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殺血痕 上
"王爺,此言尚有些過早了,血痕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給人手臂的,耐耐姑娘,請。"
"不用,當著南陵小王爺和太子爺的麵,就在這大廳裏就行了。"
血痕有些不滿意司馬淵說的那話,抱著手裏的無痕劍,血痕瞪著蘇如是,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蘇如是不慌不忙,輕輕的走了出來,手握著雷神劍,站到客廳中間。
在南宮鬆與血痕,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蘇如是直接是揚起手中的雷神劍,猛的一把將之投向地麵。
"砰!"
鋒利的雷神劍,接觸地麵上的石板,暴發出一道巨大的砰響之聲。
伴隨著砰響聲,雷神劍猛的插到了大廳中央的地麵上,半截都插了進去,滿意的看著插在地上的雷神劍,蘇如是轉過身,走回桌邊,看著桌邊愣住的血痕,蘇如是言道。
"血痕少俠,請動手吧!你可以去試試,你要是能將雷神拔出來,小女子今晚就是你血痕少俠的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當然,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是,一向會一言即出,四馬難追的,你就放心好了。"
"嗬嗬……."
血痕嗬嗬笑著,自信的走到大廳中間,站在雷神劍的旁邊,血痕先是吸了兩口氣,然後,才伸手握住了雷神劍的劍柄。
先輕輕的伸手試了試,看看這劍到底插的多緊,血痕試了一會兒之後,他才覺得,自己算是做好準備運動了,當即,血痕便是一聲大喝。
"啊!你給我出來。"
"……….."
伴隨著血痕的這道大喝之聲,他的手,猛的用力,可是,讓南宮鬆都有些傻眼的是,這腕力不小的血痕,一把下去,居然是沒有悍動雷神劍分毫,甚而至於,雷神劍都是一動不動,一點兒鬆動的跡像都沒有。
血痕顯然是有些傻了,他自己的實力,他還不清楚?哪裏會一把破劍,他血痕都拔不起來了?這要傳出去了,還不宜笑大方嗎?
"失誤失誤,剛才用的左手,力量有些拿捏不穩,現在換右手,右手力量強一些。"
"你拔多少次都一樣,血痕啊血痕,年輕人,說話還是委婉些,免得吃虧啊!"
"我血痕還輪不到你個小丫頭,來數落我。"
麵對蘇如是的勸告,血痕不但是不聽,反而是曆聲的斥喝起來,血痕如此的自負且不識時務,讓桌上的南宮鬆與司馬淵,都有些臉色難堪了。
司馬淵對眼前這血痕,是動了殺心了,而南宮鬆,則是後悔,他不應該帶著血痕前來,這血痕明顯的攪了局啊!讓南宮鬆情何以堪?
"那好,你繼續吧!不過,一會兒要是再拔不出來,可不許找借口,乖乖的送上你的右手便是。"
"這自是不用你多說。"
血痕怒瞪著蘇如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將全身的內力,全部運集在右手之上,握住雷神劍的劍柄,血痕全身劈叭作響,骨頭都是暴響,馬步一沉,血痕右手猛的用力上提。
"…….."
"不可能,怎麽回事?這劍到底有何奇妙?為何我還是拔不出來?"
拔了好久之後,血痕終於是驚的大叫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無論他怎麽拔,插在地上的雷神劍,就是紋絲不動,紋絲不動也就算了,最可氣的是,血痕手掌都拉出血了,這雷神劍竟還是一點兒沒反映。
這事情,來了太突然了,讓一向心高氣傲的血痕,有些想不通了。
"怎麽樣?你連一把劍都拔不出來,你還何來高傲之有?"
"我不相信,你來,你來拔給我看。"
"唉!等等,先前就說好了,你要是拔出來,我今晚歸你,你要是拔不出來,馬上把右手砍下,交由王爺,想讓我拔,可以,你先斷條你的右手,將之交給王爺了,我才去拔,可以嗎?"
蘇如是走到血痕身旁,微笑著看著血痕。
一連串不留情麵的話,聽得血痕,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血痕想不到,一向縱橫江湖,風雨無阻的他,今日,竟會是被這樣一把破劍給打敗了。
血痕的心情,有些糟糕了,轉過身,看著蘇如是,血痕抓狂的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這劍上,做了什麽手腳了,不可能的。"
"怎麽?拔不出來,就要耍賴嗎?在秦王府裏,可沒你撒野的地方。"
"不可能,你拔給我看,你必須拔給我看,否則,我是不會承認的。"
血痕怎麽可能,揮劍將自己的手臂砍下來啊!這不是天方夜談嗎?像他這麽出色的劍客,要他斷了拿劍的右手,這還不等於是要了他的命?此刻,他當然得為自己找借口了,你說是不是?
蘇如是正想說話呢!可巧的是,出去逛完青樓的雷大和雷二,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走進來,雷大便是問道。
"王爺,聽颯總管說,你在找我們哥兒倆,是有什麽事情嗎?"
