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紙包不住火
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人生的四大境界,莫過於此,對於司馬淵來說,前兩境界,是他多年以來,一直在追求了,一向苦於不能跑不能跳的他,過的其實挺傷心與悲哀。
但是,如今身體裏的毒,被蘇如是意外的用血液給解了之後,司馬淵真正享受到了,跑和跳給他帶來的充實人生時,司馬淵的心和他整個人,也開始變得開朗了起來。
在海外獨島上,與蘇如是一起待了一個月之後。
司馬淵不僅是不覺得乏味,相反的是,他很享受這種與蘇如是在一起,過著閑雲野鶴,自給自足的日子,一時之間,司馬淵甚至都開始忘了自己,想要一統大陸的偉大報負與理想了。
猶其是在他,將雷神劍丟到一邊的時候。
說白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雷神劍就是一把催化內心意念的劍,它能讓想法,變成夢想,最後,將夢想化為癡狂。
人一旦癡了,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呢?
當初的雷均國,不就正是因為擁有了這把雷神劍,才野心一路暴漲,到了最後,竟是想要以一國之力,吞並四國,最後引來四國合力仇殺,這才導致了舉國覆滅的悲劇啊!
一將功成萬古骨枯,這功成是建立在萬骨的基礎上的,猶此可見,一旦不成,這堆萬骨,不也就成了一堆枯骨?
問這些枯骨的主人,死的有沒有價值?誰又會去在乎這麽多呢?
這一個月裏,司馬淵的腿慢慢變得有力強壯之後,司馬淵便是開始伐木造船,與蘇如是一起,利用島上堅硬的樹騰,開始了一場造船的革命。
對於蘇如是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來說,擁有豐富知識的她,要造一個木伐,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話說,在二十一世紀,擁有那些高尖端的設備,蘇如是根本就用不著造木伐。
所以了,簡單是簡單,蘇如是不造不知道,這一造起來,她才明白,這造木伐,是一件多他媽煩人的事情啊!
海上風大浪大的,造一次放上去,海浪一打過來,木伐全散了,為啥?紮不緊啊!樹騰又不是繩子,哪裏有繩子那麽好用與牢固?稍這麽一想,不就啥都明白了?
好不容易的忙活半天,結果一下散架,蘇如是與司馬淵上哪兒哭去啊?
在試了好幾,都無果之後,蘇如是與司馬淵最終,隻得累得躺在沙灘上,身體軟的不願起來了。
躲在沙灘上,看著藍藍天空,白白的雲朵,司馬淵的腦子裏卻是突然的想起了那一日,永清島崩塌的時候,雷二居然是從空中飛來,將他們接住了。
這些日子,天天和蘇如是過這種幸福的生活,一陣享受的司馬淵,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等累了閑下來了,司馬淵才突然的想起來。
想到這兒,司馬淵也是開口問道。
"對了,如是,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今天突然想起來了,你與雷大兄弟三人,在牧城都發生了些什麽?為何那一日,雷二身後長了一對翅膀?還從天上飛下來救我們?你是不是該和我說說啊?"
司馬淵不問還好,他這一問,蘇如是一張臉苦到外婆家,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啊!話說,你要讓蘇如是怎麽去回答司馬淵呢?照實了說?不,蘇如是不會這麽幹,因為,把歐陽正一扯出來,這話可就更多了。
萬一到時候,牽扯到自己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蘇如是又不好說了,不,是不能說才是啊!
在心中細細的想了一番,組織了下語言之後,蘇如是才偏頭瞪著司馬淵,笑道。
"你,相信妖法嗎?"
"妖法?什麽意思?"
"還記得在風之國的時候,與我比試過三場的那個怨空嗎?就是司馬信帶來的那個人。"
司馬淵手撐著下巴,細細一想,司馬淵才微微點了點頭,應蘇如是道。
"這個人,有印象,我當時感覺,他也是一個神人啊!"
"錯,你錯了,他不是一個神人,而是一個擁有妖法的人,在牧城,我們拚死和他一戰,把重創,並且從他口裏套出了消滅鼠疫的方法,但是,最後,我們四人,卻是中了他的妖法,以致於,雷大兄弟三人,都變了模樣了。
雷大變成了豹人,雷二變成了鷹人,雷三變成了貓人,而我,則是很不幸,中了他最高級的妖法,導致現在,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樣了。"
蘇如是口水橫水,張嘴就是一陣吹啊!吹啊吹啊!把司馬淵都給吹的一愣一愣的了,猶其是在蘇如是說雷大兄弟三人的變化時,司馬淵更是張大了嘴,一陣目瞪口呆。
回想起雷大背他上幕風山時,那氣不喘心不跳的樣子,司馬淵終於是相信了蘇如是的亂吹亂編了。
至於說,司馬淵到底是有幾層相信蘇如是,這個嘛!誰也不得而知,就隻有司馬淵自己,才知道答案了。
驚訝一陣,司馬淵才轉身看著蘇如是,在蘇如是身上一陣亂摸亂抓,搞的蘇如是一陣癢癢,罵道。
"你幹嘛呢?又發騷了,在人家身上亂搞?"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變成什麽樣了?他們三兄弟都變了樣子,就你沒變,這到底是為什麽?還有,即然你說你中了妖法,可為何還和正常人沒什麽差別?而且,那怨空又是從哪兒來的?"
