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意料之外
"慢,皇上,你忌可這般對待秦王爺,對秦王爺,必須要以禮相待,否則傳出去,還不折了皇上的名聲嗎?"
"……"
就在一眾禁衛軍,剛剛將司馬淵三人,反手架住的時候,一眾大臣之後,卻是翩翩的走出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將司馬睿止住。
這個時候,一眾大臣皆是愣是,心想,這人是誰啊?竟敢這般大的口氣,公然出來幹涉司馬睿的事兒?司馬睿這可是新皇上任三把火啊!這第一把火,當然得先燒了司馬淵才行,如若不然,何以鎮服朝綱?
大臣們不知道,這走出來的人是誰,司馬淵哪裏會不知道?
一眾禁衛軍,將司馬淵放開,司馬淵才含笑著,盯著那個身穿黑袍的人,笑道。
"歐陽先生,別來無恙啊!上次王府一別,歐陽先生可還欠我一次酒,沒成想,今日再見,你我二人竟是以這樣的方式會麵,司馬淵實在是痛心啊!"
"秦王爺客氣了,歐陽正不過皇上身邊一軍師而已,隻是覺得皇上不敢如此對秦王爺,所以出來說上一句話而已,如若不然,秦王爺此刻不已是被押進了大獄之中,受盡階下囚之苦了麽?"
"歐陽先生,僅僅隻是他的軍師麽?咱們可否明人不說暗話?"
司馬淵一早就知道了,司馬睿並不是皇帝親生,而是這歐陽正與李皇的那賤人的私生子,老皇帝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氣的一命嗚呼的,當著這麽多文武大臣在,司馬淵肯定不會說出來。
因為,如果司馬淵一說,司馬家的臉,那就完全丟光了。
歐陽正正是想到了這一點,他才敢站出來,與司馬淵堂堂正正的對話,而且,歐陽正自己也沒說穿,說明了,他還是很給司馬淵麵子的了,司馬淵又忌會不懂。
歐陽正哈哈一笑,偏頭看著司馬淵,樂道。
"暗話我們心知肚明就行,明話就不必多說了,秦王爺此番會有今日,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等禁衛軍一到秦王府,將秦王府重重查抄,到時,藏寶圖與雷神劍,就盡歸皇上所有,你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歐陽先生,本王知道你謀略過人,但是,你可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把本王的王妃忽略了。"
"哈哈!她現在不也成為了階下囚,關在死囚之牢裏麽?莫非,她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這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要不然,我又哪裏會廢盡心機,將衛旭關進死囚之牢中呢?"
歐陽正的確很聰明,為了孤立蘇如是與司馬淵,他將兩人有目的的分開。
此時此刻,歐陽正認為,他早已經勝利在握了,隻要控製住這兩人,基本上基他的就不足為懼了,到時隻要各個擊破,勝利指日可待,但是,歐陽正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智者先千虛,必有一失,愚者千虛,必有一得啊!
他唯一忽略的一點就是,死囚之牢。
司馬淵輕輕的搖頭,笑道。
"不好意思,雷神劍你是拿不到了,本王的王妃,你也沒關著,歐陽先生,這盤棋到了最後,還是我贏了,你說對不對?"
"你.……不好,皇上,快派人去死囚之牢。"
歐陽正勿的反映過來了,立馬讓司馬睿派人去死囚之牢。
司馬睿哪裏還敢不聽,立馬派人去了死囚之牢內,他能從一開始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完全就是聽歐陽正的,而且也全都是歐陽正給他鋪好的路子,現在箭已在弦上,歐陽正說射哪兒,司馬睿就會射哪兒,這是勿庸置疑的。
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去死囚之牢查探的人回來,忽匆匆的跑到司馬睿身前,侍衛稟道。
"稟皇上,死囚之牢的獄卒張纖,已經服毒自盡了,而死囚之牢內,早已經空無一人,連帶著原來那批犯人,一個都不見了。"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
"皇上,千真萬確。"
聽著侍衛的稟報,司馬睿腦子裏嗡的一聲就炸開了,一旁的歐陽正,聽完了這個消息,卻是嗬嗬的大笑起來,樂道。
"高啊!沒想到,我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到死囚之牢上,我一直以為死囚之牢堅不可摧,可沒成想,你們還真有毅力,能打了地道進去,把人放出來,高,實在是高。"
"過獎了,歐陽先生可也不賴,至少這一招,真是把本王算計的一句話都沒得說。"
"沒事,我們的棋局還在繼續著,蘇如就讓她跑吧!雷神劍在她那兒,倒也不是壞事,皇上莫急,有人主動替我們去尋寶藏,那我們還有什麽好著急的?到時,我們座收漁翁之利不就得了?你說是不是?"
歐陽正一下便是猜出了司馬淵讓蘇如是逃跑的方法,這讓在場一眾人,個個大驚失色。
死囚之牢,那是何等堅固之地,司馬淵居然都能做出這等驚天壯舉,果真是不簡單啊!平常都看這司馬淵腿殘無用,但是真正有幾個能聰明得過他的?
在這朝堂上站著的,敢說與司馬淵一拚的,可能也就隻有那個歐陽先生了,其餘人,誰敢誇這個海口?
