淺嘆息一聲,解釋道:「蘇小姐這些天又沒有吃東西和喝一口水,加上心情鬱結,所以在發燒,體質也很弱,不過沒有大礙。」
幾個醫生診斷完了,這邊的凌秘書走上來,帶他們下去。
陸溪白看著躺在床上的蘇淺淺,心下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噬咬一般疼痛,這個女人,為什麼受了那麼多的罪,就是不肯服軟呢?
冷峻的面容山閃過一絲沉痛,這邊的凌秘書走過來,看見陸溪白落寞的樣子,也不免嘆息。
「陸總,公司里還有會議。」凌秘書雖然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說工作很不好,但是也不得不說。
他們剛剛陸氏集團分支出來,為了公司在短短的時間內快速成長,還要提防那邊陸氏的明槍暗箭,陸溪白更是忙得一天都睡不到四五個小時。
這一次的會議,是打算開拓D市的市場,還好不容易請來了市長,要是這一次合作成功,將會讓他們徹底站穩腳跟。
而現在,離會議開始,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陸溪白蹙眉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剛剛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依然是滾燙,怎麼也放心不下。
抿了抿唇,他緩緩道:「推后吧。」
「陸總。」凌秘書頓時就急了:「現在跟以前不一樣,那邊陸氏虎視眈眈,要是我們這次不控制好,指不定D市的項目就會被搶走。」
「我想要D市的項目。」陸溪白垂眸凝視著蘇淺淺,聲音有些悲涼:「但是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蘇淺淺。」
他總是面臨這樣的選擇,之前是陸母和蘇淺淺,現在是蘇淺淺和他的事業。
上一次,他選錯了,她離開了他,去了國外,再也沒有找到,那一段時間雖然他忙於事業,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是有多懊惱和後悔。
他想要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找到蘇淺淺,讓她再也跑不掉。
他做到了,只是看著蘇淺淺現在這樣,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失去,會議推了可以再開,公司倒了可以再起來,只是沒了蘇淺淺,他覺得這比任何可怕強勁的商業對手,都讓他無所適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在心中的地位就變得不可衡量起來。
「渴……」蘇淺淺皺了皺眉,啞著喉嚨嚶嚀了一句。
陸溪白的眸光頓時柔軟下來,他立馬去倒了一杯水,扶著蘇淺淺,給她小心翼翼的喂水。
看著面前溫柔細緻的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男人,凌秘書嘆息一聲,轉身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蘇淺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床邊做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她微微一驚,等到看清了人,她更加惶恐。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緊緊盯著他,警惕的問道。
陸溪白看著她畏懼自己的模樣,眸底劃過一抹沉痛,只不過依然是清冷的模樣:「我在這裡看你笑話。」
笑話嗎?
蘇淺淺忽然釋然了,這也是,陸溪白在這裡怎麼可能是關心她,只是抬手,她注意到手腕上的吊針,還有包紮仔細的傷口,她心下有些微微的浮動。
她不想問為什麼,因為陸溪白肯定會狠狠羞辱她。
陸溪白看著看了一眼自己受傷傷口的蘇淺淺,見她神色平淡樣子點燃了他心中的火:「你拿了我媽那麼多的錢,為什麼還要去招惹陸秋川?」
蘇淺淺看著陸溪白陰翳的樣子不覺好笑,他有什麼資格管自己?
「陸秋川比你好。」
頓了頓,她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讓陸溪白眸底瞬間翻湧起滔天的怒火,他猛然附身毫不客氣的咬住了她的唇,肆掠而又報道的席捲著她的的所有。
「唔……疼……」蘇淺淺皺眉,想要抬手推開他,只是手上的傷口讓她更加疼痛,使不力氣。
反正也逃不掉了,索性,也就任由他的胡作非為。
陸溪白察覺到身下人忽然的安靜,忽然鬆開了她,幽暗深邃的眸子盯著她,唇角揚起一抹譏誚:「你也知道疼?」
蘇淺淺刻意得避開了他的視線,看向了別的地方。
陸溪白卻是抬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對著自己,冷冷嘲諷道:「當初你那我當跳板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找我母親拿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