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腦震蕩
蘇淺淺見,陸秋川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想想這傢伙能有什麼事情?
也就沒往深處想,低著頭很是認真的塗抹指甲油。
陸秋川從沙發上起身,看著蘇淺淺說道:「過些天就是端午節了,你們可以放假。」
蘇淺淺挑了挑眉,收好了指甲油:「還不如不放假,反正我也無處可去。」
「其實你可以來我們家,我爺爺奶奶一定會很歡迎你的。」陸秋川笑眯眯的看著她,那雙桃花眼一閃一閃的,看得蘇淺淺心裡有幾分不自然。
不過想到了之前的時候,陸秋川爺爺奶奶對待自己的態度,還算是不錯,是一對很好的老人。
自己欺騙人家一次也就夠了,怎麼還老是騙人家。
她搖了搖頭,看著陸秋川說道:「算了,我還是在家裡看電視劇吧。」
說著,她微笑著看了一眼陸秋川,轉身朝攝影師揮了揮手:「開拍了。」
陸秋川看著蘇淺淺別有意味的笑了笑,離開了攝影棚。
一直過了好幾天,蘇淺淺都沒有在看到陸秋川的身影,好像他把自己忘了一樣。
不過她也樂得清閑,又重新開始訂閱很是無聊的娛樂周刊。
直到端午節的晚上,蘇淺淺收拾東西要離開公司,發現門口居然有一輛陸溪白的車。
她連忙躲回了門衛,悄悄地朝那輛車看過去,發現陸溪白正在裡面抽煙。
她心下微微一驚,暗暗盤算著,這天色微暗,她從這裡走出去,陸溪白能看清楚她的幾率為多少。
只是盤算了半天,她都沒有算出來,只是若曦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她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門衛室里。
嘆息一聲,她咬了咬牙,正要走出去,忽然門口停過了另外一輛車,蘇淺淺認識,這是陸秋川的。
陸秋川開著那一輛路虎,好似沒有看到停在對面的陸溪白,直直的朝他撞過去。
伴隨著空氣中的一聲巨響,蘇淺淺微微一驚,瞪圓了眼睛看著對面被撞的車前蓋掀起的兩輛車。
陸溪白的那輛車被直撞出去好幾米遠,一時間脫離了公司門口的範圍。
蘇淺淺下意識的捏緊了手心,擔憂陸溪白會不會出什麼事。
陸秋川這個時候從車上悠然自在的走下來,緩緩走到我陸溪白那一輛黑色賓利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賓利車的車前蓋上:「這算是我對你的賠償,你可以走了。」
陸溪白本來正坐在車裡抽煙,措不及防就被人撞了一下,連安全帶都沒有系,賓利車還算寬敞,但是他也撞到了車窗上,而且力道還不小。
清俊的額頭滲出來絲絲血跡,他捂著頭,走下車便看見了撞了人還很囂張的陸秋川,幽暗的眸子頓時深了深。
陸秋川雖然平常行事沒有邏輯,而且向來隨心所欲,但是絕對不會這麼魯莽,難道真的有什麼事?
記得之前自己的手下對自己說,在他的這家公司裡面,有一個女人很像蘇淺淺,而且從來不拋頭露面。
所以他就想過來看一看,今天他已經等了一天了。
只是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出現。
陸溪白捂著頭走下車,目光也是望著公司門口的方向,還是沒有人出現,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眸,拿起那張黑色的銀行卡,在手中折成了兩半,狠狠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一拳狠狠輪在了陸秋川的頭上。
「嘶。」陸秋川被打得偏過頭去,腦子裡面是嗡嗡的響。
他捂著疼得快要爆炸的頭,轉手這要看陸溪白,陸溪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目光森寒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撞我?」
「我高興。」陸秋川挑了挑眉,歪著腦袋看著陸溪白,隨意的好像是在看路邊的花花草草。
陸溪白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冷冷看著陸秋川:「我剛看見你身後的公司裡面有一個女人走出去,這麼晚下班的不太正常吧。」
陸秋川的桃花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自然,也就僅僅是一瞬間,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看著他,嘴角依然是漫不經心的笑容:「沒想到自從離開了蘇淺淺,你變得越發的飢不擇食了,居然連我公司的員工保潔員都看得上。」
「保潔員?」陸溪白冷然挑眉。
「是啊,要不然誰會下班這麼晚?」陸秋川扯了扯嘴角,歪著頭看著陸溪白滿臉的嘲諷:「難不成你是調查我,然後在我這邊等了一天的保潔員?」
陸溪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鬆開了陸秋川的衣領,幽寒的眸子冷冷的凝視著他:「我只是路過。」
「嗯嗯。」陸秋川笑了笑,一下子挑明了陸溪白的想法:「不錯,在我的公司門口偶遇保潔員,口味不錯,蘇淺淺的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動的。」
「你!」陸溪白看著陸秋川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這要揍他,頭疼的卻越發厲害。
發現手上的血是越來越多了。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暈了過去,陸秋川下意識的扶住了他。
蘇淺淺連忙衝出來,看著倒在陸秋川身上的陸溪白神色慌張:「你怎麼把人撞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
「叫救護車,你趕緊走!」陸秋川皺眉看了一眼蘇淺淺。
「可是……」蘇淺淺看著昏迷過去的陸溪白,還要說什麼,卻被陸秋川給打斷。
「你是等著他醒來以後發現你嗎?」
蘇淺淺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言,撥了120以後便匆匆離開了現場。
回到了家裡,她擔心陸溪白身上的傷勢,一臉撥了好幾個電話給陸秋川,只是陸秋川都沒有給自己回信。
她坐在沙發上,想著之前,陸溪白倒在地上,雪白的額頭上滿是血跡的場景,心中就心有餘悸。
不知道陸溪白到底有沒有事情,萬一有事情的話,她恐怕要後悔一輩子。
她知道陸秋川當時是為了幫他引開陸溪白,只是卻讓陸溪白變成現在這樣子,她寧願呆在那個保安室里一整夜。
一直等到深夜十二點,陸秋川的電話才撥過來。
語氣依舊是輕鬆隨意:「醫生說,他輕微腦震蕩,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