司馬睿沒了主意,忙轉頭問歐陽正道。
"那先生覺著,現在該如應對才是?"
"第一,先去死囚之牢,查查秦王府讓人挖的那個秘道,確定下秘道的大小程度,以便以後填補,這件事要秘密進行,不得讓更多的人知道,同時,皇上趁夜登基,越早登基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第二,蘇如是帶著那幫難民,跑不快,此番他們逃離,必是要去風城,此出雲都,去風城的道路有三,接下來的他們的下一站,鞭城,炙火岩,朝河,分陸路,山路,水路三處,皇上隻須在這三處布下伏兵,即可抓他們個正著,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皇上大可守株待兔。
第三,派兵送秦王爺回府,將整個秦王府團團的圍住,不準一個人進出,但也不允許傷害秦王府內一個人,皇上禮應以禮相待,對外就放出消息,說皇上駕崩是因為受秦王爺剌激,這樣即體現了皇上的寬容,又體現出了秦王爺的大逆不道,忌不兩全齊美。
第四,皇上下道聖旨,擁李廣和南陵王自立皇帝,然後,皇上與他們兩人結盟,我們三方一起夾擊風城一脈勢力,讓蘇如和秦王爺的勢力,盡成我們包圍圈中的點墨,一舉殲滅。"
"好啊!妙計妙計啊!就這樣辦,就這樣辦。"
司馬睿拍著手掌,大叫妙計,對麵的司馬淵,一張臉擰成了麻花。
歐陽正這四招,不可謂不毒啊!四招一出,徹底將司馬淵和蘇如是等人的退路封死,但這一棋局,司馬淵最大的奇招就是蘇如是。
而歐陽正永遠不會想到,現在從雲都逃出去的那個蘇如是,她其實是耐耐,而真正的蘇如是,早在七天前,便是離開了雲城前去了金城,可能蘇如是現在,也早已經安全的到達金城了,一切的一切,就完全隻能依靠蘇如是了。
司馬淵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將一切的希望,全部放在了蘇如是的身上。
"秦王爺,不知我走這四步棋,你又該如何應對啊?"
"我現在又處於死盤當中,隻待一子,一子活,全盤活,一子死,滿盤皆輸。"
"秦王爺還有一子,那自然是好事,如果就這樣玩兒完了,那不是很沒意思?"
歐陽正微笑著看著司馬淵,和司馬淵的這局棋,歐陽正很有興趣玩下去,歐陽正就想知道,到了最後,這盤棋的最大贏家,到底會是誰?
究竟是他這個醫學界的天才,還是蘇如是那個特工裏的頭號殺手,這很讓歐陽正期待啊!
歐陽正笑著,司馬淵卻是冷著一張臉瞪著歐陽正,試探性的問道。
"歐陽先生,我不明白,你何故要擁李廣和南陵王為帝?你難道是想讓司馬家的天下三分嘛?這樣來說,對他又有何好處?"
"錯,秦王爺你這就說錯兩處了,第一,不是三分,是四分,你忘了,你們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分,但相較弱勢,但也不可小覷,第二李廣稱帝,不過是給他吃顆定心丸,讓他死心踏地的幫皇上收拾你們,按李廣那脾氣,肯定打不到一半,就得和南陵王幹起來,到時候,皇上這邊絕對的可以座收三方的漁翁之利,你明白嗎?"
"狠,果然有夠狠啊!難怪如是告訴我,讓我不要和你鬥,說我鬥不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司馬淵暗自的心驚,嘴裏卻是說了大實話。
當時,蘇如是說的時候,他司馬淵還有些不大相信,但是現在,司馬淵徹底的相信,眼前這個歐陽正,不管是從哪方麵講,絕對都堪稱得上是天才般的存在,猶其是看到這些計算,與井井有條的處理與應對。
司馬淵都覺得,此人,有做帝王的才能,可是司馬淵想不通的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何自己不做皇帝,卻是要擁護自己的兒子做皇帝呢?這之中的理由,值得人去深思啊!
聽到司馬淵的誇讚,歐陽正得意一笑,謙虛道。
"秦王爺可過獎了,我可沒你想像的那麽曆害啊!這些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來而已。"
"歐陽先生,恕我愚昧,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雲隱國如若四分,你難道就不擔心,其它的四國,也想趁機前來分一杯羹,出兵攻打我們?"
"他們要是攻打更好,南邊有南陵王鎮守,他肯定不會讓其它國家有機可趁,東邊還有齊天勝,至於北邊嘛!李廣也不會,到時候,他們要是攻打了,正好可以削弱他們三個大將軍的實力,對我們雲都這邊,不是更好嗎?"
歐陽正早已經將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算進去了。
就連李廣和南陵王,齊天勝三位大將軍,他都是計算進去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歐陽正的計算之中,所以,不論如何,歐陽正都能夠遊刃有餘,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聽完歐陽正的一番話,此刻,整個大殿內的所有文武大臣,個個羞的低下頭,這等智商,哪裏是他們能比得上的啊!司馬睿還為身邊有這樣一位高人,而心裏慶幸著,司馬睿心想,有了他,自己的皇位也就穩妥了。
而對麵的司馬淵,心裏卻是在暗自盤算著,將一切押在了蘇如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