麵對司馬淵這一大串疑問,蘇如是最終是沒了語言,倒不是蘇如是語塞,而是蘇如是不知道,這該從何答起。
從怨空說起?又會越扯越多,從自己說起?司馬淵難免追根究底,所以,無論從哪方麵,這個時候的蘇如是,都不可能去更深層的解釋,話多則亂。
有時候,沉默與裝傻,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難道不是嗎?
想到這些,蘇如是終是搖搖頭,裝傻道。
"這個嘛!我真不知道,而且,那怨空也不會告訴我們啊!滅了牧城鼠疫,一早就得罪他了,他恨我都還來不及呢!又哪裏會和我說那多,你說是吧?"
"這………"
司馬淵被蘇如是誆的,是真的信以為真了。
短暫了語塞一陣,司馬淵才將頭轉回去,躺在沙灘上,看著藍藍的天空,笑道。
"現在,還是想想,要如何離開這裏吧!這裏好是好啊!但不適合現在的我們,長久的住下去啊!木伐不成,這問題就有點兒嚴重了。"
"哎呀!不說這個了,說起就頭大,身上全是汗,洗個澡去,走,陪我洗澡去。"
蘇如是從沙灘上撐起來,偏頭看著司馬淵,撒嬌的叫了起來,拉著司馬淵從沙灘上起來,蘇如是二話不說,便是朝著淺灘的透明海水裏衝去。
伐了一天的大樹了,最後徒勞無功不說,還搞的自己一身臭汗,蘇如是多覺得不甘心啊?
快步的投進海水之中,享受著溫暖的海水,浸泡著自己身體的舒暢感覺,蘇如是享受的閉上了雙眼,一頭紮進海水中,蘇如是像頭美人魚一般,朝著淺灘更深處遊去,而司馬淵,則是靜靜的跟在蘇如是身後,生怕蘇如是出點兒什麽小意外。
看著蘇如是在水裏,自由自在的暢遊,司馬淵的眼神開始迷離了,水中的蘇如是,就像是一條漂亮的美人魚,如此誘人,如此令人一睹難忘。
這般的美麗風景,也隻有在蘇如是的身上,司馬淵才能欣賞的到吧?
淺灘的海水,很是清澈,蘇如是一頭紮進淺灘之中,便是在淺灘底部,抓起貝殼,抓起螃蟹,今晚的大餐,就吃海鮮了,邊抓著,蘇如是邊在心中做下決定。
司馬淵跟在蘇如是身邊,看著蘇如是將淺灘底部的一隻隻大貝殼,整個往岸上丟,司馬淵也是樂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司馬淵卻是突然的注意到一件嚇人的事情,那便是,潛在水底的蘇如是,她的耳朵後,突然的裂開了一條血縫。
剛開始的時候,司馬淵還以為,這是蘇如是被啥東西給咬了,可看了一會兒之後,司馬淵徹底的嚇呆了,天啊!這蘇如是哪裏是被咬了,明明就是,她的兩隻耳朵後,居然是生生的裂開了兩條縫。
這兩條血縫,一開一合之間,竟然是像魚兒的腮幫一般,在不停的吞吐著海水。
司馬淵看得呆滯在原地,心中卻是波瀾萬丈,看來,蘇如是所說的她中發妖法,果真是不假,這不,現在的蘇如是,變成了一個魚人了。
這耳朵後麵,居然是冒出了腮了,一把將蘇如是從水裏抓出來,司馬淵盯著蘇如是,叫道。
"你,你變成美人魚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噢?別拿我開玩笑好吧?"
蘇如是一臉的茫然,顯然的是,她連司馬淵在說什麽,她都不知道,也就是說,自己的兩個耳朵後麵,無緣無故的開了兩條口子,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潛入水中,需要氧氣,那隻是蘇如是的本能,也就是說,她的兩隻耳朵後的裂縫,成了在水中生存的本能了,即然是本能,試問,蘇如是又哪裏會知道呢?