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說什麼了
「什麼?」蘇淺淺頓時一驚,瞪圓了眼睛看著陸秋川,觸及他眸底的那一抹玩味她微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隨便說說,陸溪白的心思我哪猜得透?」陸秋川挑眉笑了笑,見蘇淺淺緊張兮兮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漸深:「你到底是因為什麼留下來的?愛我哥嗎?」
蘇淺淺微微一愣,看著陸秋川覺得有些難以捉摸,又覺得好像就在眼前,喝了一口酒,她笑了笑:「你哥那麼多的女人有什麼愛不愛的?」
陸秋川別有意味的笑了笑,一雙桃花眼十分的明亮:「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可是很痴情的,跟我一樣。」
「切,你這是專門誇自己的吧?」蘇淺淺皺眉翻了一個白眼,端著酒杯喝酒。
她這人其實平常也不怎麼喝酒,這一次和陸秋川一邊說一邊喝的,不知不覺也灌下去好幾杯,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了。
「算是我誇自己,但是你知道我哥的未婚妻是誰嗎?」陸秋川久經酒場,這點小酒對於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只是看著面前女人漸漸翻上不自然紅暈的臉頰,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還用想嗎?肯定是一個大美女。」蘇淺淺嘆息一聲,端著酒杯又是咕嚕嚕一杯下去。
陸秋川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也算不上美女。」
「啊?難不成是一個醜女?」蘇淺淺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口酒,辦事諷刺半是調侃的說。
幾杯下肚,她明亮的眸子目光有些迷離。
「那倒不是,是一個長得和你很像的人。」陸秋川看著她一臉迷離的樣子,桃花眼微眯,忽然間湊到了她的耳邊說道:「那個人是他的妹妹,就叫葉子眉。」
「啊?」蘇淺淺一時間覺得面前的陸秋川的臉有些重影,一個變兩個,兩個變三個,最後變成了陸溪白的一張臉然後又模糊起來,不成形狀。
她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臉,挑眉道:「說什麼呢?怎麼會喜歡自己的妹妹。」
「那是你傻,這件事除了幾個近的人,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和他從小長到大的,他對她很有感情。」陸秋川一邊喝一邊說,聲音忽然間有些沙啞:「只是可惜了我也喜歡她,可是子眉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矯情什麼呢,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說著,蘇淺淺起身踉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迷離和語重心長:「好孩子,好好過日子,只要是你有了所有,愛情自然就來了。」
說著,她扶著吧台踉踉蹌蹌的走,一邊歪著腦袋的嘆息:「你看我,不就是因為拜倒在你哥的強權之下嗎?自己總是那樣的退讓,最後呢,什麼也沒有,還把我的孩子搭進去了。」
說著說著,蘇淺淺忽然間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著陸秋川道:「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
陸秋川看著蘇淺淺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下忽然驀地一沉,一種難過湧上來,他一把摟過了蘇淺淺,看著她安慰:「我不是在這裡嗎?我永遠不會欺負你。」
「為什麼啊?」蘇淺淺忽然眨巴著淚眼朦朧的額眼睛盯著他,陸秋川看著她一雙淚眼迷離的樣子,心下微微浮動:「因為我是一個好人。」
「哈哈哈……」蘇淺淺目光在他的臉上停頓了幾秒,忽然間仰天大笑起來,抬手捏了捏陸秋川的一張俊臉,看著他斷斷續續道:「好人不長命……不過你放心,我巴結好了陸溪白……一定罩著你!」
陸秋川看著她迷迷糊糊地信口開河的樣子,心底忽然間有些酸澀她失去了一個孩子,此刻應該是最不好受的一個人。
他忽然間想到了在很久以前,葉子眉也一樣喝的爛醉如泥,這樣的問他,為什麼世界對她那麼的不公平,只是那個時候,他卑微的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但是現在,他一定不會讓以前的事情重演,蘇淺淺他一定要保護好,就算是看著那一張和葉子眉相似的臉,他也很滿足。
蘇淺淺第二天醒過來,便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宅子里,頭頂是裝修簡樸的天花板,床上簡約的款式,鋪著灰色調的被子。
她有些頭疼,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直到房間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拿著一條女士裙子的陸秋川的時候,她才稍微回神。
貌似昨天晚上她和陸秋川喝酒,然後就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不過看閑雜的樣子,難道是她在陸秋川這裡住了一晚上。
完了完了,這要是給陸溪白知道了,肯定不知道曲解成什麼樣,她立馬掏出手機,正要打開來看看,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她腦子一蒙,瞪圓了眼睛看著陸秋川:「陸秋川,我得趕緊離開了,陸溪白要是知道了……」
「我昨晚給陸溪白打過電話了,他說讓你在我這好好休息。」陸秋川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模樣,淡定的挑了挑眉解釋。
「什麼?」蘇淺淺驚呆,陸溪白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間她鎮定下來,也是陸溪白忙的要死,這個時候應該去陪韓春桃了,哪有功夫顧著她,當然隨便了。
這麼一想,她就不急了,看著陸秋川問道:「早飯吃什麼啊?」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準備了一些。」陸秋川看著她笑的明朗,順手關上門道:「快點換衣服吧,不然早飯涼了。」
蘇淺淺連忙抓起衣服隨便套在身上,推開門,走下這個別墅小樓梯,到了餐廳,看見一桌子十幾樣的早點,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媽呀,好豐盛。」蘇淺淺看著陸秋川笑了笑:「這個吃不了的等會可以給我打包帶給陸溪白嗎?」
「當然可以。」陸秋川笑了笑,目光在桌子上包子上頓了一下,很快的掠了過去。
蘇淺淺坐下來吃飯,看著陸秋川抿了抿唇:「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很多啊?沒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
「沒有啊,你喝太多,都不說去陸溪白家的路,我只好先巴奴帶回來。」陸秋川加起來桌子上的一個餅就吃,語氣隨意而又平靜。
蘇淺淺在他的臉上真的讀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