"噢!你們來的正好,去把那把劍,給本王拿過來。"
"是,遵命。"
司馬淵吩咐雷大過去拔雷神劍,雷大還啥都沒弄明呢!便是悠哉遊哉的走了過去,走到雷神劍前,雷大是手一伸,忽拉一聲,便是將雷神劍,從地上給拔了出來。
雷神劍離地而起的那一刹那間,血痕一臉的慘白啊!
這下,他血痕算是完蛋了,別人一個下人,都能一把將雷神劍拔出來,唯獨他血痕不行,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嗎?
你讓血痕如何能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呢?
"不,我不相信,這是怎麽一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血痕少俠,動手吧!你還在等什麽呢?"
"不,公子爺,請替血痕求求情,血痕錯了,公子爺,血痕求求你了。"
血痕丟臉丟大發了,這叫自食惡果,不想斷臂的他,立馬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南宮鬆的麵前,開始哀求起了南宮鬆。
南宮鬆負手而立,將頭偏向一邊,冷冷的說道。
"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馬難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條件也是你自己提的,如此,怎可食言?血痕,就算是我,也難保你,你動手吧!"
"公子爺,血痕一路上,對公子爺諸多保護,公子爺還請看在血痕盡心盡力的份兒,為血痕求個情吧!"
"…….."
南宮不為所動,血痕徹底的絕望了。
本來,他還想求求一邊的太子司馬睿,可此刻,司馬淵不知怎的,像是中了邪一般,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說不醒過來,就不醒過來。
血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旁的司馬淵,正準備說話,將此事化小化了的時候,跪在地上的血痕,卻是猛的一個彈跳,從地上騰了起來。
抽出腰間的無痕劍,血痕冷道。
"區區一把破劍,就要我血痕自斷一臂,這種事,怎麽可能?我血痕不會斷臂的,今日,我血痕非走不可,誰要攔我,我無痕劍,一劍無痕。"
"要食言麽?想走?你恐怕還沒那本事,飛出我的秦王府吧!"
司馬淵語氣淡然的說道。
說完了,雷大和雷二,便是一個忽閃,一下大閃至門口,將血痕的退路阻斷,直到此刻,眼瞅著全身籠罩在黑袍裏的雷大和雷二,身形如此般詭異的時候,血痕才明白了,這兩個看似下人的家夥,也是強者中的強者啊!
"嗬嗬!我血痕要走,還真沒有誰能攔得住我,但是,我走之前,卻還是有件事,想要弄得清楚明白。"
"你有何事,要弄清楚的?"
司馬淵疑惑的看著血痕,追問道。
血痕卻是趁著蘇如是的不注意之下,一個閃身,躍至蘇如是的身後,接著雙手,手中的無痕長劍一橫,直逼蘇如是的咽喉,將蘇如是鎖死在原地。
"血痕,你要幹什麽?快放開她。"
"嗬嗬!我果然是沒看錯,王爺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侍女,搞得這般緊張,王爺,看來,這個侍女,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平庸吧?"
"血痕,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那還用說,當然是她臉上這塊皮了。"
血痕說著,眼神陰了下來,就要伸手去揭蘇如是臉上貼著的易容皮,司馬淵著急的雙腳一怔,就想從座位上騰身而起,可耐何,南宮鬆就在一旁看著,司馬淵生怕將自己腿殘的秘密暴露,那樣,問題就大了。
南宮鬆也有些著急了,瞪著血痕,南宮鬆叫道。
"血痕,你快放開她,不可如此,王爺也並無要斬你手臂之心,隻是見你狂傲,想殺殺你的銳氣罷了,你何苦做到如此絕路?"
"嗬嗬!小王爺不必說這些話了,血痕浪蕩慣了,這身上的性子,可是改變不了,即是如此,那再留在小王爺身邊,也沒用了,但在走之前,我隻想讓小王爺知道,眼前的這個侍女,可不單純是一個侍女那樣簡單,小王爺且看。"
在南宮鬆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視下。
血痕將手伸到蘇如是的脛邊,揭下蘇如是脖子上的那層皮皺,慢慢的將蘇如是臉上的易容皮,一點一點的撕扯下來。
頓時,整個大廳中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堵在門口的雷大和雷二,心裏焦急萬分,如果蘇如是暴露,那南宮鬆很可能就會將這個秘密泄漏出去,到時候,蘇如是與司馬淵的處境,可就太危險了。
"慢,血痕,放開她,你走吧!不要再生事了,本王不想再追究了。"
"哈哈…….."
血痕在將易容皮揭到一半的時候,輪椅上座著的司馬淵,終於是伸出手,將血痕製止,並且,開口讓血痕離開。
血痕卻是哈哈的大笑起來。
看著神色有些慌張的司馬淵,血痕應道。
"果然,這個侍女的易容皮下,果真是另有蹊蹺啊!王爺,你這是在隱埋些什麽?血痕很想知道。"
不理會司馬淵的讓步,血痕得寸進尺,再度開始揭起蘇如是臉上的易容皮,輪椅上的司馬淵,終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