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傀儡
「你看著我被蒙在鼓裡很開心嗎?」蘇淺淺目光冰寒的看著管家,聲音因為激動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生氣,是因為陸溪白跟韓春桃在一起,但是更是因為陸溪白瞞著她。
只是,連這麼一個外人,都不肯可憐她,還要跟她打太極。
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
管家低著頭薄唇微抿,神色悻悻的沒有說話。
蘇淺淺冷冷看了一眼管家,抓了手機忽然衝出了房間,直直的朝大門走去,只是剛剛走到大門口,卻發現這個門居然是用電子鎖鎖著的。
她轉身,看著管家冷聲道:「開門。」
「抱歉,少爺說您只能待在這裡。」管家的態度依舊是不卑不吭,但是態度卻很是堅決。
「什麼?」蘇淺淺皺眉,這是要軟禁她?
她走進了管家,仰著頭目光冷冷的盯著他:「你要是不讓我出去,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如果你可以的話,我靜候。」管家淡淡的回了一句,神色平靜:「不過,您在這裡就算是自殺都沒有可能。」
蘇淺淺這才注意到這個別墅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加了防護套的。
「我不會自殺的。」蘇淺淺皺了皺眉,看著管家冷冷道。
她還有那麼多沒有完成的事情,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
「你會想的。」管家別有意味的說了一句,淡淡看了一眼蘇淺淺:「有什麼吩咐您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從容而又寡淡,像極了陸溪白的性格,但是陸溪白要稍微不一樣,就是總會有鋒芒畢露的銳氣。
她有些不明白那一句「你會想的。」的深意,但是她覺得把任何人囚禁在這麼一個地方,誰都會受不了。
想著,她想到了剛剛的電話,要是陸秋川知道,應該會過來的。
只是就在她剛剛想完,管家抬眸看著她淡淡道:「門口全天保鏢巡邏,內置國內頂級安全措施,就算是那人來了也不一定能救你。」
蘇淺淺一愣,看著那個管家一時語噻。
「蘇小姐,少爺向來言而有信,他一定會來見你的。」管家卡著蘇淺淺淡淡的說。
蘇淺淺抿了抿唇,看著面前這個不冷不熱的管家,也知道自己逃出去沒戲,便回了原來的房間。
管家端了一份飯菜過來,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擺好以後看著蘇淺淺道:「蘇小姐請慢用。」
蘇淺淺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偏過視線不去看那飯菜,雖然她已經躺了好幾天沒吃飯,肚子已經很餓了。
管家放好了東西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的關上了房門。
蘇淺淺看著緊閉的房門,恨恨的剁了地板,頓時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疼的撕心裂肺,坐到床上緩了好久稍微好一些。
頓了頓,她還是去吃飯了,因為肩膀的原因,她只能用左手吃飯,吃的特別慢,好在飯菜的味道還算是不錯的。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陸秋川說陸溪白和韓春桃訂婚,那麼,什麼時候結婚呢?
想著,她打開手機瀏覽器,輸入了陸溪白和韓春桃的名字。
陸家大別墅。
陸溪白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站在落地鏡面前的身姿越發的挺拔修長,多了幾分優雅和謙和,只是改變不了他身上那一抹凌厲的銳氣。
打好領帶,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外面走進來陸母和她在上層社會交接的朋友。
「哎呀,你兒子這一身裝扮真是帥氣。」其中一個拎著LV的貴婦嘖嘖嘆息:「想當初,我們家女兒也很喜歡你兒子的。」
「那也是當初了,現在可不一樣啊。」另外一個貴婦嘆息一聲,笑著陸溪白上下打量。
俗話說母憑子貴,現在陸溪白沒了總裁的職位,反而給了陸秋川,任誰都會嘲諷幾句。
陸母的神色而有些微微難堪不過還是笑道:「就是,現在要娶韓家的姑娘,自然要不一樣些。」
韓春桃的家族在貴族圈還是頗有地位的,因為紅色家庭和背景的原因,一直比他們這些單純只有錢的貴婦好多了。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是會意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陸溪白漠然的看著一群閑來無事的貴婦:「請大家到外面等候。」
他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強烈的壓迫感,那群貴婦互相看看,走出了房間。
貴婦紛紛離開,房間裡面只留下來陸母和他,陸溪白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來看,面色不自覺中柔和不少。
陸母看著陸溪白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蹙了蹙眉冷冷訓斥道:「你剛剛那什麼態度,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知道嗎?」
「不知道。」陸溪白挑眉目光冰寒的看了一眼陸母:「我不是你的傀儡,你要是覺得我演戲不好,可以換別人來演。」
「你!」陸母被陸溪白氣的渾身發抖,激動的看著他:「我這也是為你好,要不是我,你哪有現在這樣的生活!」
陸溪白從座位上起身,俊逸的臉上浮現著譏諷,目光中沒有一點溫度:「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陸母冷哼一聲:「你要的就是尋找你那不值一提的愛情!」
他們這一對母子,從來都不是在一條線上的兩個人,一個只愛錢,不相信任何的感情,認為付出感情的都是傻子。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背道而馳。
「媽,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人生,以前是陸子眉,現在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蘇淺淺。」陸溪白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那你有那個能力保護她嗎?那為什麼還會跟我簽那一份文件?」陸母看著他毫不客氣的嘲諷。
陸溪白不擔心陸母是怎麼對待自己的,但是他不希望她傷及無辜,尤其是蘇淺淺,所以才定了那一份協議,和韓春桃結婚。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陸母以後不允許動蘇淺淺一根毫毛,否則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陸溪白眸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他知道,在現下和陸母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但是他承諾過蘇淺淺,除了她,任何人他都不會要。
他不會食言。
「我會完成婚禮的。」陸溪白蹙眉抬手鬆了松領帶,幽沉的眸底一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